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显然是想要胡搅蛮缠。
但那伸出的手却迟迟不能触到夏亦瑶的衣服,对方那冷峻犀利的眼神让她陷入恐惧的氛围。
“呜呜呜,没有三十万我能走吗我?我走了我找谁说理去?你看他开的车都是进口车,开进口车就了不起啊?我们家人开合资车就活该被撞死吗?”
“呜呜呜,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夏亦瑶冷冷道:“是非自有公论,你不要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那女子激动不已,指了指自己,“你这是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胡搅蛮缠。”
“交警队那边会给出满意的答复,要是我们是肇事者,我赔多少都心甘情愿,”这一刻,夏亦瑶冷静极了,同时又道:“但事情要是因你们而起,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现在你回去吧。”
那女子气愤填膺。
她还想要作妖,但发现夏亦瑶完全不是那鼠目寸光的女人。
她切齿咬牙,知难而退。
看着家伙离开,夏亦瑶这才松口气,等他再次到病房,费承宇夫妻也到了。
“爸,你们也来了。”
“我们因为有点事情所以出去了一趟,”张太看看夏亦瑶,“是我们送他到这里的,可怜见。”
费承宇威严的点点头,“不要担心,天塌下来都有我呢。”
天塌下来有我在!
她多久没有听过这么温馨的话了。
之前给她这样说话的人此刻已奄奄一息。
恒星经纪公司之所以有现在如日中天的模样,完全因为顾煜琛为她默默无闻的撑起来了半边天。
“护士刚刚也来过了,”怕父母担心,她缓缓靠近,循循善诱一般开口,“问题不大。”
其实,当主刀医生说完情况后,她就惴惴不安。
这能是“问题不大”?
但在顾煜琛没苏醒之前,她担心恐慌会不知不觉传播出去。
“那就好,瑶瑶,你过来!我有话说。”
费承宇起身,朝门口而去。
他脑海中浮现出了白日里的场景,沉吟许久,终于慢吞吞道:“这事情有问题,今天至少有二三十辆车是故意从两边拥塞过去的,换言之,这事情可能存在推手。”
“推手?”
其实,当车祸噩耗传到夏亦瑶耳朵的时候她就感觉奇怪了。
顾煜琛车技一流,立交桥上视野开阔且道路笔直。
一个人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之下完全不可能出问题。
“您的意思,这车祸是有人处心积虑安排的?”
要果真如此,那得多可怕啊。
“瑶瑶,”费承宇用一种过来人的口气老气横秋道:“有的事你得仔仔细细分析分析,他之所以着急回公司是因为公司存在偷税漏税的事,这事说白了是个幌子。”
“我从商几十年了,真可谓身经百战,那偷税漏税不过投石问路罢了,真正重拳出击是在后面,人家已经算准了他会开车经过哪里。”
“从祖宅到公司,这是最近的一条路,而高架向来容易出问题,一旦发生故障,就是消防车也未必能上去,拖延会儿问题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