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片。
沈知聿躲过了植宿的这一击,他的呼吸变得稍微沉重起来。
他看出来植宿动了真格,用了天赋。
植宿没有给沈知聿喘息的机会,他将刀片换到了左手,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刀片,再次朝着沈知聿袭击。
“你好烦!”
就在这时,车|库驶入了一辆车,车子被植宿和沈知聿挡住了去路,停在了车|库路中间,对着两人狂按喇叭。
喝得醉醺醺的司机探出脑袋,破口大骂:“喂!有病啊,找死是不是!还不赶紧让开!”
沈知聿只感觉面前一阵风,面前的植宿已经不见了,等他的眼睛跟上植宿的动作时,那个司机的话音戛然而止。
植宿一脚瞪在车门上,车门凹陷进去一个坑。
他伸手进去拽住了司机的头发,将司机的脑袋和半个身子拽了出来,司机想要关上车窗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的喉咙插|进了薄薄的刀片,直接切断了他的气管和喉咙。
他的身体被合不上的车窗一直挤压着,直到把腰间的赘肉挤得填满了整个车窗的缝隙。
涌出的鲜血糊满了植宿的手,他呼出了一口气,心中那只一直在叫嚣着的怪兽这才慢慢平息。
他的食指按上司机的喉咙,在那刀口附近用力按下去,血迹立刻从那处伤口争先恐后地灌出来。
植宿神色有些茫然,跟刚才的凶残模样判若两人,他捻了捻指尖的濡湿,然后将血点在了自己的喉咙上,感受着刀片插|进自己的喉咙后血液流出来的感觉。
这时候,车内的后排传来了物体坠落的声音,那些名贵手表和金块等东西掉在车内的软垫上。
原本把这些东西抓在手里的人,此时眼睛瞪得很大,瞳孔一直在地晃动得厉害,他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发出了“咔咔咔”的声响。
“额....呜......我.....”
那人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话音渐渐被淹没在了车窗故障的声音中。
植宿隔着车窗,看着坐在后排的人,喃喃道:
“酒驾,偷盗,该死。”
“呜呜......我不是.....我只是.....拿了点东西......”
沈知聿这时候走了上来,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纸巾,拉过植宿沾有血迹的手,轻轻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植宿随着他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沈知聿因此也看到了植宿喉结旁边的血。
他轻叹一口气,用干净的手按着植宿的后脖颈,把他的脑袋转过来,趁着这点血迹还没顺着脖子流进植宿的衣领,认真擦拭着脖子上的血。
植宿的正脸对着他,能看清楚对方浓密的睫毛下,那双墨色的眼里认真的神情,那眼睛里全是自己的倒影。
沈知聿擦完脖子上的血迹后,视线上移,停在了植宿的侧脸上。
那里有一道血迹已经干涸的小伤口。
沈知聿抓着纸巾的手松开,任由纸巾掉在地上。
他往上轻捧着植宿的脸,植宿因此不得不踮着脚,迎合着沈知聿的姿势让植宿感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