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心里有疑惑,却没有开口问。
都是人精。
她原来户籍的身份,暂时不能泄露,一旦问了,对方肯定会起疑。
“你还知道什么?”
甄诚正要回答,坐在一旁的郝柏从昏昏欲睡中惊醒。
他似乎做了一个噩梦,整个人看起来害怕极了,蜷缩在椅子上说着梦话。
“都死了,都死了。”
甄诚见他又发酒疯,耐着性子拍了他一下:“郝柏兄,醒醒。”
他的手,下得挺重,郝柏彻底被拍醒。
顾瑾看过去。
就见那人一双眼睛像刚出生的稚子,天真又带着几丝不谙世事,整个人虽然不修边幅,却自带着一股书卷气。
郝柏醉眼朦胧,见顾瑾打量自己,礼貌性地回笑:“小姑娘,你在看我吗?”
顾瑾点点头:“嗯,刚刚听甄族长说,你们郝家曾经拥有过通关金券,不知拥有者具体是谁?”
郝柏愣了下,半晌后才回话:“是我。”
顾瑾心中一动:“既然是你的,那为什么你逃命的时候不带着?”
自从酗酒后,郝柏整日浑浑噩噩,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在听到那小姑娘的问话,死去的记忆如潮水般瞬间涌现他的脑海。
那金子,是祸端。
就是因为它,郝家一族,死得死,散的散,现在只存他一人,苟活于世。
郝柏曾经无数次想要跟随家人离去,但隐藏在金子里的秘密没有解开,他就不能死。
后来,他解开了其中的秘密,明明可以去死了,可他又想知道天灾到底会以什么形式降临……
他犹豫不决,像一个懦夫偷偷活着,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些已经死去的家人,对不起用性命护住自己的哥哥,为了麻痹自己,他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郝柏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往事,待他回过神,才发现脸上一片冰凉。
他伸手拭去泪水,痛苦道:“是哥哥,哥哥说那东西很危险,我护不住,所以,我们分开时,他将金子拿走了。”
顾瑾闻言,怒火中烧。
原来那人知道“黄金”是祸端,但他在吃了爹爹施舍的包子后,却还是将“黄金”托付了爹爹,连累哥哥和爹爹惨死。
此人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