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肖小姐?请问你有时间吗?”
我有些迷茫,明明是邹阁臣的号码,却不是他的声音,“我是,你是谁?”
“是您就好,麻烦您到曲园来一趟。”
然后电话那头就被挂断。
我给樊阿姨打电话没人接,我不知道该不该去,但是我我有些不好不去,仔细想一想,能拿到邹阁臣的手机打电话过来,跟邹阁臣亲自打电话过来是一样的;就跟那免死金牌一样,黄帝不在,见了免死金牌也得跪下。
我叫了司机李叔,让她开车送我去曲园,还没进入市区,李叔就接了个电话,一接电话脸色就变了,我看着形色匆匆,欲言又止。
我问他,“怎么了?”
“我儿子……”李叔讲了几个字又把话憋回去,“先送您过去。”
我说,“我在这下吧。”
李叔看着我,有些兴奋,又有些犹豫,我又把话重复了一遍,“我在这下。”
李叔找到位置停了车,我打开车门下去,下车的时候,李叔跟我说,“谢谢您了,肖小姐。”
我摆了摆手,“您快去吧。”
再次打到车到达曲园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走进大堂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并不不清楚邹阁臣具体在哪里。
问过前台,前台小姐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替我叫了一个服务员,将我带到一个包房门口,到了包房门口,服务员却并没有进去的意思,服务员不愿意进去,我大概就懂了。
握住门把推门进去,几乎是扑面而来的浓重的酒气,包房很大,人不多,只有四五个人,除了邹阁臣,其他的我都不认识,但却有些眼熟,大概是他那一群兄弟里的几个。
我看见,邹阁臣坐在沙发上,身边散落一地的酒瓶,而他手里也正握着一瓶红酒,端着高脚杯,缓慢的将红酒注入到酒杯内,将好到三分之一停止,然后抬头一饮而尽。
我有些害怕,有些懵。
几个人里有一个人眼尖,一个侧目就看见我站在门边,起身走过来,脚步停在我前面,“肖小姐?”
“是。”我点了点头。
“二哥喝醉了,三哥说,叫你过来。”面前的人大量我一眼,然后转身,“进来吧。”
我站在原地怔怔的点了点头,然后跟上去,我将目光移向邹阁臣,却刚好只见将手里的酒瓶摔出去,砸在前面的玻璃桌面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玻璃碴子飞溅开来,红酒倘的到处都是。
我感觉到我的心尖都颤了一下,我真的只是在玻璃碎裂的那一瞬间被吓得停住了脚步,下一秒已经强装出了正常。
可是那一瞬间却刚好被前面的人看到,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说话,没有表示,也没有停下脚
,对着邹阁臣。
邹阁臣坐在沙发上,满身的酒气,身上的衣服已经乱了,脸上的表情也看得出来,他已经醉了。可是,他抬头看我的时候,我分明就看见,他眼睛里的,是讽刺,是厌恶。
他醉成这个样子,可是该记得的还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