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怪的纹路,然后点了点,“挺好的。”
文洁又说,“我这人吧,拍照的时候说什么都不是有心的,你别放在心上。”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没事。”
其实,不怕被人说,就怕被人说中了事实。
休息过后又弄了两个多小时才最终完成拍摄,我已经换好了衣服等着照片出来,邹阁臣已经打来了三个电话,一个我没接到,两个我当做没有看见。
手机抓在手里,有点潮潮的,屏幕已经暗了下去,呼吸灯却依旧闪烁着。
抬眼去盯着房兵,果然没出一会就见他拿着手机背过身走出去了,我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觉得并不是太晚。
没过几分钟房兵又重新进来,径直的向我走过来,立在我面前只说了一句,“邹先生说马上过来。”
然后立马转身走了。
马上过来,我不知道邹阁臣这又是起了什么兴致,以前除了他带我出去的时候,我在外面,他从来都不会来找我。
大概是因为顺路。
想起文洁,我突然生出了一股害怕,我害怕我甚至还没能拿到照片就要受到来自邹阁臣的嘲笑。
幸好在邹阁臣来之前,我拿到了照片,从工作室出去的时候,我正看面邹阁臣的车从远处转弯过来,我捧着照片跑到不远处的车子前面,打开车门将照片放好,然后才坐进去。
邹阁臣的车刚好在附近停下,我回来看了一眼照片,只有两张,已经用相框装好并且打好了包装,外面包着黄色的牛皮纸,一丝不苟的。
拿照片的时候我问文洁怎么只有两张,文洁说这是保持沟通最好的方法,一次性全拿走了就难得再会回头了。
我笑了笑,我想,只拿两张,我也不会再回头了。
房兵并没有急着开车,但是拿出手机接了个电话,仅仅十几秒就挂断,然后回过头来看向我,“邹先生叫你过去。”
我坐在座位上,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房兵以为我没听见又提醒了我一句,我看向窗外,就当作自己没有听见。
就这样僵持,车内的空气仿佛凝滞,直到小东立在车外敲了好几下车窗玻璃,我才下车,我知道我要再倔下去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走到邹阁臣的车边,见着他坐在了驾驶坐上,小东上了后面那辆车,我拉了好几次后座车门都没能打开,看了一眼邹阁臣才反应过来,车门被他用中控锁上了。
站在外面立了许久,最后还是在他的指示下坐到了副驾驶座。
刚关上车门还没能系上安全带,车子一下就开了出去,惯性使得人一下子紧紧的靠住了椅背,邹阁臣的车开的就跟玩命似的,系安全带的时候,我都感觉到手指冰凉冰凉的没有力气。
两边窗外的景物飞速的向后倒退离开视线,直到把后面的车甩开老远,再也看不见了,邹阁臣才降下车速。
邹阁臣偏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你去那里做什么?”
语气里面不知道挟着什么,刺的人生疼。
“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