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闯大抵明白了,殿下这是在偷情。想来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只是殿下当真不顾父子之情,要和陛下抢女人了不成?
殿下上一次偷偷回京,便住在东市之内,庄生天籁对面的客栈里。此时还是上半夜,殿下的时间还很长。
燕桓未曾想到自己这般粗鲁,竟是累得她昏昏沉沉睡去,待他将她塞进被中,她便蜷缩成海虾一般,背对着他睡了。
阿吾的皮肤又白又细致,背部的线条流畅而柔美,他伸臂将她揽在怀中,不准她背对着他。
低沉而轻缓的声音一点一点叩击着秦悦的耳蜗,他贴着她的肌肤道:“阿吾像太阳一般明亮,唯有当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周遭的一切才会明亮起来。”
秦悦心想,她才不会发光发热,她害怕一个人,入了夜要点灯,甚至要燃香才能睡得着。
燕桓只见她小猫似的在他胸口蹭了蹭,发出细碎绵软的呼吸,一如从前的许多个夜晚。他与她没有阻隔,她柔软的肌肤熨帖着她,便是寒冷的冬夜也浮动着春日的温热。
他情潮涌动,全然不能自已,趁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便又去寻找她身体最柔软的部分。他的动作很轻,她却异常敏感,因他的深入浅出缓缓蹙眉,继而忍不住“嗯嗯”地低吟起来。
他最爱她此时的表情,明明舒服得要在他身下融化,一张小脸偏偏痛苦地舒展不开。仿佛是他欺辱着她,折磨着她,可是她必须承受他,容纳他,甚至沉溺于他的强势。
他看不够她,爱不够她,世上怎会有她这样的女子,教他念念不忘。他再也不听旁人如何诋毁她,再也不准她离开他的视线。
秦悦终于被这入了夜也不睡的人折腾醒来。分明临近年关,天寒地冻,他的身上却热得惊人。
“我累了……”她长发散乱,被他大力摇晃地喘不过起来。
“我知晓。”燕桓低头吻她,“阿吾躺着不动便好,我来取悦你。”
他哪里是在取悦她,分明是自己想……
“我们在何处?”秦悦问道。
“客栈。”
“什么时候回去?”她又问。
“阿吾很急着离开我?”他不满她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回去。
“不是……不是,我只是怕。”她不知该如何同他讲,先前被他连哄带骗地欺负了,既然他已经得偿所愿,就该早早送她回去,以免说不清楚。
“皇后不胜酒力,明日午后才能醒来。”燕桓道:“明天下午我会入宫请安,阿吾要记得见我。”
秦悦却是撅着嘴道:“那得劳烦庆元王殿下将本宫送回去。”
“阿吾。”他忽然停止了动作,“有件事你还没能明白。”
“我并非想着与你春风一度,我要的是细水长流。纵是你回了宫,我也不会放过你。”他低头看她,“若不是顾忌你的名声,怕你害羞,我……”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知道我想怎样,对不对?”
她是南楚帝用以牵制他的手段,是他前行路上的阻碍,甚至是他痛苦压抑的源泉。她的身上微微渗出些汗滴,宛若娇艳花瓣上的露珠。他低头吮她,芬芳之中带着一点咸。
“正因如此,你才该送我回去。”秦悦痛苦道:“我知道自己的名声如何,万不可将你也拖累了。
“我非君子,何时在乎过名声?”他反是不屑。
“可是我在乎。”她认认真真盯着他道:“哪怕我要燕栩做太子,也不能任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