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妹妹坐在单人沙发上,她看着平安符,又是冷冷一笑,而后飞快地抓着平安符,在曲爱国惊诧的目光中,将平安符撕了个粉碎。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曲爱国怒了,他抬手,狠狠甩了妹妹一巴掌,这一巴掌将妹妹直接扇的摔在地上。
“你知道时小姐的护身符多难得吗?”曲爱国红着眼睛喊,“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她就这么撕了,她毁了时小姐的一片心意。
曲爱国觉得对不起时落。
曲家妹妹没想到一向连重话都不跟她说的大哥竟然因为一张破纸打她,她歇斯底里地喊,“别说一张了,你就是给我十张百张,我也照样撕!”
“行,行。”曲爱国只觉得无奈又好笑,“那就随你,你爱活活,爱死死,再不会有人管你了。”
大哥愤怒离开后,曲家妹妹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畅快。
她躺在地上,捂着脸哭。
曲爱国不知道的是,他摔门走了,那被撕碎的黄符纸竟化成了灰,随即,一道清冷的嗓音传出。
“自己摔倒了,却不愿爬起来,宁愿在坑里腐烂,你这样的人本就不配用我的平安符。”
曲家妹妹哭声一顿,她倏地起身,看向周围,房间里除了她,却无旁人。
“你是谁?”
无人理她。
片刻后,时落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于你这种家人爱护,没有遭受病痛,自作自受的人来说,死亡不是结束,而是惨痛的开始。”
曲家妹妹的视线定定落在地上,那有一小撮灰,她慌乱的爬起来,往沙发后头躲。
“你到底是谁?”
她又等了十几分钟,再无说话声,曲家妹妹才敢露出头。
死不是结束?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痛苦了,可是按刚才那声音的意思来说,死后会更痛苦。
她怕了。
时落能用黄符纸留下话,曲家妹妹并不怀疑时落话里的真假。
曲爱国走到半路,到底还是不能放下心,他又转回来。
见小妹愣愣看着半空,并没有自残的倾向,他松口气。
曲爱国蹲在小妹面前,他摸了摸妹妹被自己打过的半张脸,“是大哥不对,小妹,你要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再这样了。”
“那我该怎么办?”曲家妹妹一脸迷茫。
“你去旅游吧。”这也是之前看心理医生时医生的建议,当年妹妹却不愿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