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卿扫了眼叶风澜,只有他这个医者能看出她的胎相还是很不错的,但他愿意配合她的苦肉计,扯一个善意的谎言:“夫人因为叶公子之事,深受打击,唉,我会努力保住孩子的。”
宁小茶不知内情,听到叶风澜身体不好,就劝了:“母亲,想开些,你不是一个人了,你要多为你自己的孩子着想了。”
她觉得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多灾多难。
她还想到了原主,觉得叶风澜总是为别的事,忘却自己的亲生骨肉,固然叶蝉是她的侄子,唯一的侄子,但亲疏有别,她更应该为自己的血脉着想啊!
难道叶蝉比自己的孩子还重要吗?
叶风澜明白宁小茶的言外之意,但她太亏欠叶蝉了。
她害死了他的父亲啊!
不,他的父亲是祁隐害死的。
她看着祁隐,不甘与愤怒在胸腔里肆意冲撞:你不能伤害他!你没资格伤害他!如果你不杀他的父亲,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是你造就了今天的一切!
祁隐站在一旁,品味着叶风澜的眼神,觉得她在作死了。
女人啊,总容易感情用事。
“保重好身体吧。只要你好好的,他会没事的。”
祁隐看着叶风澜的肚子,暗示她:你的孩子是你唯一的筹码了。
谁让宁小茶在乎这个孩子呢?
这个孩子会是她的弟弟还是妹妹?
晚上临睡觉的时候,她问过他好多次了,还说希望是个弟弟,这个世道,总是男孩子活得轻松些。
他也希望是个男孩,去母留外甥,也是一桩很有趣的事。
“母亲,你听,阿隐原谅他了。”
宁小茶握住叶风澜的手,安抚着她。
叶风澜得到想要的答案,也就识趣地道了谢:“小茶,谢谢你,皇上,也谢您隆恩。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他。”
祁隐点了头,并柔声说:“你养好身体,便是谢朕隆恩了。”
他说着,看向段玉卿,叮嘱他好生照顾叶风澜的身体,务必保住孩子,随后,看着宁小茶跟她寒暄一阵,才揽着宁小茶离开了。
也是他们离开之后,叶风澜腾得坐起来,对段玉卿说:“今晚谢你帮忙了。”
段玉卿弯唇一笑,慢悠悠道:“不用谢。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