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副神态，张悬便知道猜对了，脸上却露出疑惑的表情：“为什么？”
韩筱道：“你与冯长老竞争副殿主的事，早已闹得满城皆知，若是此刻停手，不仅你不须堂的那些属下白白被杀，而你也可能遭到打压，再想回到陬邑王朝几乎不可能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
张悬摇头叹息一声：“我现在只是周游境，距离巅峰法相境，还差很大一段距离……哎，要是有合适的法相境功法就好了，多看看或许便可以融会贯通，让我有所领悟！”
“法相境的修炼功法，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帮忙寻找……”
韩筱连忙开口。
不怕他有要求，就怕他没有。
“那就有劳殿主了！”
张悬接着道：“有了功法，想要突破，还需要资源，不须堂被灭，我也没钱了……”
“这个……”
韩筱一脸纠结，过了一会，从口袋取出一叠源币递了过来：“我这里还有几百万，你先拿着用……记住，我很看好你成为副殿主，千万别让我失望！”
“多谢殿主，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张悬激动的感慨，忽然对天命师充满了兴趣。
这些隐藏能力的天命师，外人不知道具体修炼了啥，他通过天道图书馆一眼便可以看穿，完全可以和今天一样，借机捞取好处。
就好像找到修炼背叛天命的人，故意让他背叛，便可以趁机吸收对方引来的天命元力；找到修炼千丝天命的，装作被控制，是不是也能趁机多吸收一些？
对面的韩筱见对方不再吆喝退出，这才松了口气，精神一动，向四周吸了吸……
不对啊，怎么给了对方这么多东西了，还没和冯照庭达到平衡？
短短几日不见，冯长老现在都这么厉害了吗？
……
他这边感慨，此时的冯照庭已然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看着眼前跪着的身影，脸色阴沉。
“不须堂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是让你们教训一下，怎么直接给灭了？”
灭人道统，这在任何地方都算得上大事，不死不休了。
“回禀堂主，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刚过去，人就已经死了……”
人影急忙解释。
正是带人赶到不须堂的黑衣人首领。
“不是你们？那会是谁？”
冯照庭愣住。
他倒不会怀疑对方撒谎，对方跟在他身后很多年了，一直忠心耿耿，从未出错，不然，这样的任务，也不会让他主持了。
黑衣首领道：“属下也觉得奇怪，悄悄派人去查，果然查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冯照庭看过来：“说来听听。”
黑衣人首领道：“冯二爷之所以被杀，凌不扬找的借口是替一个叫做俞飞的人报仇！当时因为混乱，此人的尸体被趁机带走，后来我专门探查，发现竟然有人将其厚葬……挖出尸体，找到厚葬者，通过审讯得知，他只是受人所托。而托他的人，曾说过要去不须堂！之后……不须堂便出了事。”
见他居然提前准备，冯照庭露出满意之色，道：“你怀疑，此人便是凶手？”
“不错！”
黑衣人点头。
“一周被杀的时候在现场……交代人收尸，难道……”
想起什么，冯照庭突然愣住。
黑衣人道：“此人正是凌不扬，凌长老！”
冯照庭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凌不扬杀了自己的所有属下，故意嫁祸我？”
这要是真的，未免太丧心病狂了吧！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灭人堂口，消息一旦发酵，整个陌刀一脉都不会放过他，对方就算暗杀自己，击杀自己，也不算过分了！
“既然想杀我……那我就先杀你！”
冯照庭眼中露出一丝冷意。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何必再惺惺作态。
要说之前没有把握，刚刚交手试探了一下，对方的实力明显比不上自己，弱项很明显，只要他可以更进一步，将其击杀，基本就铁板钉钉了！
“半枚紫竹灵丹，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但若加上控制更厉害的人……”
看向眼前的黑衣人，冯照庭眼睛眯了起来。
为了副殿主，凌不扬连自己的所有门人都可以杀，对方为了自己牺牲，也算鞠躬尽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