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自己似乎已经整整十天没好好跟丞说句话,甚至连个吻都没有了……穆千驹寂寥地想,一边拉下裤头拉练。
不知是不是错觉,最近好象一直跟他擦身而过……
握住命根子,对准。
「抱歉我以前误会你了。」
闻声,穆千驹惊讶地看向旁边,不知何时他身边竟站了也是抽空进来同层楼厕所解决生理需求的凌爵非。
「呃,没关系啦……」不明白他怎会突然道歉的穆千驹也只好含混道。
「唉!」凌爵非突然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幸好我那堂弟总算决定好婚期了,先前一直拖拖拉拉的,再不快点,搞不好小孩会先生出来了。」虽然凌煜丞绝对不可能喜欢穆千驹,但也无法否认当晚吻他吻得很高兴的穆千驹没这意思,所以虽然凌爵非只是随口说说,却也带有很浓的警告意味。
不过……唔,好象真的比阿丞的还大了点……凌爵非趁机偷瞄一眼。
「哪个堂弟?」穆千驹果然望向他。
「我只有一个堂弟。」凌爵非若无其事地拉上拉练,转身走向洗手台。
蓦然,一股很阴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令他不禁猛打个冷颤。
「……决定好婚期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凌爵非不经意抬眸看向镜中的男人,顿时吃惊地瞪大眼睛,因为男人的脸色已经不是用「难看」二字可以来形容的了,简直就像一头欲噬人肉的野兽,可一眨眼间,他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变脸速度之快,让凌爵非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他要结婚了?」仿佛听到什么无比滑稽的消息似的,穆千驹扬唇,露出一抹很刻意、也很压抑的笑容。慢吞吞跺到他身旁,压出洗手乳在手上,扭开水龙头,沾水来回提出泡沫,然后洗净。
他的动作看起来一丝不苟,也很平常,但凌爵非直觉就是有哪里不对劲了,因为眼前的人……仿佛是处于失控边缘状态,耗费了全身力气才作出正确的洗手动作。
「连孩子也有了?」穆千驹脸上笑容加深。
他早就在言语间暗示自己了,是自己笨,才没发现。
凌爵非吞吞口水滋润乍然干涩的喉咙,他还是头一遭见到有人可以笑得这般混合杀气与嘲弄的恐怖。
可要结婚的人是凌煜丞,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没错,他这礼拜日就要结婚了,所以你最好……」
「很好,结婚真是件好事,是男人都该结婚。」穆千驹打断他的话,伸手极其自然地搭上他的肩膀,然后沉着嗓子,嘲讽意味浓厚地反问道:「不是吗?」
感觉肩膀被抓握了下又放开,湿热又有些沉重得仿佛被兽爪碰触的奇妙感觉令凌爵非不寒而栗。
「是啊,结婚真是件好事,男人不结婚怎么行呢……」凌爵非望向他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唔,还是打个电话给丞好了,这样可能比较保险……他直觉地将手伸向腰间手机。
◇◆◇
完了完了!居然被他知道了!死爵非那个大嘴巴!天哪!这下子我该怎么办才好?听完凌爵非打来的一通紧急电话后,凌煜丞瘫软在椅子上,吓得脑袋一片空白。
自己果然没有做坏事的运气,拼死隐瞒的事,到最后总会有人不经意泄漏出去,反害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