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许久,另外两人也起来,寻着香味就过去,波子说话,“有破酥包子的味啊。”
波子嘴上说的勤快,东西却被猴子一把尽数提走。
猴子伸手的时候,我分明就看见,他手臂上的齿印。
波子去找猴子理论,小飞也是眼尖一眼就看见,“猴子,你手这是怎么了。”
猴子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下,东西一把就被波子拿走,猴子没多反应,心相不一的笑了笑,“谁知道哪只女鬼咬的。”
波子也折回来看热闹,小飞盯着他,目光凌厉,“昨晚是出了鬼。”说着指向我,“她昨晚也被鬼打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
猴子心虚,尴尬的打哈哈,“谁知道。”
我是在被关足了两天,第三天的早上,我见到了周维。
那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我才终于知道,我被绑,是为了什么。
那么,邹阁臣一定早就知道了吧。
周维搬了条凳子,冷笑着坐在我面前,“怎么办?邹阁臣根本不相信你被行东国际绑了。”
世界上哪有什么他信或者是不信,只有他知道或者是不知道,我被绑了用作诱饵去钓他,他说他不相信。
果然自己和自己的东西,永远都是要比别人重要。
我强装着冷笑回应他,嘴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突然盯住我的脸,一边伸手过来,我将脸扭开避过,他依旧笑着,收回手,“看来肖小姐还是吃了点苦头啊。”
“怎么,我给你录个视频,看他心疼不心疼?”
周维突然笑起来,随手招了波子过来替他拿着手机,然后一巴掌就抽了过来。
他这一巴掌没猴子的那么狠,可是打在脸上确实一样的痛,我不知道我是用一种什么样的目光去看他,“你想的美啊,他不回来的。”
周维伸手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用力往下拉,“我不用他来,他去找王行东就够了。”
他哈哈的大笑出声,“我和肖小姐之间也不是没有矛盾啊。”
其实我找不出我和他之间有什么本质的矛盾,顶多就是我让他办事不利被批,没有更多,但尽管就是,这么多,也足够他下一次狠手。
周维走的时候,把我关进了一只又细又长的箱子里,箱子只够一个人站进去,连转身都不能够。
我在里面被关了三十多个小时,后来我想,那就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我至今都不相信,我只是被关了三十个小时,我明明感觉自己就要死去,自那以后,我惧怕任何封闭的空间,坐车一定要开窗,惧怕电梯,进洗手间不敢关门,甚至连睡觉是看见天花板,我都觉得喘不过气。
箱子严丝合缝,就连顶端的气孔也被黑布盖住,黑漆漆的,一丝光都透出进来,我只感觉一瞬间就失去白条和黑夜,失去了时间,失去了世界。
整个人站的全身发麻最后虚脱,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所云,就像是被蜜蜡封印做成了一只人体标本,也像是脑袋被装进了黑盒子,身体却被埋进了坟墓。
黑暗里带来的憋闷,心慌和孤独,就像潮水一样,把人一点一点的吞没,我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没有开始,没有尽头,又感觉好像被扔进了一个连光都没有的宇宙,我用力的去感知所有的一切,却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
每一次呼吸,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在心里无数次的祈祷,我祈祷能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