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高兴吗。
“那太好了。”江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制定治疗方案。”
“这种东西,让医生来不就行了。”锡安蹙眉,但没有任何不好的情绪。
“你不也总叫我江医生吗。”江得笑道。
那是因为我不想和别人一样啊。
但锡安嘴上说的却是,“院长不好听,太老了。”
江得一愣,“我真的很老吗?”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被人这么说。
“我在开玩笑啊。”锡安说,“真死板。”
...
接下来的日子,锡安果然安分多了。
他不再阻挠徐侧正常进食,徐侧的身体上也少了伤疤,之前留下的伤,还有脖子上的掐伤也完全淡了下去。
...
这天,在徐侧身体里的是锡安。
他看着在病房里准备带自己去日常精神体检查的医生,问:“江医生呢?他很久没来看我了。”
医生说道:“院长啊,他在为你们的手术做准备呢,我们劝他不要太辛苦,但他就是不听,唉,昨天他又直接睡在办公室了。”
“啧。”
医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他转移了话题,“先去做精神体检查吧。”
...
有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锡安见到江得的次数屈指可数。
江得去333号病房,不是为了说自己的治疗方案进度,就是看徐侧和锡安的状态怎么样。
锡安和徐侧的状态都不太好,也许是锡安低落的心情也影响到了徐侧。
...
在一次江得顶着黑眼圈,还要来看他们的时候,锡安躲过了徐侧的身体,朝江得吼了几句。
这天,他们不欢而散,是这两年来第一次。
徐侧面无表情地听着脑子里那个精神体的抓狂,毫无同情心地说道:“能不能别哭了,烦死了。”
说完,徐侧的表情一滞,然后眉间紧锁,嘴角微微下沉,“闭嘴,你才哭。”
他的眼尾湿润的痕迹还是出卖了他。
紧接着,他的嘴角又绷直了,眉间轻微舒展,但还是一副不悦的表情,“别用我的身体哭。”
“你再说一次,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于则,你......”
“我叫锡安。”
“......”
徐侧和这个精神体共处了好几年。
这些年来,他慢慢从恐惧到崩溃到麻木。
现在他已经习惯了锡安的存在了。这个事实更令徐侧感到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