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到订婚宴那次梁潇逃婚,她以为是梁潇年轻正是爱玩爱自由的年纪不想这么早被婚姻束缚。再则陈易也是太急了,都没跟他们商量就办了,把人吓跑也在情理之中。今天看这情形,梁潇还真是不愿嫁陈易。
“就算孩子们不成,我们两家的情份还在,以后也不能生疏了。”陈博林打圆场。
梁启国连连点头,“那是当然。”
一直不作声的老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就算是跟陈家解除婚约,丫头也不一定能如愿啊。
梁潇一直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之后,气氛就有些尴尬了,原先说留下来吃晚饭,这下也没心情吃了。东拉西扯聊了下,梁启国起身要回。
陈博林说给梁潇带了件礼物让她跟他去一下书房。
梁潇知道,他是有事要问她。
果然,陈博林没有拐弯抹角,“潇潇,陈叔相信你,你告诉我,陈易的手是怎么伤的?”
“他是怎么跟您说的?”梁潇反问。
陈博林微微皱眉,“他说不小心割伤,只是割伤不会那么严重。”
梁潇抿了抿唇,“他的手是被人扎伤的,扎伤他的人昨天已经从拘留所放出来。”
陈博林有些惊讶,“什么人?这么无法无天!”
梁潇看着他,“那人叫……战川。”
如她所料,陈博林先是震惊,然后是不安,指尖都微微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愧疚。
“战美龄的脑肿瘤药物已经无法控制,她坚持要见那个叫‘锦霖’的男人最后一面才肯动手术。她等了那个男人三十年,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如果那个男人还有一点点良知,他应该跪到她面前忏悔。”战川骗她,战美龄虽也不值得同情,梁潇还是可怜她,公道在人心。
“她,在哪家医院?”陈博林声音有一丝哑。
“林家医院。”梁潇从他书桌上拿了只笔,“这个当是你带给我的礼物。”转身出去。
回去的路上,梁潇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似的。老爷子拍拍她的手,“怎么不说话?”
梁潇摇摇头,“累。”
“累就靠着爷爷睡会儿。”
梁潇笑着靠上爷爷肩膀。
副驾座上的梁启国突然开口,“你的护照身份证我放你房里了,爸爸不再阻止你参加iionalsos。”梁潇还没有一次真正意义上参加过iionalsos,刚毕业就被爸爸逮回来。梁启国表面对她严厉,心里,舍不得宝贝女儿受苦。也许,换一个环境,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或许,她能忘记战川。
梁潇一下坐直,“爸,你说真的?”
梁启国板着脸,“爸爸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梁潇没有想象中的开心,最开始想参加iionalsos,不过是想脱离父亲羽翼,想证明自己,虎父无犬女。现在,似乎什么事都没办法让她热血了。
夜里,梁潇翻来覆去,护照身份证就在手边。
走。不走。走。不走。
心乱如麻。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就走吧。也许时间能抚平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