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兜头全部泼在地上的人满头满脸。
大冷的天,刺骨的冷水,等泼到第三盆时,地上的人生生被泼醒。
“我跟你有什么仇怨,你要置我于死地?”要不是杀人犯法,屈浩真的想宰了这人。
男人抿着嘴不说话。
屈浩气的举起旁边的盆,就朝男人刚才被烫伤的胸口砸。
男人疼的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来,跟我说说吧,我哪里得罪你了?”屈浩拖了个凳子,坐在男人旁边,他怕自己要是站着,能一脚将这人踩断气。
男人闭上眼,就是不作声。
这男人是打定主意不开口,屈浩更急了,他向来没那么好耐性,这会儿时落伤了,他心绪更不定。
明旬端了个凳子,跟时落面对面坐着,他坐的矮一些,将时落受伤的腿搁在自己膝盖上,他让经理先带着其他人出去。
等房间只剩下四人,明旬语气沉了下来,“我会让人查一下他的底细,既然他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那他肯定也是不在意家里人死活的。”
话落,明旬看向地上的人,用平稳的语调说出让男人惊恐不安的话,“你这辈子在牢里都别想再出来,至于你的家人,我会让他们在上京再也待不下去,若你不是上京人,我也有的是法子让你们一家子以后不得安生。”
“你信吗?”这三个字明旬甚至带上了温和的意味。
只要还有一点人性,他都怕连累家里人。
“你害了姜梦真。”男人声音嘶哑。
屈浩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我害姜梦真?”
“你是姜梦真什么人?你又是从哪里听说我害她了?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屈浩被气笑了,他连成语都会用了。
“我跟她没关系,我就是看不过眼,你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欺负她。”男人愤恨地瞪着屈浩,仿佛屈浩就是他杀父仇人似的,“她现在很可怜,被公司解约,还被下了毒,又被打断了腿,她现在瘦的就剩一把皮包骨了,脸也被毁了,身上没有一分钱,”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知道世上真有这种惨事。
“你是姜梦真的粉丝?”屈浩猜到了。
“我喜欢她十几年了。”屈浩不在意的态度激怒了男人,“她那么美,那么善良,就因为她拒绝了你,你就报复她,你还威胁她,让她不敢报警。”
“屈浩,你不得好死!”
“艹!”屈浩活了二十多年,爆粗口的时候没几次,他今天真的是惊呆了,“你才不得好死。”
“明小旬,你说怎么办?”屈浩气不过,又踩了男人一脚。
“能怎么办?作为一个守法公民,这事得报警。”
“那也行。”屈浩拨打报警电话,跟那头说完,他唉声叹气,“我家母上大人要是知道这事,肯定要将我关在家里,以后不让我出门了。”
屈浩可怜巴巴地问明旬,“明小旬,你说这事能不能瞒着我妈?”
明旬注意都在时落腿上的伤处,他头也没抬地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