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衣冠鲜亮的在某天夜晚里光顾了这家勾栏。
原来,书生其实是一位将军流落在外的血脉,将军所有的儿子都送给了战场,绝了后,机缘巧合想起了曾经在边关春风一度的柔情女子,便试着去找了找,结果就这么找到了濒临饿死却依然只会风花雪月的书生。
再见不相识,闺秀悔不当初。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她想到自己其实还有个儿子,一个六年来稍不顺心就用来打着出气的儿子,她叫来那个被忽视很久的孩子,让对方去求他的父亲,希望书生可以不计前嫌的收留她们母子。
儿子答应了。他精心熬了一碗汤,端给自己的母亲让她尝尝味道可合适,而面对一向逆来顺受的儿子,闺秀没有多想便饮下一口,结果转瞬间就倒地身亡。
接着,儿子又将那碗母亲喝过一口的汤,亲手端给了自己的父亲……
那书生究竟有没有喝,众人不得而知,因为就在书生的皮影伸出手时,昏暗的四周灯光渐亮,逐渐恢复了光明,而对面屋子的灯光缓缓暗了下去,变回了一片黑暗。
“我去,这戏,根本就是一‘软萌正太被欺压磋磨最后生生变/态’的典型范本啊!”
恢复的光明中,余霁看着那间灯光暗下的包厢,嘴里轻声感慨着:“他在里面是最无辜的一个。那个书生,没能力养活大家闺秀却海誓山盟拐人家私奔,自己不努力还指望着对方靠爱情跟你咸菜窝窝头过一辈子?简直脑子有坑!还有那个大家闺秀,男人一哄就走,一次吃亏算她没经验,两次吃亏就是智商问题,结果不怪自己怪儿子,脑回路实在奇葩!”
“靠甜言蜜语哄来的感情,不长久。”
一向少言的任歆难得发表了评论,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坐回座位接着喝茶。
“可不是嘛,要我说,那个大家闺……”
余霁一脸赞同地接住了发小的话音,结果话说一半就突然卡了壳。
“……哇喔~”
只见苹果脸的少女看着窗外某个方向,停顿了半晌,口中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惊叹。
捕捉到对方语气中那根荡漾的波浪线,任歆有些无语地抬头看过去,然后就意料之中的在窗外看到了一个好看的男人。
不,不能说好看,放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应该用“美”这个词才对。大红色的唐装,过肩披散的长发,桃花眼天然含情,轻薄唇角自带上勾,如画中人走出,那一颦一笑皆自带特殊的韵/味,是那种艳而不俗,又自带男子英气不会令人误会性别的美。
“嗨,帅哥,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轩窗前,余霁单手托腮,冲着对方轻轻眨了眨眼睛。
“没错,”唐装男子在少女面前站定,含笑冲着她点头,“你好,我是徐磬。”
“刚刚的表演可这真厉害啊,就是结局说来就来,卡得我好不舒服,”老司机们貌似都自带气场,只一个交锋,余霁就双眼发亮半真半假的抱怨起来,“所以最后那个书生到底喝没喝毒汤啊?剧透一下呗。”
“你猜?”
男人旁若无人的笑弯了眼。
“不,我不猜……”
少女挑眉有些调皮的回答。
一时间,窗前的两位显然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勾搭”上了,而房间内的任歆早已移开视线,接过身旁的白臻递过来的热茶,慢条细理地细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