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好久不见。”燕译书笑着朝他挥手,随从将人押过来。
随从在燕译景身上摸索一阵,没有找到玉玺。燕译书翻白眼,面对着商怀谏,先行一子,将注意力放在棋盘上,不再看他,“我们来赌一把,若是你赢了,本王承诺,一月之内不会再折腾什么事出来。若是本王赢了,你帮本王做一个月的事。”
他抬起右手,随从手上的刀,离燕译景更近一些。商怀谏看燕译景,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
燕译景微微点头,商怀谏深吸一口气,“好,我与你赌。”
燕译书难得笑了,笑容阴险毒辣。
这次,他没有同上一盘棋般,落子要想许久。他以雷霆之势,几乎不给商怀谏思考的机会。落子毫无章法,却又步步紧逼,让商怀谏一度怀疑自己。
胜局已定。燕译书一点一点吃掉棋盘上的黑子,黑子比白子少了二十几个,以局面来看,商怀谏难胜。
在两人都专心下棋时,木鹰放缓脚步,走到那随从身后。随从反应过来推开燕译景,和木鹰厮打起来。
刀光剑影,刀剑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清脆,像是催促的号角,为气氛增添几分急迫。
他们注意到了,却没有管。燕译书只在得空时丢下一句“杀”,便没再搭理。
燕译景帮不上忙,他走到两人身边,垂眸看着棋盘。棋盘上燕译书表现出绝对的胜利,商怀谏回天乏术?
那边还在厮杀,燕译景摘下头冠上的发簪,抵在燕译书的脖颈上,“你说我能不能直接杀了你。”
燕译书镇定自若,四周都是他的人,他不担心自己死在燕译景手上,但是燕译景要担心死在他手上。
“皇兄这般可是在耍赖。”燕译书盯着燕译景的胳膊,养尊处优的燕译景,身子纤细,他在想自己单手能不能将他杀死。
“这是你与商怀谏的赌局,不是同朕的,就算朕现在杀了你,也不算犯规。”
燕译书看着那钝极了的发簪,嗤笑道:“就凭这根破簪子?”
发簪是燕译景行弱冠礼时,燕译月亲手为他打造的,花了很长时间,模样精美,却没什么攻击力。
而另一只手拿的发冠,是商怀谏送的,不是第一份礼物,可他送的每一份礼物,燕译景都同样珍惜。
在一旁久久没有说话的商怀谏,从衣袖中拿出一把精美的匕首,匕首锐利,削铁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