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
燕译景松开燕译书的手,拿起毛笔,只是迟迟没有落笔,“我们看看,是谁的死讯先传出来。如果是阿姊的,朕就将这皇位传给你。”
“陛下。”姜公公想要阻止,被燕译景瞪了回去,他在纸上写下自己的赌注,“如果商怀谏先死,你回你的常山去,三年内不得回京,如何?”
“好。”燕译书一向对自己有信心。
燕译景满意点头,将他的赌注也写下,拿起玉玺,在纸张上盖上玉玺印。
他写了两份,一份自己好好保存,另一份……燕译景一脸坏笑,亲手折好,将纸张塞进他怀中,拍拍他的胸膛,“三王爷行动不便,朕就不为难你了。三王爷拿的时间小心些,莫要掉了。”
燕译书强颜欢笑,这个人就是故意的,那刺客一定是他安排的。
否则,他怎么会不惊讶,还不问。
这新仇旧恨,他会一一从燕译景身上讨回来。
燕译书也不多呆,该去看看那位阶下囚,他的太师啊,从始至终,他能依靠的只有他而已。
无论是几年前还是现在,能给予商怀谏庇佑的,只有他。
可惜,那些太师大人看不清这些。
“陛下慢慢下你的棋,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燕译书下意识想整理自己的衣裳,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不在,苦笑着收回自己的左手,一步一步慢吞吞走出去,背影略显孤寂潦倒。
可惜,这唤不起燕译景对他的怜悯。
他让人将棋盘收拾干净,心情好,想去御花园走一走。又想到自己现在对外称“中毒”,又得作罢。
燕译景百无聊赖玩着自己的毛笔,从未觉得宫里是如此寂寞。
他撑着头,无聊透顶,他都快发霉了。
最终,燕译景还是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金国去。
虽然事关赌注,但燕译景是真的担心燕译月。虽然知道燕译书不能拿她怎么样。但金国天高路远,她在金国受了欺负,他也不能帮上什么。
虽然没几个能欺负燕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