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6(1 / 1)

事实证明,买东西需要谨慎,实在不谨慎,提前剁手也可以。

——郝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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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东西的时候我也没留意,没想到发货竟然是同城,葛灵升收到快递的时候,我正在课堂上听日语听得昏昏欲睡。虽然我跟葛灵升是室友,但我俩一个是日语专业一个是汉语言专业,有重合的公共课,但大多数时候上课都不待在一块。

问我为什么报日语专业?那当然是为了我女神,我得听懂她说什么,才能感受到那种灵肉合一的感觉。网上的资源是翻译成中文的,但还要分心留意字幕,我不喜欢。

但如果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是打死都不会报日语专业的。如果现在有人问我,用一句日语介绍你自己,我的大脑依旧会快速地闪过一句话:“瓦塔西……一坨大便。”

每回我放假回家,我的年轻母亲聊起我上大学这事,都会幽怨地看着我说:“还不如去报艺考,学跳舞呢。”我说她还真是高看我了,人日语专业好歹愿意直接收“大便”,跳舞专业怎么也得收个“蹲厕”回去。我妈听完说我臭到她,让我滚远点。

至于葛灵升这个汉语言专业,也挺令我匪夷所思的。这年头富二代不都爱往国外跑吗?即使不往外跑,那学个经管继承家业不更方便吗?

想归想,尊重个人选择我还是懂的,这专业也挺好的,能培养一下葛灵升的情操。不过葛灵升在那专业学了快三年,讲起话来还是那么难以入耳,我明白了用知识来改变一个人还是很有局限的。特别是对于我跟葛灵升这样的差生来说,更局限了。

话扯远了,葛灵升刚刚发短信给我说快递他收到了,我琢磨着他估计是还没拆快递,不然不可能回复的那么平静。

我也不是智商为负的家伙,葛灵升收到快递会有什么反应我多少能猜到,所以我也预先地想好了无数个堵嘴的办法,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总归要尝试一下嘛。毕竟我既买不起劳斯莱斯也买不起两百块的手表,勉强跟这次事件挂钩的只有那个“金刚内裤”的礼物了。

我又偷看了一眼手机短信,默默等待葛灵升的下一句回复,我要迅速地找出他话语中的破绽,逐一突破,摆脱猥琐男的声名!谁知一直等到下课,我都没等到葛灵升的回复。

怎么回事?这么沉得住气!难道是被我的礼物给震慑住了?!

好奇心催使我顾不得吃饭,直接打包跑回宿舍。一开门,就见葛灵升坐在他那张椅子上,面对着门口的方向,他左手上拿着一个快递盒,右手拿着一把伸缩刀,听见门口的动静,抬起头看向我。

跑着回来的,还有点喘,我缓了口气关上门,语气自然地说:“你拆快递啊。”不过他怎么隔了这么久才开始拆?

我把饭盒放到桌上,自顾自打开来,扒拉了两口,装作不经意间地问:“是我送的那个东西吗?你喜不喜欢?”

身后传来拖椅子的声音,我咽下嘴里的东西,回头一看葛灵升站在我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把伸缩快递小刀。

“我擦,”我连忙贴向桌子,“葛灵升你别冲动啊,这刀虽小对人也有杀伤力的。”

葛灵升没什么波澜地“哦”了一声,收了小刀,还站我后面,但就是不说话了。

这唱哪出?

我颤巍巍地用筷子夹了块大白米饭,咽太快,差点把自己给呛了。葛灵升拍了拍我后背,说:“不急。等你吃完。”

怎么整得像是等我吃完好送我上断头台一样?

我把筷子一扔,不吃了,直接问:“怎么?礼物你不满意?”

葛灵升愣了一下说:“没有不满意。”

这回答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我结巴了一下:“那你站、站我后面干嘛?怕我吃饭噎死,特地来监督的吗?”

葛灵升扶着我的椅背,神情莫名带了几分羞怯:“是我有点着急了。”

“?”我走错什么频道了吗?

好在葛灵升说完这句话,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虽然还是盯着我看,但好歹没走过来。我重新拿起筷子,扒拉吃完,又走出去把饭盒扔了,才打了个饱嗝,站在葛灵升面前。

我问他:“我吃饱了。你直说吧,这礼物够不够抵消你说的那什么‘负责’。”

葛灵升要是说不够,我就要大骂他太贪心,欺负我这个穷苦学生,上网曝光他!

他要是说够,额……那就皆大欢喜。

头脑风暴了十几秒,我看向葛灵升,发现他那双眼突然跟含了情一样,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就感觉双眼都在发亮一样,这瞬间我甚至感觉我学的不是日语专业,而是中文。

然而双目注视了一会,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迎面而来,大脑的求生欲告诉我:“快跑!快撒开腿跑!再不跑你就完蛋了!”

我一向是脑子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的类型,于是我在大脑发出指令以后,才后知后觉地后退了一步。

就挪了这一步,下一秒,葛灵升猛地把我扑到了地上。

我如死尸般趴着,双手撑着地板,我说:“这位大哥,宿舍地板一个月没洗了,你要扑能不能自己躺下面啊?”

葛灵升连声说“对不起”,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拉进了他怀里,我俩一起挤一张椅子。

我难以置信地问:“不就一条内裤吗?你至于这么感动吗?”

葛灵升揽着我的腰,很感动地说:“没想到你这么负责。”

我推着他的手:“既然你都承认我负责了,那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你别再找事。”

葛灵升还是不松手,他说:“不行。你得负责到底。”

“?什么意思?”

我见他那姿态,心道,不是吧不是吧,葛灵升怎么瞧着有点gay了?

我们不是闹着玩的吗?哪有闹着闹着就变gay的?

我可是直男,不约!

我猛地推开他,站起身,说:“别开玩笑了。你这大少爷快点去找点别的逗趣的吧,我累了,要出去打两把游戏。”我转身要走,葛灵升紧紧拽着我的手。我刚要挣开,就见他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我手里。

“这什么玩意?”我把手里的东西张开,细细的几条布形成的,隐约可以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我目瞪口呆地指着这东西,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才出来:“你别跟我说,这就是我买的内裤吧?”

葛灵升冷冷地看着我说:“是啊。怎么?你不承认?”

他大爷的,金刚内裤怎么会是这东西?说好的防狼呢?欺诈!这绝对是欺骗消费者,我要去举报这家店!

还没等我掏出手机,准备举报,葛灵升委屈巴巴的声音传进我耳里:“你不是买了情趣内裤准备穿给我看吗?怎么突然反悔了?你害羞了吗?”

“……”我比了个大拇指,在葛灵升反应过来前,狠狠掐了一下人中。

如果时间能够倒回,我一定在上公共课那天,先把自己的手绑起来,实在不行,剁手也行。

这样就不会上某宝买这臭玩意了!更不会掏错人!

我承认,这回我输给了葛灵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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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完人中,我又振作了起来,快速地把手里的内裤重新扔回了葛灵升身上。葛灵升手里抓着内裤,茫然地看着我:“你这是?”

我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对!这是我买的。可这是我买给你的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穿给你看了?”

买错是买错,但是葛灵升自己脑补我穿给他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点想太多。还有,他难道爱看?男子汉的屁股有什么好看的!

“买给……我?”葛灵升一言难尽地用手指吊着这条小内裤,“这能包住啥?”

我哼哼了两声:“你都知道包不住啥了,还想我穿给你看?”

葛灵升低头看着我说:“你穿会好看的。”

我猛地倒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大学同寝将近三载,我好像才意识到葛灵升的本性,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你完了,”我指着葛灵升说,“你彻彻底底地完了。”

葛灵升疑惑道:“我怎么了?”

“你的本性彻底暴露了!”我啧啧了两声,“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隐藏得极深的绝世变态,我竟然现在才发现。我早该在你说要我负责的时候,就揭穿你的本质!”

“我变态?”葛灵升反复地化身为一个反问机器,“这种程度就已经算变态了吗?”

我愤而点头,故意吓唬他:“你的言语已经构成了性骚扰。如果你再继续下去,我会联系专业的律师团队,来……”

葛灵升突然插嘴说:“我现在就打给我家的律师。问他被掏了几把算不算性骚扰。”

我立刻弯下腰,把即将说出口的话咽回嗓子,缓了缓才说:“兄弟,别这样,有事好好商量。”

“你就说你负不负责吧?”葛灵升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问。

我又矮下几分身体,凑近他,笑着打商量:“这件事有必要闹到这种程度吗?咱们大学同寝这么多年,因为开空调的事吵过那么多次,不还照样过了吗?我们都是兄弟嘛,掏一下不算什么的,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吧。”

话虽这么说,我在心里把葛灵升骂了个几回合,这个斤斤计较故意折磨人想看我出丑的臭屁、臭蛋、臭变态!

葛灵升背过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喂,是郑律师吗?我想请问一下……”

我猛地跳上葛灵升的背,一边捂他的嘴,一边抢他的手机。葛灵升把手机随手扔到桌子上,反手掐着我的下巴,手劲有点大,我只好说:“你先放手,我就下来。”下一秒,葛灵升掐着我下巴的手探进我嘴里,我下意识用膝盖顶了他一脚,挣脱他跳了下来。

“呸呸——”我擦了擦嘴巴,“你当你的手指是卤鸡爪啊?怎么随便往人嘴巴里伸。”

葛灵升转过身,眼睛不眨地看着我。

我莫名觉得有点尴尬,又擦了擦嘴巴,自暴自弃地说:“算了,你掏回来吧。我掏一次,你掏一次,这样就扯平了吧?”

他肯定也不是喜欢我,还因为我变gay什么的,八成就是借着我这次掏错人,想要折辱我一下。毕竟我跟他平时就老是吵吵,他估计也不爽我很久了,只是憋着不说。不过我估摸着他掏过我一回,就不会再闹了,摸别人几把不恶心就算了,难道还会上头?我就摸了他一下,用肥皂洗了好多遍手。

“除此之外,我是真想不出别的‘负责’法子了。”我把宿舍窗帘拉上,靠着桌子,对他勾勾手,“赶紧的,速战速决。”

葛灵升这才动了动,但却没有走过来,而是先拿起放在一边的内裤,才向我靠近。我看着他手里的内裤,嘴角抽了抽:“‘负责’不能加码啊喂,这内裤我打死都不会穿的。”

他难道不想给我掏吗?也能理解,折辱是一回事,自己动手不得不偿失吗?恶心了自己。

葛灵升听完我这话,倒也没有强制拉我裤子,而是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然而一口气还没下去,就见葛灵升突然脱掉了自己的运动裤。脱了运动裤还没完,他的手指又摸向内裤边,就要往下拉。

“不是,”我忙伸手拦了一下,“你干嘛呢?掏我啊!”

葛灵升抬起头看我:“你不是买给我穿吗。”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他说完这话,没理我的反应,直接当着我的面脱了内裤,把那条“金刚内裤”穿上了身。只见中间某个不堪入目的东西直直地挤开两条布探了出来,葛灵升还伸手摆了摆,见没辙就不管了,跟我说:“有点挤。”

“……”

葛灵升又问我:“好看吗?”

“……你指的什么?”我麻木地问。

葛灵升说:“内裤啊,你以为我指的是什么?”

“……挺、挺好看。”所以说为什么要突然当我面把内裤换上,葛灵升……是疯了吗?

仿佛能猜出我内心所想,葛灵升认真地说:“既然收了礼物,要好好对待。”他想了想,又补充,“嗯,虽然我不喜欢,不过你喜欢就好。”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了,哦……我是说了挺好看,夸奖也是一种喜欢。

“我准备好了。”葛灵升郑重其事地说。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摸向我的肚子,顺势往下一掏,直接把我的几把从内裤里掏了出来。

“挺可爱的。”他说。

“……”被他握了十几秒后,我才反应过来,“你掏完了,那结束吧?”我上次掏他的哪里有把那东西从内裤里拿出来?

我没有争辩的力气,推着他想要下来。

葛灵升纹丝不动,握着我的肩膀,轻声说:“揉一揉后,先把它扒开,这样,这样,再这样。”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啊……

但我已经来不及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葛灵升的劲儿用的真的是,我忍不住抵着他的肩膀“啊啊”地叫,不是那种杀猪般的叫声,而是像去澡堂被老师傅搓背,一种既舒服又难熬的感觉。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还真他大爷的,爽……

没撑多久,我喷在了葛灵升的手上,止不住的喘。

葛灵升捏着我的脸,给我看那抹战绩,笑着说:“我这才叫负责。”

我输了。我彻彻底底地输了,输给了葛灵升。

我以前到底对葛灵升做了啥不道德的事?他难道被我掏疯了吗?

————

没想到葛灵升能做到这个地步,我甘拜下风。哪怕他是故意侮辱我,但能做到这一步也是忍常人所不能忍了。

我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帮他擦了擦手掌,说:“谢谢谢谢,辛苦你了。”

“就……这样?”葛灵升怔愣地看着我。

我拉好裤子,说:“你之前还跟我说不会,没想到我点了你两句,你就已经自学成才了。不错不错,继续保持,你以后的对象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葛灵升听完神色却没有很好看,像是被气笑了一样:“这是一个正常男人被掏了之后该有的反应吗?”

我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的:“不是说好了我掏了你一回,你掏回来吗?你要负责到底就负责呗,现在我射都射了,你又在生气什么?”我看了一眼他的手,被我擦得干干净净的,证据都被纸巾给吸收了。一气之下,我把纸团扔到他脸上:“你自己收着吧。现在我们两清了。”

穿好裤子,我从桌子上下来,刚想跑就被葛灵升拽过衣领。他紧紧地搂着我的腰,那从金刚内裤里露出的东西顶着我的屁股,他说:“怎么就两清了?你欠我的还没还完。”

我毛骨悚然地转过头,犹豫地问:“我没跟你借钱吧?”想了想,我又补充道,“即使我欠了你钱,也没有必要拿屁股还吧?”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再察觉不出来葛灵升惦记我屁股,我就是傻子了。

葛灵升勒紧我的腰:“那你打算用什么来还?”

“……你得先说清楚我欠了你多少钱吧?”我这人在钱这方面记性确实有点差,还真不清楚之前有没有跟葛灵升借钱充过水卡饭卡又没还钱的事。

葛灵升这才说:“不是欠钱。”他停顿了一会,才接着说,“你忘了吗?那次公共课你还打了一下我的大腿。”

“……”我咬牙切齿地问,“非要算得这么清楚吗?那你现在勒着我的腰、刚才还帮我撸,早前还抱着我坐你的椅子,那是不是我都得跟你算清楚?”

葛灵升很自然地说:“我可以负责。”

“我不需要那种负责。”我直白地说,“我是直男,不需要男的。”

葛灵升有点奇怪地问:“你刚才爽得直叫,明明很需要我。”

“别胡说八道,自己脑补!”我灵光一闪,“你要负责也可以。这样吧,以后我每天的吃饭钱你承包了。至于其他的负责,就免了。”反正他是富二代,我坑一点应该也没关系吧。

葛灵升说:“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是不是也要兑现一下你的‘负责’?”

“什么?”

“大腿。”

“……”我无语凝噎。

葛灵升补充道:“我不需要金钱的负责。”

我突然有点好奇,很礼貌地问:“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变gay的,天生吗?”

“我很gay吗?”葛灵升明知故问地反问。

我很理性地跟他探讨:“在我没掏你之前,你的性冲动似乎没有这么神经质,看起来像一个空调绝缘体、无欲无求的人。你之前交往的对象不是女生吗?”

难不成真的被我给掏弯了?不是吧,大哥……

葛灵升转过我的身体,面对着面,说:“你其实是想问,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吧?”

我连忙摇头:“我还没有自恋到这种程度。我只是很奇怪,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我这一掏激发你……”

“我是喜欢你啊。”葛灵升突然说。

“你你你……”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喘了一下才说,“你说什么?”

葛灵升冷冷地笑了笑:“但是,我也恨你。”

……哥们,现在不是在演舞台情景剧,我俩也不是舞台上又爱又恨有深仇大恨的主角们,我们只不过是认识短短两三年的同学室友而已。

我严重怀疑,葛灵升遭遇了什么灵异的事情,让他的性情变成这个样子。不过说起来,那天我为什么会掏错人呢?就好像有人握着我的手去掏葛灵升一样。

我后知后觉地抖了抖身体,葛灵升估计以为我怕了,他收了冷脸,揉了揉我的脸说:“好了。只要你以后对我负责,我也会好好对你负责的。”

说的好像是结婚誓词一样,我暗暗吐槽了一句,却不敢当面再放狠话,只是说:“那好吧。那我就再负责一次,只有大腿!你可不能再耍无赖,你要是再耍赖,我就换宿舍!”

说起来我们这间宿舍,本来也是四个人一间。跟我一样日语专业的那位室友,在大一下学期就去日本留学了,汉语言那位室友刚入学没多久突然说觉得高中语文没读够,回去复读了。本来宿舍少了两个人,学校是会重新安排学生进来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新室友住进来,我只能理解为学校财大气粗不缺宿舍给学生住了。

“那我继续了?”葛灵升问。

我顿时打退堂鼓,打哈哈道:“仔细想想,你不也欠我那么多个‘负责’吗?还是我先来吧。”我兴冲冲地摩擦着手掌,“把你的饭卡交出来。”

葛灵升愣了一下,忽然笑出声,他放开我,背着身说:“真是服了你了。”他从放在一边的裤子里掏出饭卡递给我。

我松了口气,接过饭卡,转身要走,想想还是停了下来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去吃?”不姓张啊!]

“那他可以告诉我他姓章啊,怎么能一言不合就拉黑?”怎么不能学习一下葛灵升的装傻充愣呢。

找同学要了辅导员的电话号码,我又发了短信询问,依旧无果,只能等回校亲自去他办公室慰问一下了。

兼职的游泳馆离得不远,坐公交只要两个站。下了公交,我把报名信息和证件给负责人看了一下。这回不像在酒吧兼职那么多幺蛾子,负责人看完了证件,直接给我工牌和服装,换上后就去游泳池那边看场了。

工作日游泳馆人不多,但我秉承着人命关天的理念,还是紧紧盯着泳池里那几位“游鱼”看,生怕他们游着游着沉了。期间手机“噔噔噔”收到好几条消息,我都看都不看一眼。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点,大部分游鱼都上岸了,仅有的戴着泳圈扒着岸聊天,我才偷摸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葛灵升:我上课了。对了,你今天在哪兼职?]

[葛灵升:我下课了。你在哪?回学校了吗?]

[葛灵升:xx游泳馆。对吗?]

看到这,我心里一惊,还没等我回复他怎么知道的,突然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11:05

[葛灵升:找到你了。]

脸颊一凉,我扭过头,葛灵升站在我身后,他晃了晃手里的冰饮,问我:“喝吗?”

我迅速跳开,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这家伙该不会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吧。

葛灵升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给我看:“同城别人晒的,里面有你。”

我赶紧凑近一看。

[xx游泳馆真不错,池子很大很干净。工作日来人不多,安全员小哥也很负责,一直盯着我们看,就是眼神有点凶呢~差点把我家小孩给吓哭了。图3:郝丛正面照jpg]

“……”这个一脸痴呆样的人绝对不是我。我伸手点了个“不感兴趣”,才说,“这什么傻叉软件,赶紧卸载掉。”

葛灵升收回手机,说:“不傻啊,比某人聪明多了。”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阴阳怪气!”

葛灵升把手上的冰饮塞我手上,指了指泳池说:“我下水了。拜托安全员哥哥好好盯着我。”

“哥、哥哥?”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做完热身运动跳下水,“这家伙是被鬼上身了吧?怎么什么狗屁话都说得出来?”

刚入学的时候,我们宿舍还是全员齐的。当时还比较青涩,各自报了姓名说了年龄,我们宿舍葛灵升年纪是最大的,大了一岁多,听说他高中休学了有一段时间。为什么休学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入学那天我加完了其他两个室友微信,跟葛灵升要微信,被他冷冷拒绝了。

他说:“我们没有熟到加微信的地步吧?”

虽然后面还是通过班级通讯录把葛灵升手机号码记进手机,但对于葛灵升当初那句话,我还是耿耿于怀。每次这家伙发短信给我,我都得在心里狠狠嘲笑他一回,呵,让你不加微信,这下得扣短信费了吧!

不过后面知道葛灵升家里很有钱,这种不平的感觉升了又升又熄灭了,都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理他作甚!

短暂地出神了几秒,我回神看向泳池,其他人都上岸去吃午饭了。临近十二点,离我下班的时间也快到了,我站起身正准备收工,突然想起什么,心里一惊。

葛灵升跑哪去了?他回去了吗?

我赶紧跑到泳池边,正好看见近处有个人沉在水里。我抓了个泳圈,立刻跳了下去,沉下去一看,果然是葛灵升。

干!这家伙不会游泳跑来凑什么热闹!

我朝他游了过去,扒拉他往上游,葛灵升像是惊醒一般紧紧拽着我。我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一鼓作气拽着人出了水面,拿起泳圈给他套上,正要拽着泳圈游回岸边,葛灵升施施然睁开眼看向我,眼睫毛沾着的水要掉不掉。

看不过去,我伸手帮他擦了擦,葛灵升这才像回过神一样,开口说:“郝丛,谢谢你啊。”

你当然得谢我,没我你的小命就葬送在这么浅的水池子里了!

“我刚才在憋气,”葛灵升把额前的头发撩到脑后,“谢谢你盯着我看。”

“……我看你不是在憋气,你是想气死我。”我后背嗖嗖发凉,就跟我的心一样凉,正想抛下葛灵升自己游回去,葛灵升突然伸手把泳圈套我身上。

刚才着急,我随手拿的双人泳圈,他的脸刚向我凑近,嘴巴还没凑过来,我就张口破骂:“你当我情窦初开的小妹啊,搁这玩我……唔。”像是有人紧紧抱着我的后背,禁锢我的身体一样,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葛灵升低下头含住我的嘴唇。

就你有表哥,我还有十个八个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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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咬住了我的嘴唇,我心里一股火腾腾地往上冒,想伸出手揍他,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救人用错劲,现在竟然有点使不上劲。再加上这双人泳圈的束缚,我竟然让他给夹着走不了了。

我气汹汹地瞪着葛灵升,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湿哒哒地黏着脸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谁做“人工呼吸”做得这么投入。过了一会,葛灵升才缓缓睁开眼,我身上的压力突然一松,我猛地掀开泳圈爬上了岸,拽下脖子上的工牌。

葛灵升跟在我后面,不紧不慢地问:“你在生气?”

我充耳不闻,拿了背包转身往沐浴室的方向走。

沐浴室都有单独的隔间,我正要关上门,葛灵升死皮赖脸地挤了半身进来,我终于忍不住了:“我草你……葛灵升你有毛病吗?信不信我去跟学校举报你这死变态啊!”

葛灵升没脸没皮地说:“嗯。到时候丢学籍的应该不会只有我。”

我咬牙切齿地往角落缩了缩:“咱们就在这把话挑白了。你也别整天拿什么‘负责’堵我,你就坦白跟我说你是不是就是惦记我身子!想跟我做炮友!”起初我还以为葛灵升只是因为我掏错人,想要羞辱我一下,但这两天越品越不对,这家伙好像是真的想跟我干一场!哪有人羞辱人会亲嘴的,这不是馋我身子是什么?!

“炮……友?”葛灵升愣了一下,“是什么?”

又跟我装傻!

“你别跟我装纯情,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炮友就是你想跟我做!上床!懂吗?”

葛灵升“哦”了一声,说:“刚才没反应过来。”他像是想了想,“你想跟我做炮友?”

这家伙的脑回路是被搅拌机搅拌过吗?什么叫我想跟他做炮灰?我上前就要给他两巴掌让他清醒一下,却被葛灵升抓住手腕,他说:“我没想过这种诶。不过如果你觉得一次又一次的‘负责’太麻烦,想直接天天被我肏,我不介意。”

“不介意你个大头!”我穿着拖鞋踹了他一脚,“有本事你天天躺平被我干!”

葛灵升低头看着我,认真地说:“直男不能干男人的屁股的。”

我无语了一会,才说:“那直男就能被人干屁股吗?”

葛灵升“嗯”了一声。

他还“嗯”,他还敢“嗯”???

葛灵升说:“你的几把还是可以直的呀。你们直男还能对女人硬的吧?”

“你刚才说‘你们直男’了对吧?”我抓到了他的把柄,“你之前还不承认你是gay!”

葛灵升很平静地说:“如果对你硬了就是gay的话,我就是gay。”

“什么叫如果对我硬就是gay,本来就是好吧!不对……”我摸摸脑门,“我刚才想说啥来着?”

我努力地想了想,终于想起来:“所以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想跟我做炮友!”

葛灵升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一个字把我干哑声了,我急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葛灵升很快放弃:“那好吧。”

“……你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葛灵升双手抱臂,打量着我说:“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我……”嘿,还给我琢磨不明白了。

我垂头丧气地蹲在浴室角落,突然头顶降水,葛灵升摆弄着花洒说:“先洗个澡吧。”我赶紧站起来,想往外挤。

“你在学校澡堂也这样吗?”葛灵升老神在在地问。

我不爽地往他身上甩水:“明明是你在学校澡堂躲着人,还说我?”

葛灵升解了浴巾说:“我有吗。”

懒得跟这臭家伙争辩,我挤开他,严肃地说:“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我就……”我做了一个“剁”的手势。

见葛灵升乖乖地点头,我这才脱了湿透的衣服。好在葛灵升没再犯病,我们背对背洗完了澡。穿衣服的时候,我总感觉菊花莫名凉凉的,心里还小惊了一下,莫不是得了被肏的幻觉了不成?

不过,被肏是这种感觉吗……

出游泳馆的时候,葛灵升还约我去附近吃饭。我寻思我还整不清这家伙到底想干嘛,跟他吃个饭我怕呛死,没等我拒绝,葛灵升突然接到个电话。

他也没避着人,开着外放:“喂,表哥。”

他还有个表哥?我摸了摸耳朵,反应过来这也没什么稀奇,我不也有十个八个的表哥吗?就是连面都不记得了。不过葛灵升这家伙跟他表哥说话怎么比跟我说话正常多了,有什么就回答什么,不像跟我说话要绕八百个弯子故意装傻。

葛灵升笑了一下,跟电话里头的人说:“身体好多了。改天约你出来玩。”

等他挂了电话,我立刻凑近他:“那个,不是我八卦,最近我也没见你生病?”犯病倒是有。

葛灵升偏了偏头说:“我没说我生病啊。”

“不说就算了。”我懒得搭理他,直接往前跑,听见他在后面叫我,我也没停。直到跑到公交站,我回头一看,哪里有葛灵升的影子。

我瘪瘪嘴,猜测:“葛灵升该不会跟他‘表哥’约会去了吧?”刚这么想,我就甩了自己一脑瓜子,“思想污秽。一定是被葛灵升传染了!”上公交回学校!

下午我躺在宿舍床上哪也没去,葛灵升也没回来,我吹空调打游戏玩得不亦说乎。期间游戏里之前介绍我去他家酒吧的朋友问我,怎么不去酒吧兼职了?

我打哈哈了两句转移话题,继续打游戏,打到一半我想起来:“还得去找辅导员换宿舍!”

我开着麦,那游戏里的朋友们都听见了,纷纷问我两人宿舍住着不爽吗?干嘛换呢?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忍不住说了:“我那室友想干我。”那帮人显然也没想到男同在他们身边,老师。你找辅导员干什么?”我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咋乱看人手机呢?”

葛灵升两颗眼珠子黑溜溜的看着我,等着我回答。

我莫名有点慌地避开他的视线:“过去就知道了。你不想跟就别跟。”

葛灵升没再开口,沉默地跟在我旁边。

到了办公室,我心里也有点打鼓,不知道那章老师到底在不在,人也不回我短信。没想到我一眼就瞅到了他的工牌,那放着工牌的地方赫然坐着一位秃着头顶的男老师。

我赶紧敲门示意了一下,然后迅速凑了过去。刚说明来意,我瞥了一眼葛灵升的反应,他的脸色瞬间就跟冰块似的。

我心里顿时跟出了一口气一样,小爽。

那章老师眼镜一拉,瞅了我一眼说:“有倒是有,就是比较远。你平时来这几栋上课可能不太方便。”

“那没事。”我乐呵呵打包票,“我骑单车上课都行。”反正现在排课排得也不是很多了。

“旁边这你室友?”章老师眼镜一指,“他也一起搬?”

“不不不,”我着急忙慌挡住葛灵升,“他不搬。”糟糕!忘了葛灵升这茬也可能说要搬了,万一他要跟着我搬同一宿舍,我咋拒绝?

正在我绞尽脑汁思考着怎么堵住葛灵升的嘴,葛灵升突然开口说:“是的,老师我不搬。”

“诶?”我回头看了一眼葛灵升。

章老师一锤定音:“那行。那郝同学你找个时间搬过去吧,反正你大三了,跟研究生住一块也能取取经。”

“诶,不是……”我话还没说完,葛灵升已经跟着章老师的步伐一起出去了。

我就这么搬宿舍了?

提着行李箱站在偏僻老旧的研究生宿舍楼下,我深深地怀疑,这一切都是葛灵升的阴谋。

其实他并不是想上我,他只是想恶心我,赶我出宿舍。

我中计了!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也只是想想。我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既然不住一间宿舍了,我应该不会再跟葛灵升纠缠在一起了吧?

完了,葛灵升怎么到我梦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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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宿舍楼偏僻归偏僻、老旧归老旧,内部倒是没那么不堪,还是四人一间,在六楼。我提着行李箱进去的时候,宿舍只有一个人在。

新室友跟我差不多高,戴着一副眼镜。估计辅导员跟他们说过了,见我进来也没多惊讶,他不冷不淡地打了个招呼,说其他两个室友去工作了,晚上不一定回来,他一会也要出去。

又不熟,我乐得自己待着,点点头,随便拿了块抹布擦了擦床板和桌椅,东西往上面一扔就算是收拾好了。

我躺在床上,摸出手机翻了翻短信,想看看葛灵升会不会说点什么,刚才收拾东西出来的时候葛灵升没有在宿舍。本来昨晚睡前我还担心了好一会今天搬宿舍葛灵升会不会整点骚操作,结果我一觉起来,葛灵升根本没在宿舍。

这家伙根本不关心我搬宿舍!我越发觉得自己上当了,葛灵升其实就是想赶我出宿舍吧?!

不过搬都搬了,我也没那么挑,凑合凑合得了,反正以后也不用跟葛灵升这家伙较劲了。想到这,我干脆把葛灵升的号码拉进黑名单,这下好了,我跟他是真的没关系了!

本来就应该没关系,葛灵升莫名其妙突然发疯,害我这些天老是折腾。我闭上眼睛,把手机扔在床角落,打算睡个回笼觉。

空调打得有点低,越睡越冷,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半梦半醒间好像回到了那晚,我睡在葛灵升床上,葛灵升趴在我的两腿之间,仰头舔了我的几把一下。我不由地夹紧了被子,葛灵升抿了抿唇,看着我说:“郝丛,你真是个始乱终弃的人。”我瞬间被他的话点燃了,拽着他的头发问:“我怎么就始乱终弃了?说的好像我玩弄过你一样?”葛灵升只是盯着我看,神情很复杂,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我不喜欢这种看不懂的感觉,很直接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他还是不说,我不由想到,“额,该不会是你以前喜欢的人喜欢我吧?”他还是沉默,像是嘴巴被针给缝上了一样,给我急的。我直接把他压在身上,命令他:“赶紧说啊!说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怪。

我还没说完的话被他打断,葛灵升面无表情地说:“我喜欢你,你忘了吗?”

我被他的话哽住了,说实话我一直不相信葛灵升会喜欢我这件事,好一会我才说:“喜欢我的肉体,我知道。”但是我的肉体也没什么特别的,葛灵升怎么会突然兽性大发?

葛灵升突然冲着我笑了一下,手电筒的光照得他的脸特别白,我莫名觉得有点犯怵。

他说:“即使你对我始乱终弃,我也会一直缠着你。”

“神经病吧你!”我忍不住骂他。

葛灵升突然握住我的手,说:“你掏我的屌,还骂我神经病?”

听他这么说,我下意识往下瞥了瞥,吓了一跳,我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把葛灵升的几把掏了出来。

葛灵升摸着我的头,把我往下推了推:“你还欠我一次。”

“欠个屁,我不干!”我想松手,但是手像是跟葛灵升的几把黏在了一起,“你、你往我手上涂502了?”

葛灵升像是被我的反应逗笑了一样,半坐起身说:“明明是你自己想摸。”

“胡说八道!”我简直要被气死。

“口是心非。”葛灵升悠哉悠哉地应着话。

我捏着他的几把,抓狂道:“怎么会这样?真的松不开了。你赶紧帮忙想想办法。”

葛灵升盯着我的脸,提议道:“你揉一揉试试看?”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葛灵升缓缓说:“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

“是不是你干的?”我拽着他的衣领,“信不信我给你捏爆!”

“明明是你掏我,”葛灵升还有点委屈,“为什么你总是理直气壮地赖在我身上?”

这话说得,顿时显得我有点理亏,我支支吾吾地说:“不是你干的,那我、我的手掏谁不好,为什么都往你身下掏啊?”

葛灵升却幽怨地说:“谁知道你有没有掏过别人。”

“你他爹还敢诽谤我!”我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的几把。葛灵升非但没觉得疼,还暧昧地喊出声,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叫春呢!那么大声,等会隔壁宿舍还以为咱俩干啥了呢。”

葛灵升的声音断断续续从手掌缝里泄出来:“那就说……我……干……你。”

“我现在就干死你!”我抓着他的那根东西,发挥了生拉硬拽的本事,怎么让他不舒服就怎么来。但葛灵升那根东西像是天赋异禀,不管我咋折腾,没坏就算了,反而越来越硬越来越粗了。

葛灵升该不会是个受虐狂吧?

我大受震撼,不由沉浸其中,越搓越猛,想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不知不觉间,离他的几把越来越近,等我回过神,我的手已经握着葛灵升的几把塞进嘴里。

“唔……”特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根东西戳着我的喉咙,我难受地压着舌头,本来是要躲,却舔了上去,口水不知不觉地溢出,包裹着他的东西。葛灵升一言不发地摸着我的后脑勺,我逐渐失去理智,舌头疯狂贴上去,像是在舔着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但现实是味觉也被剥夺了,像是一个正待在沙漠里渴求水源的人,突然吃上一根冰棍,很急很沉迷,只觉得口中的东西缓解了自己的焦躁,恨不得把它吃进嘴巴更里头,快点融化在嘴里,让自己好好爽一爽。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融出一团液体来,我满足地舔了舔嘴巴,躺在床上,却听见葛灵升在我耳边说:“郝丛,我的几把就那么好吃吗?”

耳边像是有惊雷乍响,我惊魂未定地醒来:“葛灵升,你放屁!”骂完,我的意识才回归了,我看了一眼暗得没边的宿舍,想起来我已经搬了宿舍,葛灵升并不在,方才的旖旎污秽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原来是梦啊。

我重新躺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那地方跳得厉害。我摸出手机,想给葛灵升发短信,骂他几句,都怪他之前说要我负责要我舔他,害我做这种梦。短信都打好了,却发不出去,我才想起来我把葛灵升拉黑了。

“算了,不骂了。”我顿时泄气了,“反正我跟葛灵升都没关系了,以后肯定不会做这种梦了。”

“没关系?”床下突然幽幽响起熟悉的声音。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是我又琢磨不出来哪里怪,葛灵升会知道吗?

————

我靠!

我差点没从床上翻下去,点开手机手电筒往下照,正好照到一张人脸。

果然是葛灵升。

他站在我的床下,没什么表情地仰头看着我的床。

“你怎么进来的?”我简直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你疯了吧?撬锁进来的?”

葛灵升抬手搭上我的床沿,不紧不慢地说:“你想多了。我开锁进来的。”

“你又不是我室友?哪来的钥匙。”我抓着手机,一瞬间闪过要不要报警的想法。

葛灵升这才说:“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啥?”我还以为我听错了,“谁让你来的?”

葛灵升举起手里的一根钥匙,说:“我回宿舍的时候,看到钥匙在我桌上。”

“那、那估计是我放错钥匙了,本来要还你的那间宿舍的钥匙,放错了!”搬出来的时候,我把葛灵升的校卡和宿舍的钥匙都放他桌上了,我朝他伸出手,“把钥匙还给我!”

葛灵升收回手,把钥匙放回自己口袋。

他低着头说:“我本来是想还给你的。”

“本来?”不知道他又要唱哪出戏,我抓着床栏尽量冷静下来问。

葛灵升抬眼看了我一眼说:“本来准备给你发短信让你回来取,但是,短信发不出去。”他顿了顿,“你把我拉黑了。”

“那个、那个……”拉黑就拉黑了,还非拿出来讲,这让我怎么接话,我偏过头,破罐子破摔地说,“就拉黑了怎么地?也不知道是谁刚入学加个微信还扭扭捏捏不让加。”

“我有扭扭捏捏吗?”葛灵升冷声说,“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子摇着尾巴在宿舍求着人加微信。”

我忍不住爆粗口:“我他爹求你了吗?”

“你爹怂也是对你妈怂,怎么会求我。”葛灵升两只手都搭了上来。他个子很高,凑得这么近,我顿时有一种他会翻上床的感觉。想起刚刚梦里的情况,我咽了咽口水,赶紧掀开被子连爬带跳下了床。落地的时候葛灵升还伸手扶了我一把:“这么急,憋尿了?”

“关你鸟事。”不过确实有点想上厕所,我甩开他的手,“赶紧把钥匙还给我,然后滚蛋。”

葛灵升坐在我的椅子上,语气自然地说着无赖的话:“不给。”我不由地伸手戳他的脑袋:“葛灵升,这是我宿舍,我有新室友,你要是再敢开锁进来,信不信他们把你轰出去?”

“新室友……”葛灵升冷哼了一声,“这么快就叫得这么顺口了?”

“哈?”他的大脑到底是怎么发育的,我不解地问,“这有什么问题?”

葛灵升说:“你的室友应该只有我。”

我严重怀疑葛灵升的大脑被植入了什么奇怪的,我认真地跟解释:“室友呢,就是住在同一个空间,就可以说是室友,懂吗?”

“那我们也是。”葛灵升补充说,“还住在同一个学校。”

“……你真特么是个‘天才’。”我服了,懒得跟他费口舌,转身去了厕所,打算上完厕所出去觅食。

我算是明白了,不管搬到哪,葛灵升都能跟个鬼似的缠着。如果以前就知道葛灵升是个gay,我打死都不会跟他较劲,还跟他要微信。

确定葛灵升没有跟过来,我锁上门,拉下拉链放水,脑子乱得没边,一会想着等会吃点什么,一会想着该怎么办才能让这死缠烂打的gay彻底滚出我的生活。放完水,我抖了抖几把,一边冲了水,一边拉上拉链,几把突然一紧。还以为拉链卡到几把了,我急急忙忙低头整理,谁知拉下拉链,几把完好无损,没被卡到,但却莫名翘了起来。

“太久没发泄了吗?”我下意识摸了上去,几把有点凉,我揉了一把,突然想起来也不算很久没发泄,前些天刚被葛灵升撸过。现在人就在门外、我的椅子上坐着,不是自撸的好时候,我收了心思,压了压几把,谁知道那东西翘得更高了。

“啥情况啊?”没办法了,我准备快速撸一发,握住那东西迅速地揉着抚摸着,几把慢慢涨大,一股发泄的欲望正待汹涌而出。我仰头喘了口气,准备好发射的动作,下一秒气又憋了回去,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几把的小洞一样,明明感觉到了,我却射不出来。这感觉憋得难受,我又迅速撸了几把,还是出不来,我只好放下马桶盖子,坐在马桶上,埋头苦干。

“靠……”我抖着手指扣了扣小洞,“怎么回事?刚才尿得出来啊。”又试了好一会,我哆哆嗦嗦提上裤子,顶着一个小帐篷,正苦恼要不要找医生看看,门口传来敲门声。

“你还没好吗?”葛灵升不紧不慢地问,“用不用我帮你?”话音刚落,小洞像是被解开枷锁一样,来不及脱下裤子,我不由自主地射了出来,射了内裤一兜子,有的流向了我的大腿间。

我握着门把手,虚脱地弯下腰。

我对葛灵升有感觉?这绝对不可能!

————

缓了一会儿,我抽了几张纸巾疯狂擦着自己的大腿和内裤。靠,几把这样不受控制貌似还是头一回,刚才撸了那么久都没出来,葛灵升问了一声我就射了……

等等,我在胡思乱想什么?我的几把射不射跟葛灵升有什么关系?这一定是巧合!肯定是莫名其妙“堵”了,跟葛灵升一点关系都没有!

又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大腿倒是擦干净了,内裤还是湿湿地贴在身上,我想了想,还是把内裤脱了,团成一团塞进口袋,穿好裤子打开门。

葛灵升站在门口,对我挑了挑眉。

“看什么看!”我故意恶心他,“想吃我拉的屎就直说。”

“你刚才在上大号?”

“怎么?不信?那你进去闻一闻啊。”

葛灵升笑了一下:“没什么。我只是以为……”

他这话说得不是故意在吊人胃口是什么?我恶声恶气地问:“‘以为’啥?说话半遮半掩有什么意思。”

“以为……”葛灵升叹了口气,“以为你情不自禁想着我撸了。”

“……”我控制不住直接抬腿踹了他一脚,朝他比了个中指,“我是直男!再问自杀!”

我就随口一说,葛灵升还认真接话问:“就为了你这直男的荣誉自杀,是不是有点不值得?”

“那我杀你行了吧?”我顺势比划了几下,“别看你个子比我高那么一点,动起手来还说不定谁输呢。”

葛灵升又在笑,身体也跟着一抖一抖的。明明方才他出现在宿舍,我刚注意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黑得快跟黑夜融为一体,怎么我上个厕所出来,他就这么“阳光明媚”了?

“变脸比我拉屎还快。”我小声嘟囔了一句,走到衣柜那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内裤,偷偷瞥了一眼附近的葛灵升。

“我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我后知后觉地想到,我这不就是被葛灵升的情绪牵引着走吗?!不行,我要无视他!

我抓着内裤,大摇大摆地走回厕所,当着葛灵升的面,重新关上门,快速地换上内裤。换完内裤出来,葛灵升这才开口问我:“出去吃饭吗?”

他为什么能突然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说:“我们现在是彼此拉黑的关系,不要装熟。”

“我又没有拉黑你。”葛灵升慢悠悠地说,“不熟就不能一起吃饭吗?”

“单方面拉黑也一样。”我拿起桌上的钥匙,转身往外走,边开门边说,“我对你,你的肉体、你的性格、你的性别没有任何一点意思,你就是追……想破天了,我也不会改主意的。”

门刚开了点,葛灵升突然伸手,“砰”的一声,给重新关上了。狠话说得厉害,但他这举动一出,我心里立刻打起鼓来,葛灵升他该不会……又要强行拉着我负责吧?

我艰难地转过身,上下扫描了一下他的体型,我要打赢他,貌似、可能、好像是有一点点难度……

“你……”我话还没说完,葛灵升突然伸手递给我一个东西,我下意识接了过来。

是一张饭卡,印着葛灵升头像的饭卡。

“我补办了,”葛灵升很随意地说,“这张就留给你用吧。”

饭卡的极强诱惑力促使我心狂跳,我紧紧地抓着饭卡,有点勉强地说:“额,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跟你做炮友了。”

“我也没说过要跟你做炮友,”葛灵升低头看着我说,“只是你这样以为而已。”

说得像我在自作多情一样,我又憋不住了:“大骗子。那天在游泳馆,我问你说是不是要跟我做炮友,你还说‘是’,忘了吗?”

葛灵升眨了眨眼说:“我说过吗?那可能是顺着你的话说的吧,你那么强烈地要求我,我能不答应吗?”

“……那我现在强烈地要求你去把学校的马桶都刷一遍,你也会答应的对吧?”

“不会。”葛灵升摆摆手,“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有的事还是得拒绝的。”

我气得火冒三丈,直接开门出去了。走到食堂的时候,我回头一看,葛灵升竟然又没有跟着,不知所踪。

我抓着他的饭卡,心里莫名更气了,看我不狠狠刷爆你的卡!

点了三份餐,摆满了一个角落,我狼吞虎咽了一会,喝完了送的汤,正打算起身再去打一份汤,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一张桌子,葛灵升正在那周围坐着。食堂的空位还剩挺多,葛灵升对面坐着一个人,一看就不是拼座的。

我忍不住往那看,看见葛灵升有说有笑地跟对面那男生说些什么,像是察觉到视线,转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赶紧重新坐了下来,把头埋进饭里。

对了,我倒是忘了,葛灵升似乎在他们系里人缘还行。葛灵升系里的人知道他是个gay吗?应该不知道吧,谁会把性取向到处乱说,还是不同常人的性取向。

我又偷偷瞥了一眼那个方向,坐着不比站着,被其他人挡着,不好看清楚。不过根据我刚才看到的,葛灵升跟那男同学应该关系不错。

这家伙最近天天追着我跑,我还以为他的精神状况出现什么问题,看来是我多虑了。葛灵升是个gay,不至于会对所有男人发情,但是他也未必会专情吧?

我松了口气,把饭卡塞回口袋里,打开手机聊天软件,准备跟室友商量一下把宿舍门锁给换了。刚起身,突然身下一绷紧,我顿时又坐了回去。

几几复几几,郝丛从人丿。

——瞎几把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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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裤裆,有点痛苦地把头埋进胳膊里。

刚才起身那一瞬间,下身像是突然被针刺了一下,我整个人差点摔进饭里头了。

“我就说不对劲……”我呼出一口气,悲痛地想到,“我的几把该不会‘生病’了吧?我会不会阳痿啊?”我哆哆嗦嗦地点开手机,打算预约一下附近的三甲医院。最近几天的都没号了,我正打算换个医院,突然枕着的桌子被人敲了几下。

从桌子下抬起头,我差点跟人脸贴脸。葛灵升整个人弯下腰来,凑在我的桌角,见我抬起头,问:“你怎么了?”

我下意识往他身边看了一下,刚才那个跟他一块吃饭、有说有笑的男同学不在,我把头扭向另一边靠着:“关你屁事,吃你的饭吧。”

“吃坏肚子了?”葛灵升又来这边问。

他的态度让我有点尴尬,好像我成了他什么人似的。缓过那个刺痛的劲,我扶着桌子站起身,葛灵升伸手要扶我,我甩开他:“不用你,走开。”

葛灵升维持着扶的手势,抿了抿唇,脸色不太好看。

这样才对嘛,我胡乱地想着,明明他只不过是不小心被我掏了一下,装得跟多喜欢我一样。

没错,是“装”。我能看出来葛灵升对我并不是那种普遍定义的喜欢,稍微有点复杂,我只能勉强地联想到他是对我的肉体产生兴趣,而葛灵升也并没有彻底地否认我这种想法,只是……多少还是有点违和感。

怎么会有葛灵升这种男人喜欢我的肉体?就不能来个美女吗?哪怕我暂时不想交女朋友,但不代表我想交男朋友吧?

不对,葛灵升还真不一定想跟我交往,他只是想“羞辱”我的身体。

我愤愤不平地往宿舍的方向走,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很缓慢。葛灵升就跟在我后面,这回我不用回头就能确认,但还没走到宿舍楼,我就忍不住回头说:“你特么能不能别跟个跟踪狂一样跟着我?”

葛灵升很坦荡地说:“不能。”

……如果现在不是在学校走道,下身几把不疼,我肯定扑过去把葛灵升狠狠揍一顿了。

葛灵升微微偏了偏头说:“上次回学校你不还抱怨我跟丢你吗?那这次我肯定得好好跟着。”

“我什么时候抱怨,不是……”我挠挠头,反应过来,“你说话怎么老这样啊?我跟你说东头你跟我说西头,故意的吧你?”

“那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吧?”葛灵升有恃无恐地问。

“对什么对,跟你说话真累。”我走了几步,想想还是不解气,“看到你就晦气!”

之前不管怎么骂他,葛灵升基本都当耳旁风,顶多就是脸色冷了一下,这次却一反常态,拽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

“你干嘛?”我想拽开他的手,却没拉开,“生气了?那单挑啊?”

这些天老有一股气憋着,我再不释放出来,还没被葛灵升gay死,先被自己憋死。但说实话,我活这么大还从没跟人打过架,校园暴力更是运气好从来没遇到过。升初中那会我发育晚,我妈老发愁,怕我在学校被一些不良少年揍,让我老爸时刻准备着进学校讨回公道。但愣是上完义务教育,都没人找我茬,顶多就是坐第一排被人调笑两句,那都不是什么事儿。上高中后,整个人抽条了,不是我吹,还真有女生看上我追我,拉拉小手谈了两月,就被对方以我太吊儿郎当、没把她放心上为由给拜拜了。

像葛灵升这么“追”我的,这种体验还是挺新鲜的,但也挺让我遭罪的,因为我不想要啊!

葛灵升突然把手摸向我的腰,我回过神破口大骂:“你想出柜拉别人去,拉我下水等会我上论坛喷死你!”葛灵升跟没听见一样贴了过来,凑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谁出柜?鼓着个包的是你。”

“啥?”我猛地低下头,震惊了,“我没阳痿?”刚才在食堂那下刺激搞得我以为我出问题了。

葛灵升跟个苍蝇似的在我耳边嗡嗡响:“你怎么会阳痿?我都帮你鉴定过了。”我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我好心帮你挡着,你又骂我。”

我躲了一下:“拜托你收收点你的‘好心’吧,我宁愿你这会揍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理直气壮地指挥道,“你走前面,帮我……”本来想说挡一下,但这不就成打自个脸了,我又眼神示意了一下。

葛灵升倒没再开玩笑,直接走我前面去了。我跟在他后面,把衣服往下拽了拽,掏出手机接着找医院挂号,虽然没阳痿,但老是勃起也不对啊,还是得去看看几把。

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我正准备拿钥匙,见葛灵升还在门边杵着,我不耐烦道:“你非逼我削你是不是?”

“你这过河拆桥是不是有点快。”葛灵升笑了笑,“我不进去。你进去我就走了。”

?这是在搞什么?演什么难分难舍的戏码?

我别扭极了,赶紧掏口袋拿钥匙,结果掏了好一会都掏不到:“我钥匙怎么不见了?”明明出门的时候带了,“你带钥匙了吗?”

“又不是我的宿舍,我为什么会带?”葛灵升事不关己地说。

我走了过去:“别胡说八道,我知道你带着,你那钥匙还没还我呢。”

葛灵升握着栏杆,看着我说:“那你自己拿吧。”

“什么?”我怔了一下。

葛灵升瞥了一眼自己的口袋,重复了一遍:“自己拿。”

我猛地倒退了一步,掏错人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傻子才会犯第二次错。

葛灵升提议道:“不然你就住我宿舍吧。”

我当即拒绝了:“我才不要!”好不容易搬出来又住进去,当我没事找事做啊?

“你不拿钥匙,又不住我宿舍,”葛灵升顿了顿,“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宿舍了。我刚才看了,楼下宿管不在,也没法现在帮你开门,你等你的新室友回来帮你开门吧。”

开什么玩笑,我这鼓着包呢,哪里等得了,况且新室友他们晚上好像不回来。我赶紧拦住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的口袋没破吧?”

葛灵升说:“这里是宿舍过道。你想什么呢?”

不仅钥匙没找着,还被迫回葛灵升宿舍,我真是够背的!

————

什么叫我想什么?!还不是他老是给我一些让我误会的暗示!

我咬咬牙,手伸向他的口袋,反复向他确认:“那我真的掏啦?”

葛灵升嗤笑道:“掏个口袋怎么你也整得跟要英勇就义一样?”

“你一秒钟不怼我浑身难受是吧?”我手僵着,“是我要墨迹吗?还不是我看透了你那变态的本质!”

葛灵升抓住我的手腕:“我怼你哪了?”

“你看你看!变态气息又暴露出来了!”我指着他摩挲我手腕的手。

葛灵升低头看着我,一脸无辜地说:“要说变态,也是你先变态的。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果然是想报复我之前不小心掏了你!”我把他的手甩开,不打算跟他要钥匙了。葛灵升却拽着我的衣领,不让我走,他贴着我的脸说:“如果我想报复你,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葛灵升笑了笑,说:“大一开学就会把你绑在床上的意思。”

“……你有毛病吧。”我毛骨悚然地撇过头,“我刚入学的时候没得罪你吧?”

“我都说是‘如果’了。”葛灵升话锋一转,“钥匙你还拿不拿?”

“什么如果不如果的,你别老是吓唬人!”我被他刚才的话吓了一跳,一想到万一他说的是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别老是说这种让我误会的话捉弄我。”

顺势伸手摸进他的口袋,我心里越发笃定葛灵升把我当作一个“玩物”,捉弄我为乐,为了报复我当初也不小心“捉弄”了他。目前对方还新鲜着,我怕是暂时逃不出他的魔爪,得等他腻味了才能罢休了。

我悲愤地胡思乱想着,手跟着掏着葛灵升口袋,一边口袋没有,我就换了一边。手指扫荡了一会,摸了一手空,我后知后觉抬起头:“钥匙呢?”

“没有吗?”葛灵升装得跟刚发现一样诧异地问。

“葛灵升!你又耍我!”我气不过,狠狠地抓着他口袋处的大腿肉。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葛灵升摸了摸鼻子,“这次真的没有耍你。”

我才不相信他的屁话,加大了力气。

葛灵升跟没事人一样提议道:“快九点了,我要回宿舍了。我可以收留你一晚。”

我松开手,看着宿舍楼外昏暗的路灯:“你回你的宿舍,我去其他同学宿舍住。”说着我走到楼梯口,不想听葛灵升那些胡搅蛮缠的话。葛灵升的脚步声落在我后头,在狭窄的旧宿舍楼梯间清晰可闻,他不紧不慢地问:“这个时间你上哪找有空床位的宿舍?”

“我打地铺总行了吧!”我边说边按亮手机,挨个问同学借住。那些同学暂时都还没回复消息,葛灵升的声音跟幽灵似的缠在我后面:“你就这么怕我?”

“搞什么激将法?我不怕你!”我只是不想跟他这种变态待在一个空间!

葛灵升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抖了一下,差点下台阶崴了下脚。他立即握住我的肩膀,脸色有点严肃:“我又不会把你压在楼梯上,你抖什么?”

“都让你不要说这种话了!”

“好了。我不说了。”葛灵升松开我,“你慢点。”

我没理他,跑下楼梯,正要出去,葛灵升又拽住我。

“你又怎么了?”

“你软了吗?”他突然问。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走了两步,等反应过来,那被我遗忘的绷紧难受感一松,猛地汹涌而出,打湿了我的内裤。我弯下腰,虚虚捂着裤裆,刚才忙着跟葛灵升斗嘴,都把身下的反应给暂时屏蔽了。这会他一提这事,我没控制住,射了。

我难堪地低下头,葛灵升叹了口气说:“回宿舍吧。你不愿意,我不会乱来的。”

我抬起头,盯着他的表情。

“不逗你。”葛灵升拉着我,“走吧。”

我没说什么,默默跟在他后面,步入宿舍楼外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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