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番动乱他们还能活着见面,已经是万幸了。
上官若离本来没落泪,让他这么一哭,也落下泪来“父亲身子可好?”
上官天啸带着伤痕的大手,抹了一把眼睛,“好!好!”
“祖父的身子不好,天气一不好,旧伤便痛!”说话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
小家伙也就三岁,被上官宇一只手臂抱着。
“平乐!休得无礼!”上官宇轻轻斥责了一下儿子,对上官若离告罪道:“娘娘恕罪,这孩子……”
上官若离的目光落在他的一只空荡荡的袖子上,“大哥,你受苦了。”
上官宇却不怎么在乎,“娘娘言重了,这算不了什么。”
“是啊,祖父说了,战场上就得拼命,能活着回来就好。”说话的是个变声期的英俊少年。
剑眉星目,五官俊朗,继承了上官家的好样貌。
凌瑶笑道:“母后,这是安宁哥哥!”捏了一下小不点的脸蛋儿,“这是上官平乐。大舅母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八个月了,所以今天没来。”
想起郑舒悦,上官若离笑了。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隽秀男子,上前彬彬有礼的行礼:“臣弟见过太后娘娘!”
“免礼!”上官若离的眼睛眯了眯,上官诏长的越发像上官天啸了,倒是证明是上官家的种。
他毕竟是上官天啸的嫡子,只要他安分守己,她也不介意给他个好前程。
反正上官诏的前程富贵都在上官府,都在她这个太后身上,量他也不敢搞出什么幺蛾子。
上官天啸眸光微闪,道:“娘娘,雪天湿冷,快上马车吧,莫要着凉了。”
铁血将军,说话柔柔的。
铁血柔情,更能打动人心。
凌瑶扶着上官若离,道:“母后放心,外公和大舅母身子我和夏御医一起照顾着呢。”
东溟子煜也道:“先回宫,叙话的机会有的是。”
于是,众人重新上车、上马,浩浩荡荡的进城。
在宫门口,又有百官和宫人跪迎。
又应付了这些人,才进了宫,算是结束了旅程。
天色晚了,大家草草吃了晚饭,就沐浴更衣歇下了。
许是换了地方的原因,上官若离即便是在东溟子煜怀里,也早早醒了。
梳洗完毕,四个孩子就来请安了。
上官若离摸着肚子,轻笑,“一家人在一起,这样的日子还真好。”
东溟子煜面色也很柔和,“有你们,孤此生足矣!”
上官若离扶着东溟子煜站起来,二人一起往外走。
上官若离脚步一顿,道:“我想起一事,十殿下要怎么处理?不把他处理了,景瑜这个登基大典恐怕也消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