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俨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男人,她虽然很恼怒他惦念着傅采蘩的事情,但她一点也不想和他仳离呢!
萧世俨拱手,语气郑重道:“从一开始娶广宁长公主,便不是微臣所愿,实乃父母所逼。微臣曾与父母抗争多日无果,只好做了个孝顺的儿子,遵从父母的意思与长公主成婚。却未料长公主心思歹毒到如此地步,微臣思虑了一夜,已经心灰意冷,宁愿舍弃这锦绣前程,也不愿继续和她过下去。”
“不……不要……”
对广宁长公主来说,她什么都不缺,可是萧世俨这样的男人,找遍整个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她痴迷于他俊美无俦的外表,温和又不失坚决果断的性子,还有他的人品种种,皆是无可挑剔的。这样的男人,一旦失去了,这辈子都找不到相似的了。
“我不要和你仳离。”
皇帝见状,沉思了片刻,轻叹了口气。
想当初先帝弥留之际,可是拉着他的手,不停嘱咐他要照顾好广宁长公主,皇帝也是答应了的,所以这些年来才会对广宁长公主处处留情,处处照顾。
她有多喜欢萧世俨,皇帝是知道的,听说她在萧世俨面前为表诚心,曾对天发誓非他不嫁,否则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回过神来后,皇帝也觉得束手无策,道:“仳离一事,你们自己回去商量吧!”
言罢就丢下二人,离开御书房了。
广宁长公主和萧世俨回府了,一路上一直沉默着。
广宁长公主其实很想告诉萧世俨,她不想和他仳离,她真的知道错了。可是她向来心高气傲的,犹豫了好久也没把这话说出口。
很快,镇北侯知悉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心急火燎地赶过来劝说。
见广宁长公主呜呜啼啼的,便让夫人先和广宁长公主沟通沟通,然后提着萧世俨出了门。
到了外头,镇北侯张口就对着萧世俨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什么蠢事?能够娶上广宁长公主,能够做这么大的官,那是多少人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父亲的势利眼,萧世俨早就见识过了。
他轻叹了口气,道:“爹,您为什么非要认为,我跟广宁长公主过日子,就会前途无量?广宁长公主刁蛮跋扈,皇上也并没有多么喜欢这个妹妹。”
镇北侯闻言,愤愤地准备开口。
又听萧世俨打断道:“我和广宁长公主过日子,经常受她的气,爹,这些您都知道吗?若说前途,我只要和蘩蘩处好父女关系,日后也一定会前途无量,爹您又为什么非得阻止呢?”
镇北侯一听说“蘩蘩”二字,脸色飞流直下三千尺。
“蘩蘩现在做了太子妃,我和蘩蘩处好父女关系,以后就是国丈,到时候高高在上的,谁敢给我脸色看?”
镇北侯闻言,冷笑一声,非常不屑地说道:“去你个国丈!少做梦了!她现在是太子妃,谁知道过几个月后,她又是什么?像这种没有家世,来历不干净的女人,大臣们会同意她当皇后吗?朝堂上多少人盯着那皇后之位,像傅采蘩这种,迟早也就是炮灰的命。”
“爹,我知道您看不起蘩蘩,我无话可说。不过我一直都相信,蘩蘩一定有那个福气,能当上皇后,到时候爹您就该后悔没早日让儿子去巴结蘩蘩。”
镇北侯闻言,分外不屑道:“我呸!萧世俨我告诉你,不可能有这一天的,我也不可能会后悔。”
萧世俨道:“那爹,我们就走着瞧吧!”
镇北侯震怒。
很快,一个妇人从屋里头出来了,正是萧世俨的母亲。
“你爹说这些话也是为了你好。对了,你可千万别进去跟长公主说和离的事情,长公主的心情很不好……”
下一秒,镇北侯指着萧世俨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