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吗?“魔镜”知道很多她的事,可是她连“魔镜”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她曾经想过,魔镜应该是她认识的人,因为这样,才会用变声器来掩饰声音。
可是是谁呢?她想不到。她没什么朋友,从小到大,都没有。大学地时候,好像有个政治系的男生追过她,请她吃过两次饭。那个男生叫什么来着?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她记得他们出去吃饭,在一间小小的川菜馆,男生像饿了很久,吃相有些凶,饭菜很辣,他满是雀斑地鼻子上微微渗出汗珠,张开嘴招呼她“你也吃。”她闻到变了味地辣椒,忍住恶心从钱包里拿出一半地菜钱,放在桌上,一句话都没说就落荒而逃。她跑出去很久回头看,男生像被定格在玻璃橱窗里面,呆若木鸡,接着他拿了她放着的钱,又低头开始吃。
不会是这样地人,她不敢想象“魔镜”会像个饿鬼转世一样“魔镜”在她面前说话,一直是优雅的,略带嘲讽的,有时候又很小心的,不是这样的人。
“你想到什么?”项擎朗打断她的沉思。
“不,没有什么。”她慌忙否认。
可能是否认的太快,自己也觉得心虚,她伸出手,想拉住他她现在真的很想要他的温暖,从发现尸体开始,到刚才见到他,她一直想的,就是紧紧抱住他。
可是他躲过去,没有让她碰到他。
“那个人怎么知道你的电话,昨天是他第一次给你打电话?”他别过头,不想看她失望的神情。他发烧了,他每说一句话都觉得嗓子要冒烟了,他不用碰,也知道自己浑身都像火炉一样的烫,他不想让她知道。
徐悠悠的手捏成拳头,小心的收回来。好像是一瞬间,心里一个巨大的气泡被刺破,酸涩的味道溢满全身,酸的鼻子疼,眼睛涩。
“那个人,自称‘魔镜’,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是十一月六号。”
项擎朗的心咚的沉了下去“频率是多少?一天一个电话?”
“不一定。大概两三天一个吧。”
“一般会聊多久?”
“也不一定。有的时候说的多一点。”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又是从哪知道你的电话?”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项擎朗定定的看着她“你也没问?”
“对,我没问。”
“你知道他的什么事吗?比如和你聊天的时候透露什么消息?”
“没有。”徐悠悠皱起眉头“他很小心,用变声器和我聊天,从来没有说过他的事。”
“把你的电话给我。”
徐悠悠从外套兜里拿出电话,放在茶几上。
项擎朗拿过来,按了几下,抬起头“嘉嘉早上给你电话了?”
“嗯。他起床没有看到我的人,就给我打了个电话。”徐悠悠低着头。
“他的电话叫醒你的?”他的声音有些温和了。
“嗯。”项擎朗有些难过。他在怀疑什么?怀疑徐悠悠杀了人吗?如果不是罗敏嘉的电话,谁能知道徐悠悠还在货仓里躺着?怪不得江守言要送她去医院,她肯定冻坏了,这两天降温了,她只穿着一套睡衣,外面裹着个长风衣,脚上还套着棉拖鞋哪有凶手会穿这样去现场?
他就这样想着,脱下自己的外套,趁她还没回过神,连衣服带人的,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下次别这样了。”他沙哑着声音说。
徐悠悠觉得寒冷被一扫而光,恐惧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觉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