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你也忒不靠谱了!”
应川郁闷的讲道。
“川子,那只小柴狗的确在这里出现过,我亲眼见过,但它好似无形无状用密网也无法捕捉...”
林陵苦着脸解释。
只见宗正明终于舍去白锦氅,穿着一身骚包艳红衣袍在一旁站着,正百聊无赖的抱着秋水剑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来道去,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整个人显得更加俊逸出尘,许是林陵一日三餐的陈年佳酿伺候的非常到位,他开口轻声讲道:“莫急,若是真在这处密林早晚能寻到的。”
“对,就这里挖,大伙齐心一定要挖足三尺...”
前方密林里传来赵拓的声音。
足足五日,一行人在这处据说是赵拓父亲亲自栽种的密林中就差挖地三尺了,额?
应该是已经开始掘地三尺也寻不到一根狗毛...
听得一直沉默寡言的宗正明出言安慰,应川点点头讲道:“林大哥,你说这嗅息兽为何呆在这处密林不肯离去?”
“据那出单人提过一嘴,这小柴狗有种奇异的能力,能追踪修者散出的独特气息,若是被它盯上除非那名修者身死道消,不然定能寻到此人!”
“哦?这么说来这只嗅息兽还挺有用的。”
应川听林陵如此解释,心中突然有了一些想法,不由得隐隐激动起来。
“小赵,挖到什么了?”
应川身穿缎绸白衫站在赵拓身旁笑道,阳光透过上方密枝针叶洒下一束束光芒照在他脸上更显少年的阳光之气。
“嘿嘿…川哥来了,大伙加把劲!”
赵拓指挥七名同伙提着铁镐,在之前发现嗅息兽的地方挥汗如雨挖坑铲土。
“川哥,若说那柴狗当真有些门道,那日掌柜的使用灵器密网都无法将它困住,被它直接消失在这附近,这几日我思来想去这柴狗定然钻入地面之中,那有句古话不是说:老狗的儿子会打洞……”
听着赵拓满嘴废话,应川挥手打断他的话语讲道:“小赵辛苦了,喏…这个给你!”
应川递给他一把铁镐意思不言而喻。
“嗐…还是川哥想的周到,也只有我才能挖到它真正的藏身之处。”
看着赵拓磨磨唧唧的继续滔滔不绝,应川一脚将他踢到坑里…
“赵拓,你在耍宝我立刻将你丢去炸矿坑!”
“得令呐,掌柜的。”
赵拓在土坑里一个驴打滚站起身来滑稽的作了一揖,然后撅着屁股卖力刨土。
这时,林陵与宗正明走了过来站在应川身边。
这处密林方圆十来里地长满腰身粗细的毛枝五针松,除此外便是杂乱无章的不知名灌木丛植,而赵拓几人挖的这处地方生长着一棵直径二米有余的五针松。
这棵五针松高约五十余米在这处普遍都是二十米的针松密林中格外引人注目,燕麦皮状的主干树身呈无规则般开裂,腰身粗细的分枝密布浓重的暗褐色绒毛,抬目望去松枝上生长的针叶显得格外苍绿,只看五针一束的遍布每一条枝丫,偶尔一些枝条丫间还点缀着一排排螺旋状穂状球花苞。
若说挖地三尺纯属无稽之谈,师兄弟两人是第一道门修者,林陵多少也是一名化武有望的武者,至于为何行这无稽之事只因应川灵机一动想到自家院落古井底那莫名的阵法。
这几日一行人勘察的无比仔细,就连头顶遮住烈日的五针松树冠内宗正明也认真的感知数遍但还是一无所获,最后应川与林陵商议许久打算用这种掘地三尺的土法子,希望能寻到一些小柴狗的蛛丝马迹。
嗅息兽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不见,这棵树如此粗壮与众不同,想必秘密就在地下。
三尺一米,三人看着土坑里五针松粗如大腿的根部,密密麻麻的树根相互缠绕遍布数十米方圆,此时赵拓手中铁镐用力刨下不小心落在树根上,只听“嗤”的一声过后岩黑色的树根应声冒出一股涩腥的汁水。
看似不起眼的一幕却使得应川与宗正明眼角一缩,只因他二人感觉一股极为精纯的灵气扑面而来。
“跳出来,快!”
应川急喝。
此时,坑内负责挖坑的七人有两人反应最快直接跳了上来,看着赵拓那迷茫的小眼神宗正明连忙散出赤芒灵气将剩余六人牵了上来,随后口中急急讲道:“速退!”
“嗖...”血燕翅已经从应川袖口飚出直射坑内树根。
林陵知道不是问询之时,连忙带着手下朝后急退而去,待几人远离土坑千米之远他对着几人吩咐道:“戒备!”
“怎么了?”林陵通体露出土黄色内力光晕闪到两人身旁急切的问道。
“你看。”
应川指着血燕翅射击处讲道。
此时,呈现在三人面前的一幕深深惊到这个林家掌柜。
只看坑内已经完全变了一副画面,原本粗如大腿的树根蠕动不已好似有灵,透过树根竟看到一丝丝莹白的灵气雾状光芒蕴在杂乱的树根里面。
“小隐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