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晓溪抬眸看他,丁昊轻声问她,“痛不痛?”
“我不苦。”
“可你哭了。”
蒋晓溪一时鲠喉,抬眸静静的盯着他流畅的下巴,和认真给她上药的模样。
贴好纱布,丁昊低头收拾工具,“我提醒过他不要招惹你。”
“什么时候?”
“酒会第二天。”
蒋晓溪试探问,“你,那时就知道?”
丁昊,“我猜的。”
蒋晓溪抿了抿嘴唇。
蒋晓溪半夜做噩梦,手脚并用把被子蹬到了地上。
丁昊按开台灯,转过身轻拍她的脸,“晓溪。”
不知道她做了个什么梦,梦里挥巴掌,不偏不倚的正好扇到了丁昊脸上,顿时一个红印。
丁昊倒抽了口气,一把抓住她的爪子,把她搂了起来,摇她肩膀,“醒醒!”
蒋晓溪猛的一睁眼,眼神涣散,愣了好几秒。
丁昊把她放回枕头上,趴在床沿边拉起被子重新盖上,“你是被手疼醒的吧?”
他不提醒倒好,这么一说,蒋晓溪还真觉得有些痛。
被子里,她抬起有些发麻的手掌,指腹微红。
丁昊反手关上灯,把她往怀里一拉,“咱们来做做运动,累了你就不会做梦了。”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一切风平浪静。
可这两天蒋晓溪心中仍然是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风平浪静太过异常,随后便是狂风暴雨的降临。
希望只是她自己想多了。
蒋振国的辞职报告,以身体不济为由,顺利得到上级批准。这两日,家里人在商量要不要卖掉别墅,找个宁静点的地方买套公寓安享晚年。
蒋晓溪心想这样也好,蒋振国就算不辞职,再过几年也该到退休的年龄了。提前退休,好好养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保姆打电话来,说中午家里有亲戚来看望蒋振国,叫她带丁昊一起回家吃饭。
下班之后,蒋晓溪在一楼大厅等丁昊。
她懒懒的依靠在前台的柜台上,给丁昊发微信问他来了没。
“你好,请问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一位蒋小姐?蒋晓溪。”男人低醇的嗓音客气的询问。
蒋晓溪从手机屏幕上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正与前台对话的男人,面部表情冷硬。
西装革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她潜意识里猜到了什么,抓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接话道,“我就是。”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再次确定,“你是蒋晓溪?”
蒋晓溪点了下头。
男人直切主题,“你好!我是宁悦宁小姐的代表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