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醉白微微一笑,撤出长剑,道:“帮主最好自断一臂,以免小弟作难。”伏建龙一声大喝,钢刀出手,一招“干坤六合”刀势如山,雷霆万钧向魏醉白劈去。
罡风罩袭三丈开外,使魏醉白无法闪避,伏建龙心辣手黑,存心要将翻醉白劈命刀下。瑶池宫主面色一变。
只见魏醉白身影疾闪而杳,刀势万钧,拍的一声,明如镜片地面被砍破一丈远近裂口,火光直冒,地面震得一阵晃动。
伏建龙心神猛骇,疾忙收招,只听背后生起一声冷笑,突感右肩一凉,一条臂膀离肩堕地,血涌如注。魏醉白身形从伏建龙身后现出,左手两指如电飞出,疾点了三处穴道,止住伏建龙右肩断处涌血,翻腕扯下伏建龙蒙面纱巾。
伏建龙面色惨厉,狞笑道:“魏醉白,老朽与你何怨何仇”魏醉白剑眉微剔,道:“亏你是一帮之主,你那手下倘或抗命不遵,目无法纪,将如何处置。”
伏建龙不禁嘿然无语,须臾长叹一声道:“你那武功不知源自何宗?”魏醉白笑道:“宫主与在下久已察出帮主暗萌叛异之心,习练一项奇特武功用来克制帮主,今日果然得心应手。”
伏建龙目露黯然之色道:“如此说来,宫主早有杀老朽之心了,鸟尽杯藏,兔死狗烹,老朽悔之晚矣。”
魏醉白冷笑道:“你此时明白,尚不为晚。”瑶池宫主面色一变,击掌两声,掌声清脆但并无人奔来。魏醉白道:“显然为伏建龙点穴制住,属下去瞧瞧。”快步如风掠出,须臾领着明霞六美艳侍婢来。
瑶池宫主道:“将此人囚住,听候发落,不可张扬外泄。”伏建龙面色一变,张口欲言,魏醉白已两指如风飞出点向喉结穴,立时噤不能出声。
两女挟持伏建龙,带起如飞奔去。魏醉白低声道:“娘,我们未取回徐红芍手中的藏珍图,须防着一点,”瑶池宫主道:“你是说明霞她们么?”
魏醉白点点头,道:“我等迄今未查明徐红芍卧底罗浮宫内应究竟有多少。”瑶池宫主略一沉吟,颔首道:“这倒不可不防。”身形一跃腾起,望明霞六女身后赶去。
魏醉白双肩一振,穿向罗浮宫外。黄衫人离了罗浮宫,只因功夫暂失,步履维艰到达东岳山麓,已是气喘心浮,汗透重衣,只听身后萧凤响起语声道:“朋友,老身恕不恭送了。”
黄衫人旋身目泛怒光,冷笑道:“相送本是多余,在下不领这份盛情。”萧凤哈哈大笑道:“谁要你领老婆子这份情意,但愿朋友途中无事。”舒掌现出一颗黑色丹药,接着道:“此药可恢复朋友武功,拿去服下吧。”黄衫人目注了萧凤一眼。
伸手取过吞在口内,面色冷漠慢慢转身走去,只见黄衫人走出三里开外,步法忽变疾,转入一处葱郁树林中。蓦闻徐红芍语声道:“你回来了。”黄衫人面色一凛,直趋入内。
但见一块如茵草地上徐红芍盘膝而坐。徐红芍冷冷说道:“你见着了瑶池宫主么?”黄衫人禀明经过详情。徐红芍凝神听完,秀眉微微一皱,道:“你知她为何不敢杀你?”黄衫人面现茫然之色,道:“属下不知。”
“她有回信么?”黄衫人立时取出。徐红芍拆阅反覆思量,鼻中发出一声轻哼道:“她倒冷静得很。”黄衫人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徐红芍望了黄衫人一眼。道:“你有话想问么?”黄衫人道:“属下不明其中原因,无法请问。”
徐红芍冷冷一笑道:“既成事实,亦不必隐瞒,我命你发函与瑶池宫主,即是为了察视无极门虚实动静,因为我已将她所藏的藏珍图盗来。”黄衫人不由愕然瞪目,诧道:“怎么,主母已将藏珍图盗来了。”
“不错。”黄衫人嗫嚅答道:“属下认为主母如此做法似画蛇添足。”“为什么?”黄衫人道:“瑶池宫主既不知情,尚蒙在鼓里,主母应向神木尊者传人下手,两图既得,藏珍无异探囊取物。”
徐红芍冷笑道:“我本来依照原定之计施为,怎奈你已弄巧成拙,藏珍图虽盗来,但犹未证实此图真伪,是以不得不改弦易辙。”黄衫人不禁面上一热道:“如今怎能辨别真伪?”
徐红芍道:“瑶池宫主获悉被盗后,若此图是真,她表面佯装冷静,其实忧心如焚,必将风声传开,使群雄觅寻我等下落,覆函约定今晚三更在泰庙晤面。”“那么主母决定是否应约?”“当然要去。”“这岂非堕入瑶池宫主诡计,自投罗网。”
徐红芍冷笑道:“我虽愚亦不至此”语声略略一顿,又道:“调集人手最迟日落之前便可赶到,命他们布伏在泰庙周外,如武林群雄纷纷赶到,那就证实了此图是真,我立即中止此猩。”
黄衫人点点头道:“若然是假,主母将如何面对瑶池宫主?”徐红芍淡淡一笑道:“我与她姐妹情深,谊为手足,谅她不敢与我为敌。”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道:“徐红芍你算盘打得太如意了。”徐红芍面色一变,叱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