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我给你三十万两,钱记玉石之中,所有玉石制品,任公子挑上三件,包括我钱记的镇店之宝在内,外加钱记玉石行所有商品九折的优惠,不管公子买上多少”思量再三,钱老终于给出了一个最终的答案。
众人一阵惊呼,三十万两,加上任选三件玉制品,要知道,作为巨象历史悠久的玉石商行,钱记之中,虽然没有能流传千古的绝世珍品,但一些极佳的宝玉,还是有的,尤其是那几件镇店之宝,随便一件,都价值数十万两,不过,比起前两个条件,第三个却是得大头了,九折,也就是玉石收购价而已,但是又岂止如此,比起前两个条件,这最后一个,才是最令人眼红,稍微有些商业头脑的人可能马上就会答应了,虽然只是九折,但是九折,不仅是玉石料,而且也包括成品,你可以直接购买玉石成品,无需担忧玉石制作过程中的折损和耗费,马上转手,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玉石制成,钱记扣去一系列的损失,也就所剩无几,这一条件,便等于是间接将钱记商行的利润分了出去。
钱老开出这个条件,赌的就是天沉不会去做玉石买卖,因为若是会去做这玉石买卖的人,是绝对不会将这等“福禄寿喜”的绝世宝玉卖了出去的。
所以,这最后一条,看似利大,不过钱老押定这条天沉是不会去做的。
这,本就是个嘘头。
“我出三十五万两,本宝玉行所有玉制品任公子选上四件,外加宝行所有商品的八折五的优惠”就在人们以为天沉将会接受这个诱人的条件之时,一个更加诱惑的条件,喊了出来。
来者是一个锦衣玉带,富贵流油的胖胖的中年男子,一双被满脸赘肉挤的小小眼睛,眯的只留丝缝,在几个人的拥围之下,挤进了人群之中,将那个更加诱人的条件喊了出来。
这人便是赵氏宝玉的当家人,人称赵大掌柜。
挤进人群之后,那位中年男子,便对着钱老抱拳行礼道:“赵田在这见过世伯,刚才听闻这有绝世宝玉出现,世侄儿心痒,便过来看看,瞧上一瞧,买上一买,望世伯不要见怪”
话虽简单,不过其中争抢玉石之意,却是明了,这玉,他是要了。
听到下人的报告,本来正在家中喝茶,安闲自得的他,便随着下人急急匆匆地赶来了,刚刚赶到,便刚好听到钱老报出条件,亦是便不加犹豫的报上了自己的条件,若是他再慢上半分,恐怕这宝玉就易主了。
而至于他为何如此之快地便赶到,那便是一骑绝尘,抛下了慢腾腾的轿子,直接骑马向着这“钱记玉石”奔来。
曾今因为三色“福禄寿”古玉压过“钱记玉石”一头的赵氏宝玉,作为赵大掌柜的他,如何不知这绝世宝玉的价值,夺这四色“福禄寿喜”古玉者,便可得天下。
得的,便是这巨象的整个玉石天下。
那时,在这巨象玉石行当之中“钱记玉石”又如何是那“赵氏宝玉”的对手,之前可凭三色“福禄寿”略压你一头,此时,自然也可借“福禄寿喜”绝世宝玉稳坐你头顶。
听完赵田的报价,钱老面色微变,有些不悦,但是毕竟久经世故多年,性子养的极好,对于赵大掌柜名目张胆地“抢玉”没说些什么,但是钱老的儿子,钱记玉石现在的当家掌柜,钱玉树却是大声喝道:“赵田,这里是我们的玉石店,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原来,各行各当之中,都有着自己的独有规矩,像这玉石行当之中,便有着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在何家玉石店中出现的宝玉,那么只有那家,才能有权购买那宝玉,除非这玉石出了他家的玉石店,想来这规矩便是为了遏制这玉石行当之中激烈的争抢。
“玉树,不得无理”钱老摆摆手,制止了钱掌柜喝斥。
钱老自是知道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小哥,我出四十万两,任你选五件,八折,你看如何?”对于赵大掌柜的横加抢夺,钱老自是不失底气,不紧不慢,简短地说出了自己的另外一个价格。
周围,又是一阵更加激烈地惊呼,议论纷纷,毕竟,这价格,这条件,恐怕也只有眼前的这两位占得玉石行当大半江山之人才能开的出来。
“四十五万两,任选六件商品,七折八,不知这位公子意下如何?”说完,赵大掌柜,一双小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天沉,虽不是噬人寒光闪闪,不过那一眨不眨的精光小眼,还是让人看得很不舒服。
从始至终,天沉抬着茶杯,抿着茶水,只是在那静静地喝着自己的茶,对于他们提出的条件,没有丝毫的在意,那些价格,那些条件,对于他而言,并不是很在意,他要卖谁,还是他说的算。
不过,最重要的,便是他对着玉石之价,不知根不知底。
况且,那茶,好喝的很,洞府之内,都是那干烈难喝的酒,天沉又怎会喜欢,此刻喝着这茶,竟是怡然自得,对于二人的报价,不甚关心。
“五十万两,任小哥选上七件镇店宝物,七折七的折扣,小哥觉得怎样?”这次,众人不在是惊呼,而是已近麻木,毕竟这价格条件,已经高的让他们只能仰望。
看来这次,钱老真的是下血本了,七件镇店之宝,直接任选,而不是玉石制品,钱记玉石中的镇店之宝,无一不是历史悠久,世所罕见的珍品,任选玉石制品,也要看你的眼光,看你的经验,挑不挑得到好的,那要看你自己本事,你还不一定能选到镇店之宝,而这次,钱老则是直接说出送的,乃是镇店之宝,钱记的镇店之宝,此刻便要送出大半了,再加上钱记所有商店七折七的折扣优惠,这次,看来钱老是下血本,不,恐怕棺材本也都下进去一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