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更没底气了。
第211章 问女王
等到姜太后离开,东华王匆匆忙忙让人去调查钱忻照,他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沉思。
他不傻,他要是傻他也活不到现在这种地位,铲除钱家,还有杨家还有宫家。
反正总是有人的想投敌,一年,两年,自问他能坚持到吗?
试想一下投敌这种事,自己和郦平远比,完全没有可比性,换作他是臣下,他也会选郦平远。
地盘更大,军队更多,更能对抗庄询,成国对世家贵族的待遇也不错。
严格来说,除了夏国,所有的国家对世家的待遇都不错,夏国简直是大世家之敌。
这些公卿们除了庄询的选择就是郦平远,只是没想到,郦平远这还没有夺取到成国的政权,这些人就着急忙慌的去表忠心去了。
他当然不知道是这些人是被他投敌的想法吓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在对抗庄询这立场上软了,钱忻照等人还不至于如此着急的去投靠郦平远。
事实证明他们猜的很对,东华王确实又想投敌了,只是还没有下定决心,犹犹豫豫的。
一方面眼馋赵国承诺的条件,例如统一后允许他继续在虞国做王,一方面又觉得控制不住手下这些大世家。
他对谁都感到怀疑,除了暴露不忠诚的钱忻照,其他哪个世家对他来说,忠诚似乎都不绝对。
一个个都有私心,东华王觉得自己卖他们毫无负担,自然也不会相信他出卖自己有什么负担。
所以,一边是近在咫尺的威胁,一边是远在天边的蛋糕,东华王纠结难受。
“姜夫人还要回赵国了,唉。”现在姜夫人要回国操持大盘,他更感觉没什么安全感。
“这里和成国都局势危急,清河王她都说不敌郦平远……”
东华王说到这里人卡壳了,灵光闪现,一个极为矛盾的体系出现在他的脑海。
赵国不是支持清河王吗?从清河王疯狂搜捕逃走的庄询甚至闹出笑话来就知道了。
庄询的金蟾脱壳,甚至比一路打游击逃走的郦茹姒更加出名,也传遍了周围的势力和国家。
之前赵国又从中斡旋,东华王和郦平远言和,共同攻击庄询,结合姜夫人刚刚的态度。
一个近乎事实的情况出现在他的脑海,清河王被赵国放弃了,或许因为没有郦平远对抗庄询的价值。
这个设想一提出,接着就像是病毒一样深入脑海,清河王被赵国放弃了。
如果清河王被赵国放弃了,自己会不会被放弃,如果自己控制不住手下的世家,赵国会不会放弃自己呢。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一旦陷入猜疑,就再难以挣脱,两相对比,庄询虽然四处讨好处,经常做一些不识好歹的反叛,甚至亲岳父都反目成仇,但是对于手下几乎不计身份背景,厚待重用。
阳华王过得不错,幽国的降将也得到重用,庄询还没有什么特别的丑闻,搞人妻女,这也算毛病吗?
经历传奇,有神明庇佑,为人和善,有自家父王的背书,值得信任值得交托。
相反赵国,扶持庄询,庄询反了,扶持清河王放弃了,扶持自己似乎也扶不起来,当初信誓旦旦保证庄询不会入侵,趁火打劫。
现在不仅夏国打劫,成国都也一起打劫,弄到原本以为继承大统也变成偏安一隅,还要应付手下的世家,阻挡庄询和郦平远的窥视。
这些都不是赵国当初承诺的,又是没有遵守约定,又是放弃清河王,能信得过赵国未来的承诺吗?赵国说是让不要担心神明的问题,但是阎王爷又有谁敢说不害怕,似乎已经能做出选择了。
他不是大世家,他不怕庄询收了他的地,本来就没什么地,投靠郦平远真不如庄询,郦平远还要战胜清河王。
想明白了,顿时心底就有数了,赵国的承诺一文不值,世家要背叛自己,那就让他们见见他们的冤家。
有了这种想法,东华王赶紧写信,生怕写晚了,这信就送不出去。
怎么圆润自然的把世家控制的东华几道交出去,这是一个问题,先看看钱忻照见了哪些人吧。
东华王一时间有了莫大的行动力,也不想看歌舞表演,喝酒买醉熬日子了,现在就想斗垮这些世家,毕竟这关乎自己日后投降的待遇问题。
姜太后恐怕也想不到,自己这一提醒,反倒是给东华王开了一个康庄大道。
同样意想不到的还有接到庄询信件的清河王,信件的内容他也没有全信,但是其中的隐患他已经注意到了,因为他实在和赵国靠的太近,情报方面更是诸多仰仗赵国。
挑拨自己和赵国的关系,是郦平远的阴谋吗?可是赵国真的值得信赖吗?庄询又值得信任吗?
赵国的信誉不能做担保,但失去赵国的支持,他一定会落败,没有退路。
他情愿相信赵国,他也只能相信赵国,这封信算像是大钟的响声,把他震的七晕八素,被振醒了。
清河王分不清了庄询和郦平远关系有裂痕到底是真是假,如果郦家和庄询真的翻脸,那么赵国放弃他选择郦平远真的有这种可能。
这些谜团一样笼罩在清河王头顶,关乎性命,他做的比东华王更加谨慎。
清河王他不知道该相信谁,只能吩咐手下做好准备,对新年的风暴到来打好基础,如果真有就鱼死网破,绝对不会让郦平远好。
一边写信和庄询保持沟通,询问消息来源,求证真假,一边隔离赵国的情报探子,不让计划泄露出去,他的心里已经趋向于相信庄询了。
虽然也没有完全相信,他和庄询有仇,庄询从赵国回来,被他围追堵截,庄询是郦平远的女婿,这些都是他的重重顾虑。
郦韶韵答应了给庄询写信(借写信给郦茹姒),却没答应成王给清河王写信,没什么好理由,而且容易暴露,所以清河王才是真正陷入信息高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