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词习以为常,一脸嫌弃地用指尖勾起袋子,“又吃这种没营养的盒饭?”
傅景奕:“你这么闲,不然你给我做饭?”
商词敲桌,“谁说我闲了我的大老板,我天天忙得要死,除了跟清福斗还得跟董事会那些老家伙斗,你说我都替你赴多少次宴了,就这样你还把锅甩给我。”
“不干。”
“叫你那位小秘书给你做去。”
“行了。”一句商词这张嘴能顶她十句,傅景奕嫌商词聒噪,从文件中仰头,“让你打探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商词一秒正经,“有。”
傅景奕搁下文件,“说说。”
“被你猜中一大半,几分公司的客户确实是被另一家公司抢走的,我查过了,那家公司的老板姓宋,不过不是宋斐丁,好像是宋斐丁的亲戚。”
“就这么说吧,宋斐丁利用纪家的关系,暗中把几分公司这些年积累的客户一个个拉到她的阵营,几分公司间接失去几个大订单。就在上个月,因为不知名的毁约,还赔了客户一大笔钱,这才导致几分公司面临破产。”
商词说着来了气:
“宋斐丁不是纪柠的后妈吗?怎么这么狠心断人绝路,好歹是一家人。”
傅景奕:“你见过一家人会这样?”
“也不是每个后妈都恶毒吧,像你后妈就不一样。”商词很是同情地摇摇头,“难怪纪小老板天天喊穷。”
傅景奕拧眉,“纪赏不知道这些事?”
“我估计是不知道,纪赏要是知道怎么会让别人这么欺负妹妹。”
傅景奕直觉没这么简单,她查查就能知道的真相,以纪赏的手段会查不到?怕不是那只老狐狸又在密谋什么。
“我怎么觉得纪赏应该知道。”
商词一顿,“那……要跟纪赏说一声吗?”
“算了,先不说。”纪赏最近情绪不太正常,傅景奕摸不着她到底想做什么,但以多年交谊的信任,她绝对信任纪赏。
纪赏做事一向有她自己的计划,把人放在她身边,很有可能跟这些事有关。
也许为了清理门户,避免纪柠受到伤害。
……
“老板,你快点呀!司机大哥在门外等你呢。”
“一点十五分啦,金主爸爸让你两点准时到公司,老板,你要迟到了!”
“老板!!”
门被程橙敲得啪啪响。
经过不懈努力,五分钟后,门终于开了,纪柠顶着两只熊猫眼出来,死鱼眼看她,咬着牙挤出来,“打扰老板美容觉,扣、奖、金!”
程橙:“……”
程橙微笑:“老板,您继续睡吧。”
纪柠把门一关,门外程橙喊了声:“睡吧睡吧,反正迟到扣工资的又不是我!”
刚关的门‘啪’一声又开了。
纪柠恨不得将她这小助理摁进马桶一键冲走。
“嚷嚷什么呢,恨不得我被金主爸爸扣工资是吧,去把我衣服收进来。”
程橙嬉笑,“老板,你不睡啦?”
“你把我耳朵都快吵瞎了,我还怎么睡。”纪柠举手作势要打她,程橙拔腿就跑,跑去生活阳台帮她收衣服去了。
纪柠气笑,这才几点就把她从被窝吵起来。
从腾高小区开车十几分钟就到傅氏集团,半小时内出发根本不会迟到。
出差b市几天累得要命,好不容易闲下多休息几分钟都不行。
傅老板说了,除了在家,其他时间都得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她,但傅老板今天早早去公司忙了,所以——
傅老板派车全程接送,坐傅老板的车上班。
一点四十五分到达傅氏大厦,另一辆车同时抵达。
两人几乎同时下车,同时对上视线,当纪柠看清前车站着的人,一阵一阵肉痛,仿佛看到了一张张红票子离自己而去——慕深池。
慕深池五官俊朗,没了昨天的阴沉,看起来神清气爽,嘴巴也跟抹了蜜似的,“纪小姐,几天不见又漂亮了。”
“慕先生还是一样这么拉风帅气。”纪柠礼貌地尬吹回去。
慕深池对纪柠的第一印象就是出手大方,几十万珍品美酒眼都不眨送给他,当然他也知道这是傅氏为了聘请他而‘讨好’他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纪柠一见如故。
慕深池笑:“下班喝几杯?”
“……好啊。”才怪。
两人结伴同行,慕深池好奇地问:“你在傅氏做什么工作?”
“打杂的,秘书。”
“秘书,那也挺好的哈。”慕深池拍着纪柠肩部,爽朗地笑了笑,“等我进了傅氏,要不你来做我秘书得了,大哥我罩你。”
大厦门口这时迎来一人,她眯着勾长眼尾,语调似笑非笑:“慕先生,这可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