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露出些许迷茫,“男女有别?”
所有的宫娥和内侍都围着她转,她们是女子……以及女子。唯一的男子便是父皇,可是父皇生气的时候,还不是要打她的屁股?
她撇了撇嘴,“你打是不打?”
林馥的声音忽然响起,“少将军使不得!”
与此同时,公何宇右手落掌,狠狠在秦悦的后臀拍了一记。
她撅在草地上,忽然扯着嗓子哭了。
是夜,公何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想起那秦悦!
她本就比同龄的女孩圆润许多,她趴在他面前的时候,领口微微敞开。月色之下,狭窄的衣缝中露出不同于男子肌肤的莹白山峦。
公何宇忽然起身,抬起自己的右手。
这只手,竟然还带着三分体温,三分颤抖,三分眷恋。女孩儿的温软触感,竟是如此瑰丽惊心。
他知道,北齐之境的世家子,十三四岁便已开解人事,似他这般的十六岁少年,有的早已儿女绕膝。
一想起那秦悦!
哎呀,烦躁欲死!
第二日一早,公何宇将林馥送至城外,她收起长鞭,对公何宇抱拳道:“少将军后会有期!”
公何宇亦是抱拳,“后会有期。”
林馥策马而去,如同绚烂云霞般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天际。
秦悦看着她的背影,鼻端微酸,却又是哭了。
忽的有一只瘦且有力的手握住她圆圆的小手,道:“好了好了,今日禹城有贵客造访,你莫要再哭了。”
她轻轻靠在他臂弯,将眼泪抹在他朱色的外袍上,便是止了哭声,“什么贵客?”
“南楚国的玉屏郡主,将要嫁入赢都。”公何宇道:“因着南边白水城前些日子打仗,所以改道禹城入京。”
秦悦不解,“北齐与南楚年年打仗,为何南楚的郡主还要嫁到赢都?”
“和亲,亦是和战的一种。”公何宇起身上马,牵着她的手用力一提。
嗯……有些重。
公何宇面上一黑,见四下无人,索性翻身下马,将她先抱上马去,再一跃而上,坐在她身后。
秦悦丝毫不知少年心中万念俱灰,圆圆的眼睛写满了疑问,“那玉屏郡主年方几何?生得漂亮吗?”
“玉屏郡主名讳鲁媛,正值二八妙龄,有沉鱼落雁之姿。”
“哦。”秦悦轻轻靠在他怀里,“她会嫁给迟琰之吗?”
公何宇闻言却是一愣,琰之今太子迟玉的表字,唯有皇室贵胄方可唤他,这小女娃果真是个口无遮拦的。
“她要嫁的,乃是当今天子。”公何宇低下头,她的耳廓圆圆白白的,近在咫尺。
“啊?狗皇帝?”秦悦惊呼出声。
“嘘。”公何宇连忙捂了她的口鼻,威胁道:“你若想早些投胎,便再说一声狗皇试试!”
秦悦惶恐,却仍是不甘心道:“明明才十六岁,偏要嫁给个老头!”
她说话的时候,湿湿软软的嘴唇贴着他的掌心,奇痒无比。
他红了耳根,连忙收手。
“十四、十五、十六。”
“只有三年了。”秦悦掰着三根润白的手指,忽然道:“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