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月州城离京城不远,城内很是繁华。
各条大街小巷的流动摊贩,数不胜数,顾瑾的回答毫无用处。
但她又表现的非常真诚。李成决想要发脾气也发不出来。
南宫瑤见夫君怒气冲冲,急忙拉住他的袖子扯了扯:“别急,谶言一事,早在多年前就出现过,当时圣上也并没有太在意。”
顾瑾顺势问:“多年前,是哪一年?”
南宫瑤有意卖好:“应该是景元年初,当时圣上才登上皇位。”
她顿了顿,又道:“顾宗主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
顾瑾笑了笑:“因为民女以为这则谶言才出现的。”
谶言时隔多年再次重现,好巧不巧正好是裴邑起兵之时,这一切,太巧了。
所以,她刚刚才故意在饭桌上说出自己的猜测,不管猜得对不对,只要让南宫瑤和李成决心生疑虑,那这顿饭就没有白吃。
毕竟,浑水才好摸鱼。
这时,丁荣贵打着哈哈说道:“李大人,南宫夫人,那疯道士说的谶言,不可不信,依卑职看,最好派人去京城打探一下情况,如若是真,还得早做打算,快点进京才好。”
顾瑾话中意思,丁荣贵洞悉分明。
想要离开李子山,李成决是关键,得想办法说服他。
听到丁荣贵的话,南宫瑤动了前往京城的念头。
去年祖父去世,父亲从京城回祖籍眉县丁忧,但她的兄弟姐妹都还在京城。
朝廷制度规定,州府官员没有召令不能离开管辖范围,更不能擅自调动州府的士兵去别的城池,夫君他只能留在阳月州。
而派人前往京城,南宫瑤又不放心。
“顾宗主,既然你有事情没有做完,还得在阳月州耽搁几日,要不住到官邸,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
顾瑾不卑不亢道:“多谢夫人,不过,民女一行人众多,并且客栈的房费也都已经付清,就不麻烦了。”
南宫瑤闻言有些遗憾,早知道事态会如此复杂棘手,之前就不应该放她出府。
考虑事情有了变化,南宫瑤没有继续劝说顾瑾留在阳月州。
只是让他们再多留几天,如有需要,尽管开口。
又说了会场面话,顾瑾才坐着轿子离开官邸。
丁荣贵懊恼不已。
他忽然觉得自己为了攀上李成决住进官邸这步棋走错了。
刚刚用宴时,他曾多次找机会想与顾瑾单独说几句话,但周围伺候的人实在太多,南宫瑤也太热情,眼下又被留在官邸,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满肚子疑惑让他心如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