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医院之前,我在休息室里整整的待足了两个小时,堆积在办公桌上的文件我也一本都没有送进去。
可是,手机就是没有一点消息。
安静的就像要死去。
休息室里人来来去去的,就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待的都够了。
一位大肚子的孕妇被旁边的丈夫小心翼翼的扶着走过,心底里面似乎是有一股暗流涌了过去,心底太黑,不知道涌过去的,到底是什么。
我走到旁边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我想,我应该给邹阁臣打个电话。
那一刻,我是这样的容忍自己的贪心。
可是直到手机在手机都抓的起汗了,电话还是没能接通,我放下手机又抓住,我想,真的,我真的只打最后一个了。
电话意外的被接通,提示音过后突然而来的沉默,将我的心一举推向了顶峰。
我都不知道我对着手机说话时抱着的是怎样的心情,我只知道,我说话的时候,嘴唇再抖,手指也在抖,“我……我……,你,能来接我吗?”
电话“嘟”的一声被挂断。
视界一下子就模糊了一片,现在是下午三点,我已经整整消失了五个小时。
他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吗?
打电话给coco的时候,我对着电话哭的一塌糊涂,旁人看我的眼神,是同情怜悯的,是了然于胸的。
coco吓得够呛,问了我在哪,匆匆的挂了电话。
coco赶到医院的时候,我正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怔怔的看向另一个尽头发呆,脸上眼泪已经擦干了,可是心里一片泛滥成灾。
coco跌跌撞撞的冲过来一把抓住我,脸上刻满了焦急,“怎么了?你在这干嘛?”
我抓住coco的手,脑子里的,心里的,绷着的弦一瞬间全部崩断,我哭着跟coco说,“我来流产,我还是留不住他了。”
我听见声音,coco在跟我说话,我努力的让眼睛聚焦去看她,可是脑子里的空白让我没有办法控制住我自己的言行。
我想coco一定是想劝我的。
可是,最后coco还是只有陪同,我不知道她是怎样的想要说服我,我也不知道我最后是怎样的说服她,反正最后带我一步一步走向我挣扎着要到达的目的,没有一句言语。
我只是跟着她,我完全不知道我干了什么。
我就是想着,他,就要死了。
邹阁臣打了很多电话过来,手机静音,全部没接,我想,那个时候,我听到了,我会怎么办。
流产手术最终没有做成,因为两次测量体温,体温异常偏高,医生不建议手术。
coco说,你应该留下他,这算不算是天意不可违?
我只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脚底窜进心底,我留不住他,天意不可违啊。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脚步虚晃了一下,coco忙扶住了我,我扶住一旁的柱子,天色昏沉,只是一眼,我就看见了邹阁臣。
此时此刻他来了。
我应该绝望吗?
邹阁臣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我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