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许诺赵家保赵如瑾在郴州的安康,可没想到赵如瑾是个如此没用的,最后竟因争风吃醋而失了性命!
“殿下,赵侍郎求见。”见府中下人来报,五皇子烦躁地将之挥退,待那下人退至门外,又将他喊了回来,问道:“卫临可在府中?”
“卫公子不在府中。”下人恭敬答道,五皇子心道可惜,若是卫临在还能为他出出主意,今日该如何打发了赵崇。
“算了,你将赵崇带进来吧。”下人闻言,很快就退了下去将赵崇带入房中。
赵崇收拾好表情,待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悲伤的神情才走进房中。只是刚过了房门便跪倒在五皇子面前,声音颤抖道:“殿下,您要为我做主啊!”
五皇子也就是凤升心中暗啧了一声,同样露出沉痛的表情,上前将赵崇扶起道:“赵侍郎,你这是做什么。”双方对彼此的脾性了解地一清二楚,又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尽管都知晓对方只是在演戏,但仍旧努力配合着演了下去。
“我儿死得冤枉啊!”赵崇的眼中流下两行清泪,凤升的表情一怔,微微避开对方视线。
“赵侍郎,并不是我不愿帮你,只是令郎死得……并不光彩。”凤升露出为难的神情,心中却将赵侍郎骂了个遍。
赵崇一怔,神情暗恨却又不敢让凤升看出丝毫异样,继续道:“如瑾是我幼子,平素在家中最是得宠,因此脾性也不好。本想着流放郴州让他磨磨那性子,却想不到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赵崇这话说得巧妙,字字句句都撇清了赵如瑾之死与凤升的关系,却又字字句句不离凤升。凤升当即也有些恼火,赵崇这是指责自己将赵如瑾流放道郴州,但观之当时的情景,若不是自己在其中周旋,赵如瑾哪能在郴州继续逍遥快活,只怕不过月余便会死在西北苦寒之地。
可赵崇哪会管这些,说流放的是凤升,而流放之地郴州也是他所选。现如今赵崇在心中早已将赵如瑾之死强按在了凤升的头上。
凤升眼神阴郁,只可惜赵崇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并未发现分毫。
“赵侍郎,此事我自有计较,你如今痛失幼子,此事我会与国舅商议。只是,前几日兵部尚书因年老体弱而辞官归乡,我正在为继任的尚书人选而头痛,只怕如瑾的事要延后一些了。”凤升先是满口答应,随即便抛出诱饵,他与赵崇还需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实在不宜现在就撕破脸皮。兵部尚书之位足够吊他一段时日了,至于最终他能不能成为兵部尚书便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赵崇双眼一亮,脸上努力维持的悲伤表情几乎要被窃喜取代,还好他还没有失了理智,很快调整好表情,只是调整时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狰狞罢了。
凤升见他这般作为只道是自己的饵用对了,心想暂时安抚住对方这些时日也就够了,等日后局势已定,这赵家再叫屈也无用了。
凤升当即舒展开表情,温声道:“赵侍郎不必忧虑,今日你先回去,想来很快便会有消息了。”
赵崇点了点头,心知肚明凤升说的消息必定是有关这这尚书之位的,得了承诺的赵崇自然不再纠缠,至于赵如瑾之事也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凤升冷眼看着赵崇离开,随即命人喊来了自己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