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支紫檀木打磨的发簪,通体光滑润泽,不知那打磨之人倾注了怎样的爱意与心思。
燕桓不知她何时收了发簪,他却知道是公何宇送的。阿吾尚未及笄,发簪却有男子为女子挽发,情思结发之意。他错过了阿吾的十四岁生辰,又怎会允许旁人钻了空子?更何况一个已经出局之人,有何资格教阿吾睹物思人?
燕桓昨日不过是试探,阿吾对于公何宇将要订婚的反应。可她今日的答复,令他无比满意。
燕桓盖上锦盒,“差人送往白水城,恭贺上官城主择婿。”
燕桓继续低头阅览文书,他即将要离开她回京述职,这一去最少半个月,他的小阿吾……他想日日看着她,陪着她。
因着思念,入了夜便不由自主地去看她。小姑娘虽是睡了,却是衣衫整齐地坐在榻上。手执团扇,难道在等他?
玲珑将药酒放在案上,又燃了几盆炭火,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燕桓的目光流连于眼前的少女,他伸手覆在她额上,她又发热了。
他将她厚重的衣衫层层剥下,用锦被裹住她的裸身,又以锦帕沾了药酒,轻轻擦拭她的肌肤。
阿吾可能不知道,她现在浑身是毒,名副其实的小毒人。
待擦遍全身,她的体温便降低了许多,而后熟练地向内里转身,将一半床榻留给他。
二十余天,他们未曾说过一句话,可是他要说的,她都懂。
燕桓解衣上榻,今夜他不想走。
握住少女滑嫩小丘的一瞬间,她呓语道:“殿下……”
☆、思之如狂
燕桓亲吻身前之人的鬓发,忍不住轻笑出声,他就这么好,教她连做梦也念着他?她就这么喜欢他?
待小姑娘又一次急促地唤了声“殿下”,燕桓便轻轻回应道:“我在。”
她似乎“嗯”了一声,整个人都绵软了三分,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晨光乍亮,梦里的感觉便再次出现,秦悦仿佛感受到燕桓在她身侧,清浅地吐纳气息。
只这一念,她睁着眼睛呆了半晌,顺着微微敞开的锦被向下看,一只修长的手自她腋下穿过,稳稳罩在尚未成型的丰盈之处。她身子一颤,那只手便不甘示弱地揉捏了几下,令她羞愤欲死。
“殿下?”她试探。
身后之人不说话,示威似的,又伸手探向另一只,在峰顶的朱红之上按了又按!
这可怎么得了!往日醒来至少衣衫俱在,今日这是怎么了?
秦悦惊叫一声,裹着锦被便躲进角落,太可怕了,难道这些日子的人不是他?
她从缝隙里露出一只眼,警惕地看着他,燕桓便以手肘支撑着侧脸,衣衫半解,大大方方给她看。
秦悦柔柔地唤了一声“殿下”,不由分说向他怀里扑。
“我在。”燕桓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她的声音婉转动人,在他耳边撩拨着,抚摸着,教他的心都化了。
燕桓知道她是真的思念,便是顾不得许多便要抱他。
她的喜爱堂堂正正毫无杂物,只是单纯想见他,同他说说话。
可是他不一样,他的喜爱阴暗肮脏上不得台面,他待她从未单纯过,他想对她做些别的。
他想吃尽她身上的少女香,再将她染上他的味道。他对她心思龌龊,可是龌龊又怎么了?
秦悦忽然警觉地扯过衣衫覆在身上,眸子里却尽是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