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传言都听说了吗?”文锦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
“我每日只能躺在榻上,哪里知道外面之事。”秦悦笑问,“有何趣事?”
“趣事倒是没有。”文锦干笑了两声,“倒是有些关于庆元王的……风流韵事,你要不要听?”
秦悦心上不痛快,却是面色如常道:“又有人对他投怀送抱?”
“你都知道了?”文锦微微惊讶,她说“又”,难道那庆元王偷食已经不不是一天两天了?
“金玉相貌一般,殿下对她却十分不同。听说她染了风寒,他便日夜相伴,足不出户地守着她。”文锦说着说着,便见榻上的小姑娘用锦被捂着脸,“姐姐莫要说了,我不要听!”
既然燕桓背着她闹出这些动静,每日一盅炖汤,夜里一碗牛乳又是为何?
玲珑再次奉药的时候,秦悦皱着眉不肯吃药。
及至用饭之时,秦悦忽然对玲珑道:“我不吃酒酿鸡蛋!”
玲珑左右为难,殿下嘱咐她务必亲眼看着姑娘服下,可是阿吾姐姐又不肯吃。
“告诉他,是我不肯吃,不是你服侍不周。”秦悦下定决心,“还有,我要见他。”
自从用了午饭,秦悦便百无聊赖地倚靠在门口,文锦知道小姑娘心里有气,却是劝道:“两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妹妹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秦悦望着文锦,眸子中波光盈盈,“若是哥哥喜欢上了旁人,你会不会伤心?”
文锦撇了撇嘴,“两条腿的男人而已,我才不会……”
忽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秦悦心上一喜,连忙抬眼忘望去,却是失落地垂下了脑袋。
来人是赵辛,他捧了一方文书至她近前,眯着眸子笑,“听说你要绝食自尽?”
“是绝药,不是绝食。”秦悦纠正他,“我要见他。”
“阿吾倒是愈发大胆了。”赵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你究竟还是府上的奴婢,竟是胆敢同家主叫板了不成?”
秦悦知道,赵连与赵辛是燕桓的喉舌,赵辛的回话就是他的意思。
她的眸子颤了颤,“阿吾不敢。”
见她服软,赵辛这才将手中的文书递给她,“今日一早收到的,殿下说你来决断。”
秦悦接过文书缓缓展开,目光落至浅色的纸笺之上,怔忪了许久。
文锦好奇地瞟了那文书一眼,她虽然不识字。赵辛却是咳嗽了两声,以示警告。
秦悦猜不透燕桓的心思,他此举是要通知她,还是试探她?可是他这样的举动,不论是何原因,都是故意给她难堪。
秦悦将文书塞给赵辛,笑吟吟道:“阿吾只是府上侍婢,不敢妄言时政之事,实在是难以决断。”
说罢恭恭敬敬地对着赵辛拜了拜,“见文书如见家主。”
赵辛将文书塞入袖中,被她敷衍的态度逗乐,“阿吾的意思,我会一字不差地带给殿下。”
秦悦见赵辛杵在面前不肯走,不由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为什么不肯服药?”他神色收敛,表情凝重了起来。
秦悦眨了眨眼,反问道:“是他要你来问我?”
赵辛摇头,“你我便算不得相识?难道在你眼里,我只是替殿下传话的木头人?”
秦悦的唇角颤了颤,神色缓了缓,“我不是有意气你。”
“我知道你心中恼怒,可是也不能不食汤药。”赵辛垂眸看她,“阿吾是个惜命的人,对不对?”
秦悦别扭道:“也不是故意不吃,只是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