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开门,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眼睛里冒着精光,一把推开了刚刚开了门的张涛,一个箭步冲进了天井院儿里,使劲儿往出一吐,把朱砂给吐了出来,小球球似乎是在李绰的身体里睡得正香,没明白刚才还慈爱有加的父皇怎么忽然就这么决绝地把自个儿给吐了出来,只好原地打转duangduangduang地转悠着要抱抱。
“以后你就负责煮饭洗衣服带孩子,朕要好好学习了!”李绰振奋地说道。
“哦,那倒是没问题,不过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有上进心啊?”张涛拍皮球一样地拍着朱砂,丝毫没有吞进去的意思,急得小家伙儿满地乱滚。
“废话,朕是皇帝,现在又长生不老了,哈哈哈哈,这不是比秦始皇还niubility吗?朕要好好学习争取早日复辟,你们跪安吧。”李绰仰天长啸,一路小跑进了书房。
“渣男!”天井院儿里响彻着张嫔绝望的呼喊。
☆、第109章地三鲜
“拿走拿走。”李绰小脸儿雪白,病恹恹地趴在写字台上看书,对鲤子端上来的饭菜正眼儿也不瞧一眼,嘴里平铺直叙地说着,活像个唐僧遇到了人参果。
“呕!”
偶然一阵风吹了过来,饭菜的香味儿飘到了小孩儿的鼻子底下,不但没有对这只吃货产生什么诱惑力,反而成功地让小皇帝干呕了几声。
“大胆!拉出去砍了!”昏君暴跳如雷,却还是有气无力地嚷嚷着,平日里面沉似水的天威少了那么一点儿意思,听起来反倒俏皮得很。
唉,怪不得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应该是荷尔蒙分泌的问题吧。鲤子怜悯地看了看自己的姑爷,说了一声“喳”,端着饭菜走到外面小茶房里煨着,对着案板上的菜刀下死命看了两眼,眼圈儿一红。
“臣,奉旨挨刀,老板、姑爷,少掌柜的,你们一家三口要幸福地生活下去,啊!”说时迟那时快,鲤子一把抄起案板上面的菜刀,对着自己一人来长的大尾巴毫不留情地剁了下去。
“尾巴又长长了?”张涛从外面备料回来,被秋老虎晒得满头大汗,一进门就看见鲤子又在那里剁尾巴。
“嘤嘤嘤,老板,姑爷孕期综合征又犯了,让我把自己拉出去砍了,给不给算工伤?”鲤子抱着自己的大尾巴往外走,找个树底下用手挖了一个洞埋了进去,还立起了一个小墓碑,上面写着鲤子的尾巴第36501号体。
“工伤个屁,你这家伙不属鸡不属鸭,属鹅(讹)的啊?本来尾巴长长了就要剁掉,真当老子不上b站看动物世界呢。”张涛热得难受,没好气地说道。
这种天气真要命,整个儿帝都活像个大蒸笼,人们就是行走在其间的包子,蒸的流油。张涛想起自己前些年听见一个叫做范成大的青年写过的中二诗句,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如今这青年自个儿都成了馒头馅儿,没准儿还被人盗过了,而张涛也没能逃过一劫,最近十来年全球变暖,他虽然没成馒头馅儿,也成了会行走的狗不理。
“鲤子,你下午在柜上支应着,我去替你们姑爷怀孕。”
“知道了老板。”鲤子眼见着张涛一走,连忙吃下了给李绰准备燕翅鲍肚,反正小孩儿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
“圣上,我回来了哈,等我冲个澡就过来怀孕。”张涛一进堂屋就脱了一个光溜溜,只穿着大裤衩儿往浴室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