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给他生命、给他尊贵、给他一切的男人啊!
“皇上!皇上!”
还好邓福顺回来了,看到这一幕,赶忙递上水,帮皇帝顺着气,同时,忍不住指责:“太子殿下身为人子,不说病榻之前侍疾,怎能这般不管不问、袖手旁观?”
实在是太不孝了!
这话他没敢说出来。
赵征没有说话,就冷冷看着皇帝。
赵琨对上他寒意森森的目光,一时竟不敢多看:为何?太子为何这样看他?
“你退下吧。”
他挥手,让赵征离开。
赵征见了,微微躬身:“臣告退。”
随后,走的没有一丝犹豫。
赵琨看他就这么走了,心里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悲伤。
“他恨朕!”
他指着赵征远去的背影,一边咳嗽,一边问:“为何?为何?这是上天在惩罚朕吗?确实,咳咳咳,朕愧对无数人,唯独他,朕没有、没有啊!他为何这样对待朕啊?”
因为太子生性凉薄。
邓福顺想这么说,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私议储君,大罪也。
赵琨也没指望邓福顺给他一个回答,而是自己反思了,好一会,像是想明白了,低喃着:“哦,是宁小茶,他怪我让他娶何昭滟,还拿宁小茶威胁他……”
邓福顺一旁听着,觉得没这么简单:便是如此,为人父的威胁几句,又没实际伤害,何至那般冷眼旁观?且太子从不来侍疾,更连一句父皇都不喊,岂止是大不孝啊!
他正叹息着,听皇帝说:“明天让宁小茶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