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公沉思一会,郑重说:
“孟清梅带密诏给她父亲,一定是对马大人不利,那么还需要去昌远城传旨吗?
孟威很大可能会抗旨不遵,甚至会对本钦差下黑手”,
元道公说出自己的担心,他确实有点怕,毕竟孟威手握重兵。
马震沙呵呵一笑:“公平兄,不用害怕”,
元道公心中一暖,他字公平,
马震沙不称呼他的官名,而是喊他字,意为关系很近。
“大人有何妙策?”
马震沙指着舆图,详细讲解第二套方略,
“孟威手下有四个主要将官,车骑将军何当、韩宗,卫将军蒋魁、胡班,
只要把这四人制服,等于拔了孟威的牙齿,不足为惧”
元道公一脸疑惑,“这四人在昌远军很久,和孟威在一起多年,怎能制服?”
马震沙冷笑一声,双眼射出凶光,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顺从的给予高官厚禄,反抗的诛杀,自然就制服了”
元道公倒吸一口凉气,面露忧色,
相信马震沙能做出来,只是他去传旨,这么一来,他的安全能否有保证?
马震沙看出元道公的担心,拍拍他的肩膀,
“公平兄,不要担心,
我在昌远城早就有了布置,在你到达之前,事情都会解决的,
此外,我会安排虎卫做你的贴身侍卫,保你无虞。”
元道公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感谢,表示一定全力执行定下的方略。
激动之余,也想表功,
“马大人,卑职在兵部多年,对那四个人有所了解,向你报告下他们的秉性特点。”
马震沙笑了,
“那就请公平兄说说,和我们掌握的情况是否一致?”
元道公清了清嗓子,说了出来:
“车骑将军何当忠于窦荣光,多种场合下力挺孟威,应是孟威的死忠;
另一个车骑将军韩宗,话不多,经常持保留态度,可以劝降;
卫将军蒋魁、胡班都是纯粹的军人,
没有什么立场,只知道服从命令,肯定会执行孟威的命令,说服他们的可能性很小。”
马震沙面色一凝,
“公平兄,你对蒋魁、胡班的判断是准确的,但对何当、韩宗的了解可能错了”
元道公并不生气,谄媚地问:“请大人赐教”
马震沙嘿嘿一笑,说我给你讲两个故事。
孟威的弟弟孟严早年在昌远城做生意,他姐姐在世时,依仗国舅的身份,耀武扬威,
得罪了不少人,也结了仇家,
后来孟娘娘去世,孟家大不如从前,一个月后,孟严就被人暗杀。
孟威虽在军中任职,可是不知道是谁干的,又能怎么办?
一年后,江湖中臭名昭着的三山派长老李赖皮被抓,按律当斩,
临死前说出暗杀孟严的就是三山派的朱风。
孟威追问朱风在哪?
李赖皮笑了,说朱风早就被韩宗杀了。
孟威找来韩宗细问详情,这才知道,
朱风之所以暗杀孟严,是因为孟严做的太过分,不仅强暴了朱风的妹妹,而且还杀了她的丈夫。
这件事捅出去,对孟家的声誉不好,
老百姓认为孟严是仗着哥哥的势,也影响昌远军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