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格并没有立刻过去帮忙。
事实上他甚至没有急着变回兽形,而是就着把亚雌性抱在怀里的姿势开始说教。
东陵本身就是个话唠,可他最受不住的偏偏也是口水攻势。眼看博格奔着一发不可收拾的话唠深渊而去,这人立马开始想办法拦截。
……
“嘿,我可是帮你们弄死了这条蛇!”
“你还说?谁允许你加入战局?我不是告诉你balabala……”
“我只是凭这把枪才冒险,现在没子弹了,相信我,下次真要再遇上什么事我也得好好掂量。”
“你也知道自己是在冒险balabala……”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你每次都说这句,可真到了下次又让人担心balabala……”
“……咱们回去再说吧,森林里你用人形不安全。”
“……也好,回去以后再和你说明白。”
眼瞅着对方再度变成白老虎,东陵只觉得自己从地狱一步跨入了天堂。
博格,你这么唠叨,你阿爹阿姆知道吗?
安德鲁早做完检查工作,一转身瞧见哥们儿在教育亚雌性,特意站在一旁望风。
东陵被他这动作气到内伤,早知道兽人都是热心肠,可你帮错边了兄弟。
奇怪的是他们这边折腾了半天,黑豹却没动静,要不是草地上还有头生死未卜的母豹子,东陵真要认为它临阵脱逃了。
随着两头老虎回到战场中心,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斑驳的血迹。顺着血痕一路看去,黑豹与花豹依偎在一起,哪怕他们走到近前仍然一动不动。
“死了?”
他绕着两头豹子的尸体走了一圈,刚想抬手戳一下瞧瞧那豹子有没有死透,树丛里忽然一阵晃动,扑出来一团黑影。
东陵眼前一花,下意识侧身探手,便把那东西捉在手里。
幼豹被抓住脖颈,却兀自不肯屈服,四爪乱踢乱挠,口中发出低声咆哮。
小东西稚嫩的脚爪尚不锋利,漆黑的皮毛也沾了些灰尘,只有肖似父亲的菱形白斑无半点杂色,如同嵌在额心的第三只眼。
东陵垂下眼盯着它瞧了会儿,极浅的弯了弯嘴角,手指一松,小豹子就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男人趁着它晕乎乎的时候迅速伸手摸了摸小东西毛茸茸的脑袋,引来一阵笨拙的反抗。
身后传来博格的催促声,他们必须要抓紧赶路,天色渐晚,在战场附近露宿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东陵打了个呼哨叫回板牙,几人走出十数米,身后忽而传来一声短促的豹吼,音调中缺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