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念头浮现在寓言脑海当中。
现在时间大概是凌晨三点多,距离离开日记世界还有两个多小时。
阳光医院现在正在闹鬼,门诊楼内随时都有危险。
时间是夜晚,没有医生能够进行救治。
三人都没有特殊道具,也没有能治疗伤势的技能。
所有的条件加起来,寓言发现钱仓一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先别管这些,你背着他,先弄点绷带给他脑袋缠上,只要他命硬,指不定就活到天亮,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在日记世界中,还有机会活下来。”寓言发现小钻风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样,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让寓言意外的是小钻风竟然没有动。
考虑到现在的情况,寓言也不敢去随意搬动钱仓一,说不定本来还可以撑个把小时,一搬动,人立马就嗝屁。
“你留在这里,我去找,肯定有。”寓言向楼下跑去,现在这种情况,他能做的事情也有限。
刚说要加入他的团队,马上就要死了,难道我真的是扫把星?
下楼的时候,寓言在心中问了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等寓言离开后,小钻风发现前方的走廊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让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身影。
狭正站在远处,一双眼睛眯成缝,嘴角挂着微笑,当小钻风眼中的焦点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其中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怒火在小钻风心底燃烧。
从进入地狱电影开始,所有的委屈与愤怒全部都爆发出来。
为什么我总要逃?
为什么无论变得多强都能轻易被摧毁?
为什么永远都要承受只有在噩梦中才会出现的恐惧?
愤怒让人失去理智,也掩盖了他内心的恐惧。
小钻风将钱仓一轻轻放在地上,他拿起之前掉在地上的左轮手枪,接着瞄准前方狭那光洁的额头,然后,他扣动了扳机。
四楼的会诊室内,寓言正在柜子里面摸索,忽然,枪响声从楼上传来,吓得寓言的手都抖了一下。
“又……又搞什么?”寓言说话的同时拉开了柜子,柜子中,白色的纱布绷带摆放在其中,他赶紧拿起绷带,然后带上自己刚才找到的剪刀向五楼跑去。
……
一间干净整洁的出租屋内,皮影戏正坐在桌前,窗外的夕阳即将沉入地平线以下。
手机被皮影戏横着放在桌上,而手机屏幕中,是皮影戏的父母。
“小冰,有没有喜欢哪个男孩子啊?”皮影戏的母亲用关切的口吻询问,岁月在她那光滑的眼角留下了几条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