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家人不对!我没有同意嫁给你,我们甚至称不上认识。”她的脑子乱烘烘。
“我姓当,名伦叙。你呢?”
“古凤玉。”
“瞧!我们现在认识了。”
“你疯了吗?你不怕我居心不良?而且这年代不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就这样随便决定?”
“什么叫这年代?”当扈察觉到她的语病。
“应该说你们这里的习俗,我从关外来,听了很多。”古凤玉试图蒙混。
关外?!当扈决定派人去查。难道她是相柳派来的?
不可能,伦叙是他的字,如果她是相柳派来的,不可能一派轻松,从她的表情很容易便摸清楚她在想什么,这种人不适合当间谍。
“如果我说我已经看光你的身子呢?”
“你是说我游泳过湖,撞进你的怀里,结果衣衫贴着躯体?”看见他点头,古凤玉总算松了一口气“当时情况急迫,不能怪你。”
在二十一世纪,随便去黄金海岸逛一圈,多少玲珑曼妙的女子**上半身做日光浴。
“我坚持要负责任,不能毁了你的清白。”
“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我们都不要说就好了。”
“可是我连续七天和你同处一室,府邸内人尽皆知。”当扈开始猜臆她到底出身何处,居然可以对女子的清白这么不在意,就连他的母系长白山处,虽然化外,但也讲求女子清白,还没有这么惊世骇俗。
“我真的这样好了,我有一对从父姓的姊妹,倪学柔和倪学宝,如果你真的想娶我,我希望成婚那天可以见到她们,与她们分享这份喜悦,不过我不知道她们去哪里,我们离家时走散了。”古凤玉注意到他的鼻梁挺直,鼻准有肉,嘴唇温热又柔软不对,她到底想到哪里去了?反正以他的长相和气势,她认定他发号施令成性,如果想说服他,太难了,还不如采用拖延战术,她早已和学柔、学宝约好端午节隔天要集合,只要能拖到那时候,就有离开的办法。
“如果这是你开出来的成亲条件,那简单,你只要告诉我,关于她们的长相特征,我会请人大江南北的找。”当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谢谢。”在他热切的注视下,古凤玉敛着眉。
这人真放肆,居然这样盯着她,不过她的心跳怎么越来越快,几乎失控?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她得了心脏病?
但是,她的家族没有心脏病病史啊!
书房内,讨论完商事后,当扈把要娶古凤玉进门的事告诉左右手。
“看你们的脸色,想说什么话,就#x5c3d#x7ba1说。”
“楼主,以你的身分,成亲这件事,很难做到滴水不露的保密。”左传伟首先表达意见。
“我没有要保密。”
“难道楼主不打算找到那两姊妹?”右翼堂猜臆,只要不找到两姊妹,便可以把她留下来,慢慢的查来历,这是拖字诀。
“当然要找,而且加派人手去找。”
“属下不明白,不保密,要找那两姊妹,难道楼主真的”左传伟越讲越胆战心惊,这太冒险了。
“我早该娶亲,如果能把她变成自己人,也没有什么不好。”
“楼主,当家主母的事不是小事,这样太随意了。”连寡言的右翼堂都忍不住提出谏言。
“基于安全考虑,我也认为不妥。”左传伟附议。
“我已经决定了,不希望在找妻子这件事上费神,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当扈排除众议,真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只要脑海一浮现粉嫩的俏生面孔,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耳根发热,幸好皮肤黝黑,否则这种生理现象真的很难防阻。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脸红,能看吗?
幸好!他暗自庆幸。
古凤玉坐在妆台前,让春鹃帮她梳理头发。
“小姐的头发好漂亮,乌黑到发亮,但摸起来的触感上下两截似乎不太一样。”
面对这种诚心的夸奖,古凤玉红着小脸,显得有点无措“谢谢。”
在二十一世纪,她镇日埋首实验室、学校、书房,就三个地方轮流,面对的多数是比自己年长的学者,他们聊的都是跟研究相关,有人甚至衣衫不整,颓废不堪,没有人会关心外表,更别提评头论足,所以没有人夸奖过她。当然,学术上的成就除外。所以她习惯简单好整理的及肩发型,若不是决定朝代后,要顺应该朝代的风俗,她不会找发廊做接发,也幸好设计师手巧,没有破坏原有的发质,还帮她找了最适合的发型。
或许女人都有虚荣心,所以她还满喜欢这种感觉。
“小姐,这种事不用说谢谢。”春鹃伺候她不过几个时辰,就发现她好客气,而且似乎客气过了头。
“在我们那里都是这样。”虽然已经被纠正,但是古凤玉实在改不了习惯,更别提命令句型,总是不忘加个请字。
“我们是奴仆,有的是终生卖断,有的是每年签约,不过拿了薪饷便要工作是天经地义的,更别提有些人是主子的财产,没有人会跟财产说谢谢。”春鹃把在牙贩那里听来的说法,完整的告诉古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