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洛河图心里也不好受，她有自己想要做的事，程幼卿选择不去打扰她。
一夜过去，洛河图熬了一整夜，她红着眼睛盯着屏幕，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是小张。
“程董给您送早餐。”
小张拎过来纸袋子，是国外连锁牌子的咖啡和三明治，贝果，小蛋糕。
洛河图朝她笑：“程董昨晚睡得好么？”
小张一个外人都觉得甜了，因为一大早程董就给她打电话，问她小洛是不是在工作室呆了一晚上，叮嘱她给她送早餐，买写甜的给她吃。
这两个人就把糖紧着她一个人塞。
小张走了之后，洛河图喝完咖啡，继续看电脑。
程幼卿上午又去见了几个人，打了好多个电话，到中午十一点她回了家，抱着狗蛋在院子里晒太阳发呆，被狗蛋抓了下头发。
程幼卿疼得嘶了一声。
狗蛋不嘚瑟了，小小的她早早地就知道了妈妈其实是会生气的，妈妈生气的时候不那么温柔，表情会冷一点，狗蛋有点害怕，不像另外一个香香的个子更高的大人，只会朝她笑，从来不会朝她生气。
她瘪着小嘴，眨巴着一双黑玻璃珠一样的眼睛乖巧又讨好地看着妈妈。
程幼卿这次却没有变表情，她抱着狗蛋拍拍，表情有些愣怔。
狗蛋见妈妈没有不高兴就很快忘了这件事，继续嘚瑟起来，还凑过去用刚擦干口水的小嘴亲了程幼卿的脸。
此时已经春暖花开，院子里到处生机勃勃，程幼卿却像是累了，连怀里的肉蛋蛋的热情亲吻都没能让她有多余的反应，只见洛河图的车已经停在院门口，同样一身疲倦的人就下了车，手里拿着一个大文件袋进了门。
狗蛋看见妈妈忽然回过神来，把狗蛋自己单独放到了椅子上。
突然从柔软的怀抱挪到硬椅子上的狗蛋：？？
那个大人进来了。她笑了下，很突然地，抱了她的妈妈。就像她在床上伸胳膊要妈妈抱的样子差不多，区别是妈妈一般只抱她一会儿，而妈妈现在抱那个大人就抱了好久。
小小的狗蛋脑子里大概知道这个大人也是她的妈妈，她应该是有两个妈妈的，她是两个妈妈的崽。
几年之后狗蛋喝到了一款甜甜的牛奶，大人教她这是忘崽牛奶，狗蛋一听，眼泪就流了下来。
洛河图吸一口气：“老婆你好香，但是我臭臭的。”
程幼卿：“……倒也没有。”
“我昨天都没洗澡。”
“那你赶紧去洗澡，洗完了睡一觉，我一会儿约了人，你在家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