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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逢(剧情)(1 / 1)

“成子澄,明天把你家长叫过来。”

成子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头低得像只鸵鸟,又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神色不定的教练。

这语气听上去不像是发现了他偷偷溜出基地的样子啊……难道穆哥发现他枕头底下藏的零食?还是发现了藏在床板底下的手机。上次他半夜给女朋友打电话声音也不大呀……穆哥也没过来巡查……

少年对面的男人叹了口气,看小孩风起云涌的神情估计做了不少违纪的事情,但这也不是最大的原因。穆哲想着这事和成子澄提前说了也没用,不如等他家长来一起商量,就让成子澄回去继续训练了。

穆哲又翻了一遍训练记录,这一批苗子里面成子澄确实是最好的,不过这孩子实在太皮了,身上一股锐气。

按常理说,老师都不会太喜欢不服管教的学生,也因此打压学生想让他们服服帖帖的。但穆哲却格外看好成子澄,他从满是锐气的成子澄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成为跳水教练之前,穆哲是一名国家二级跳水运动员,是国家队预备役,离进入国家队只有一步之遥。

只可惜,出现了意外。

成为跳水教练,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算是离梦想近了一步。

由于不清楚教练的意图,另一头的成子澄可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给老妈打电话过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上次老妈因为学校考试成绩她儿子喜提全班倒二的事情差点气个半死,要是这次过来没好事保准要打断自己的腿,没准还会断了自己的生活费,甚至连跳水队都不让他参加了……至于老爹肯定指望不上,他对老妈唯命是从百依百顺的,零花钱都要从老妈眼皮子底下过账,这事告诉老爸那和告诉老妈没区别。正犯愁,成子澄脑子灵光一闪,拿出偷藏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医生,我家贝贝怎么样?!”

壮汉在一旁双目含情,庞大的身躯此刻看上去柔弱娇小。他们家贝贝可是他心尖尖上的宝贝,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他这个爸爸也不活了!

“没事,就是皮肤病,看着吓人等用药就没事了,治疗时间会长一点。”

听到这里,壮汉的心总算放下一半,乖乖地抱着自家贝贝准备去拿药了。他一让位,就诊区空出来不少,排在后面的人也就能看见被壮汉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医生。

医生是一名身形瘦削修长的女性,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脸,长眉秀丽,眼神冷淡,因着沉默冷静的气质给人十足的安全感。她的声音也就像她的气质一般冷清,给医生这样的职业身份添上淡淡的距离感。

医生仔细地进行双手消毒时还想着给那只叫贝贝的萨摩耶检查手感还真好,一看就是主人花了不少心思养的。

今天给宠物来看病的病人不多,下午她和另一个同事换班正好有两天的假期,可以好好过一个周末。

“叮——叮——”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小姨——”

“嘟嘟嘟……”当机立断,林钰把电话挂了。

橙子这小子突然找她绝对没好事。

成子澄怎么打林钰都不接,实在没辙了,他只好给这位小姨转账520过去。确认小姨已接收之后,成子澄又立即打过去,这回总算没被挂断。

“喂……小姨,那个……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别说废话。”林钰斥道,“说,有什么事让我帮忙。”

“嘿嘿,那个,小姨明天你能不能来一趟跳水队?我们教练让我喊家长……”

听着对面越来越小越心虚的声音,林钰道:“嗷,闯祸了。”

“害,哪儿能啊,我成子澄可是一三观正作风优良好少年!”

“那不直接找你爸你妈去一趟?”

“那什么,”成子澄语塞,“这不是有上次考了全班倒二的事儿,等会儿万一教练是因为啥不好的事情,我妈还不得打死我……”

“不行。”林钰果断拒绝。

“小姨——”

看来成子澄上次真是气得姐不轻,这回软磨硬泡也要让她去见教练,林钰想着姐和姐夫最近都去了外地,怕是不方便。在成子澄死缠烂打半个多小时以后,林钰“勉为其难”地松口答应了,还换来好一番感恩戴德。

第二天下午,离约定好的时间越来越近,明明只提前十分钟过来等着,成子澄却好像一只毛猴如坐针毡。

“穆哥,是不是我最近做错啥了?”

穆哲闭目养神不理人。

“穆哥,等会儿要是说我有什么错儿轻点说,求你了……不然我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橙子你能不能安静点。”

一个打扮精致又利落的女人推门而入,眼神敲打着成子澄,少年立马噤声,眼观鼻鼻观心。

眼神示意完这个皮小孩,林钰才把目光落在一旁的教练身上,对方却已经看她许久了。

他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算算年龄确实是这个数了,皮肤比起一般男性白些,乌黑利落的短发,剑眉星目,眼神温和舒朗,和多年前一模一样,只是比起年少的轻狂平薄更多了几分稳重坚毅。即便穿着宽松的休闲装,也能看得出来衣物下包裹着健美有力的身体。男人清俊的脸和精壮的身体分开来看是矛盾的,合在一起却碰撞出荷尔蒙的美。

男人起身,微笑着伸出右手。

“林钰,好久不见。”

女人报以同样的笑容,眼眸隐隐约约带着一种执着。

好久不见,穆哲。

穆哲回忆了一下,上次见到孟钰,是十年前。

林钰从来都是个很乖的人。

他们都是在兴城长大的,穆哲从小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更需要锻炼体能来增强免疫力。家里给他报了跳水,这是一项需要天赋和努力的运动。

穆哲父母原本的意思是加强他的身体素质,却不想穆哲自己爱上了跳水这项运动。因为热爱,所以任何阻碍都不是阻碍,这些阻力都有了更好听的名字——挑战。

而他第一次见到林钰,也是因为跳水。那时他高中,是垫底进入跳水省队的,校队的训练强度和省队不是一个档次,穆哲还只能勉勉强强跟上基础训练。不过他没想放弃,跟不上基础训练他就私下多练练体能,总能适应下去,以待超越。

周末时穆哲也没闲着,他也因此发现周末下午总有一个女孩会来训练场地练习跳水。

她身形修长,骨肉均匀,细腻的皮肤包裹着坚韧的肌肉,穿着深色的训练服,那张冷清白净的面容神情寡淡,漂亮极了。

足尖一点,踏板随着她跃起的弧度颤动着,少女柔软的身姿有力而精准,起跳轻盈、旋转劲美、入水尖利,她的身体像极了钢丝一般,每个动作堪称完美,拥有令人咋舌的控制力!

入水的时机恰好,水花听话地沉寂着,她宛如一根针钻入水中,如鱼得水地在水里潜游上岸。

这样的能力,绝不逊于省队的任何一位女队员。

穆哲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女孩不觉得害羞,只是转头看着他。或许是因为女孩面容冷淡表情不多,眉心轻皱这样的微表情在她身上已然能将情绪放大得足够明显。发觉到自己的眼神炽热,穆哲有些窘迫地移开目光。

从这一天起,穆哲就留意到这个女孩子了。她来训练场地的时间很固定,都是周末下午。

在省队训练的这个暑假,穆哲渐渐跟上了训练,训练成绩稳步提升也不再是吊车尾了,与队伍中其他人也慢慢地相熟起来。

他从那个擅长跳水的女孩身上学到了很多,她的每一次起跳、每一次入水都慢慢刻在他的脑海中,那样优秀的身体控制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达成的,那个女孩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

可这个女孩究竟是谁?又怎么会进到他们的训练场地跳水呢?

一次省队聚餐中,他状似无意地提出这个疑问,身旁的师兄挑眉回答:“嗷……那是咱们一个退役的国家队教练女儿,跳水那可是真牛逼。”

师兄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而后又摇摇头道:“只可惜,这天赋努力都不缺,这姑娘听说是因为什么事儿有了心理疾病,这半年多刚好转就是上不了赛场。”

“嗯?啥事儿啊?”

“那我们可就不知道了,是人家私事儿。”师兄挑眉,“真可惜,三年前我看过她跳水,那时候她才12岁,动作标准得在同龄人里面无人是对手。”

后面的话题渐渐岔开了,穆哲的探寻欲却没有丝毫减弱。

他默默地看着她,跳入水中,又走向跳水台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时间一长,女孩视他为无物了。她身上那股淡漠如水的气质劝退不少人,却也实在吸引人。穆哲有些隐隐的冲动,他想和她一起跳水。

算起来,他和她也不算毫无交集。

那天穆哲比平时早来了训练场地,便兴致冲冲地练习一些跳水动作。经过快两个月的训练,他的进步十分明显。

游上岸时,穆哲的目光与少女的目光对上,这一次,她直直地看着他。不是淡淡一瞥,也不是直接略过,而是真真切切地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刚刚的入水姿势开快了。”

她的声音也很冷,平淡的语气。

无顾其他,穆哲回想刚刚的动作,最后确实开快了,水花略大。

“啊,是的。”穆哲这时候就像锯了嘴的葫芦,“那个,我之前一直看你跳水,你跳得真好。”

少女没有回一些类似于“谢谢”的寒暄之语,反倒等着他的下文。

“我想和你一起双人跳水,可以吗?”

“什么动作?”

“就是你最常做的跳水动作。”

她来训练场地的跳水动作只有一种,少女点点头,答应后就径直走向了跳水台。

穆哲跟在她后面,心里仔细回忆着动作。看了许多许多遍,他也默默地练了很多遍,去体会那样完美的控制力。

一男一女,一刚一柔,同样的起跳动作,别有默契。两人起跳,空中转体,最后入水,声音合二为一。男性的动作还不如女性那样娴熟优美,还带着一些生铁般的滞涩。

却是和谐的。

擦了擦发梢的水珠,少年朝少女的方向看过去,她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样子。

那天以后,她再也没有来过训练场地。

毕竟没有多大的牵扯,穆哲就把这段邂逅当作是美好的缘分,只是他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缘分比想象的还要再深一点,很快又有了下一次相遇。

“穆哲,你可要想好了,还有最后一年的时间。”

这个暑假过去,他已经升入高三。穆哲在跳水上花了很多时间,文化成绩堪忧,虽然申请上了国家二级运动员,但是班主任依旧为他能不能考上体大担忧。

“嗯嗯,我知道了。”穆哲倒不是那种刺儿头,只是有些事情注定强求不来,他又不是里的绝世天才。一个人付出十分努力也未必有五分回报,更何况他心不在此,连十分努力也没有。

听班主任聊了半个多小时,穆哲走出办公室揉揉发酸的肩膀,迎面就差点撞到人。

是她。

女孩扎起马尾,穿着宽大的蓝白校服,一双眼睛沉静又淡漠。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里抱着一摞作业本走进办公室。

穆哲刚踏进教室的那一刻上课铃就响了,此刻他正打算按刚刚老班说的那样认真努力,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到脑海中回忆女孩宽大校服上的校牌。

她叫林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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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成子澄那个啰嗦刻板严厉的教练就是你啊。”

穆哲语塞,一旁噤声的成子澄更加不敢说话。林钰嘴角挂上一抹淡淡的微笑道:“说吧,成子澄是不是又惹什么事儿了?”

“……没有,这次找家长是因为这个。”

穆哲拿出一张a4纸,上边是集训资格推荐表。这次的集训是为了即将到来的跳水大赛做准备,而跳水大赛的成绩关乎着省队里的孩子们能不能拿到国家队的门票。

这些林钰都是知道的,她接过表格看了看,原来是成子澄已经通过了推选拿到资格了。这次的集训期为期三个月,还要提前一个月和学校请假,集训场地也不在临川,而是在荔城。

“橙子进入了集训营,这次集训要在荔城三个月,到时候我会带着集训的孩子们去荔城,这个知情书需要家长签字。”

话音刚落,林钰就急匆匆把字签完了,一点犹豫都没有。

一直沉默的成子澄目瞪口呆:“小姨,我这可是要去三个月!荔城!你怎么看都不看就签字了,我我我长的这么帅,万一被拐了怎么办?!”

“呵,你不是自诩聪明一世?”林钰看了看撇嘴的外甥,“放心,我和你们这位啰嗦刻板严厉的教练是故人,他的为人我还是放心的。而且最近我要休假,没准正好也要去荔城……”

被小姨冷冷的眼神一扫,比起小姨成子澄觉得穆哥和蔼可亲多了……诶?是故人?成子澄的小眼神往对坐的俩人脸上瞧,隐隐感觉到那么一点不对劲。

“小姨,你和穆哥认识?”

“怎么?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单独找你教练。”林钰的语气随意又正气凛然,仿佛她真有什么正事。成子澄只关心自己逃过一劫,得到撤退的指令二话不说就润了。

一时间办公室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穆哲有些忐忑,给林钰倒了一杯热茶,试探地询问着。

当年她出国走得匆忙,甚至来不及和他告别,当然,也不敢告别。那时的林钰还太脆弱,就像是一名将士却无坚硬的盔甲一般十分力只得使出五分。喝茶的女人神色依旧寡淡,看不出喜怒。

“出国治疗。”林钰语气平平,当初的事情听上去已经完全过去了。

女人的眼神渐渐从茶水转移到对面的人身上,按常人的眼光,那种眼神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女人的眼睛里。

本来沉寂如寒潭的双眼透出野兽夺食般的势在必得,这是无法掩藏的渴望与火热,她的目光如炬,就这么直直射在男人身上,看上去像是要把他扒皮抽筋一般。

“我的病已经好了,”林钰敛下眼中神色,“这次集训辛苦你了,成子澄这么皮肯定惹了不少麻烦。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等会儿下班我请你去吃饭吧。”

穆哲惊诧,他以为她对他不会再有其他的情绪,至少不愿意再有旁的牵扯,毕竟他曾撞破她心中最不愿面对的难堪场面。总有人活在理想国中,以为相识于微的人在富贵后总能“苟富贵勿相忘”,但当一个人飞黄腾达之后,再次面对过去同受屈辱穷苦的故人,究竟是感怀世事变迁与之月下痛饮,还是想抹去其踪迹不再去回忆过去同样卑贱的自己呢?

他猜不到林钰属于哪一种,但他听到她还愿意靠近他的这一刻是欣喜的。

因为欣喜,所以答应。

穆哲下班之后发现林钰已经在楼下门口等着了,她站在车旁,见他出来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家餐厅应该合你的口味,放心,知道你健身,特地点的菜。”

虽然放弃了跳水选手的身份,但穆哲对自己的饮食管理还是十分严格,以保持良好的体格。林钰显然十分了解穆哲的口味,不吃辣,偏咸甜口。

“这次你回来,准备待多久?”

“回来定居,不走了。”女子清亮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她薄唇含笑,随便问道,“我走之前,你不是还一心要进国家队吗?怎么,现在当了跳水教练?”

穆哲夹菜的筷子一顿,他敛下眼眸,周遭气息冷下三分,道:“是我自己的原因。”

“是啊,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怎么会舍弃自己最执着的东西呢……”林钰用小勺转了转杯子里的咖啡,阳光直射下把她的脸处于明暗交错间,这声叹息不知道是在说穆哲,还是在说她自己。

“咳,不说这个了。”

“对了,集训的时间是多久?”刚刚的知情书她只看了最重要的安全部分。

“一周后。”

哦,还有一周的时间。

“喂?什么?嗷嗷嗷好的。放心吧老弟我带队这么多年肯定没问题,交给我吧。”

老陈挂完电话,又按了个号码给集训基地的人报备省队教练换人的事。穆哲是省队最年轻的教练,办事到很稳妥,共事几年以后和他们这些老家伙关系也不错。这次他请假退出集训说是因为身体原因,想来是出了什么事,他帮个忙也未尝不可。

只是穆哲这次还请了三个月长假,看来情况不好。

老陈是粟川本地人,一直在省队待了二三十年,当初穆哲被兴城推荐上来当教练他还特地去见过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也了解了一些情况。

“穆哲……可惜了。”

穆哲,八岁开始跳水,在被誉为“跳水之乡”的兴城市队内训练成绩优异,17岁以青少年跳水大赛第四进入省队,19岁参加省队小组赛取得内测第一,同年参加集训全国比赛取得全国第二的成绩,本拿到进入国家队的门票,却突然自愿放弃了选手身份,把道路放在了职业教练的方向上。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老陈叹息了一声,当跳水教练的,就是走在了离跳水最近又最远的地方。很难理解当年年轻的穆哲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下在跳水台上闪耀的机会,明明加入国家队后他会接受更好的指导、更科学精细的训练,他的前路有大好前程。

一步之遥而已。

这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旧事重提,不过叹惋而已。

而刚挂断电话的穆哲本人既不在医院住院看病,也不在家里养伤。

甚至没有生病。

他已经快两天没有喝水进食了。

穆哲坐在悬空的地方,两条腿岔开着,与皮肉相贴的地方紧紧是背部和两条腿,这的气温低,其余暴露出的皮肤只接触到凉凉的空气。

双眼被蒙住,他的双手也被束紧于身后,脚踝、腰际都被锁住,一动还能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

穆哲神志已经有些模糊,刚刚来人给他灌了一口水解渴,让他打了请假的电话。看来这人还与他相熟,知道他的职业,也知道他近期的工作动向。只是此刻因为严重缺水,他的脑子活动也停滞了。刚刚湿润了的嘴唇再次变得干燥,那一口水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你……是谁……”

男人声音喑哑,听上去十分虚弱。

穆哲嗓子干疼,因为被蒙住双眼,其他感官的感知力提高了不少,他能感觉到有人在靠近,那人开口说话,声音很奇怪,似乎是带着头盔发出仿生人的声音。

“这重要吗。”

一只带着黑色绸布手套的手靠近他的脸颊,爱怜轻柔地摸了摸。

穆哲厌恶地想躲开,却发现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你是不是觉得肌肉无力,使不出一点力气?放心,为了让你乖乖听话,特地给你用了肌肉松弛剂。”

那只手摸了很久,继续往下,开始挑逗男人挺立的左侧乳头。这些年穆哲专心事业,没有谈过伴侣,也没有炮友,身体还处于童子鸡的状态,那颗小小的乳头被那只手揉搓赏玩,慢慢变得大起来,从淡粉变成了艳红。

他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个干净,只穿着一件送了扣子的白色衬衫,下体光裸着。

感觉到掌下健硕身体的颤抖,那人的另一只手直直掐住他的阴茎,开始上下撸动。而原本在玩弄乳头的手早已经转移了阵地,开始侵略男人娇嫩的后穴。

穆哲并不算一个重欲的人,对于自慰这档子事仅仅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而已。这下受到这样突然粗暴的刺激,这具不为情色所动的身体反常地漫出淫荡的风情。阴茎在那人的玩弄下变得又硬又热,正要高潮射精时,那人的手坏心地离开了。得不到满足,肌肉无力的穆哲只能虚弱地挺动着下半身哼哼唧唧。

“哼嗯……”

穆哲额头冒汗,他感觉到有根管子插进了他的屁眼,还在往里面灌这什么液体,他的肚子都要撑起来了。

“不……不要……”

那人仿佛没有听见,只是感觉男人肚子胀得足够大时才停止灌入扯出管子,又努力按压他的肚子。穆哲再想憋住也忍不住这像尿意一样的酸胀感。那有些粘稠又十分润滑的液体从他的后穴涌出,还顺带下一些粪便物。

闻到那股在厕所熟悉的味道,穆哲突然知道这个人想干什么,身体像蛇一样扭动起来,情绪激动。

“你!你放开我!想干什么!”因为缺水,即便是怒吼出声他的嗓子嘶哑无力。

不过他的挣扎显然毫无用处,那人灌了两三次甘油,感觉男人的肠道已经清洗干净了,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随残余的液体钻了进去,进入了那个因为清洗变得光滑热紧的地方。

因为不适,穆哲直立的阴茎已经快要软下去,另一只手却捏住了他下面的卵蛋,多情地揉着。难耐地磨了一会儿,又给他打起了手枪。食指时不时蹭过裸露的马眼,粗暴的手法和手套略粗糙的材质给予十足的快感。

不到十分钟,穆哲就抵达了高潮的顶峰。

他忍不住往前顶弄,最终射出了浓稠的白色精液。而后穴里的手指一直搅动勾引,已经加到第三根了。随着前面泄精,穆哲后穴也慢慢湿润,流出清澈的肠液,那穴肉也搅得手指发紧。

那人很爱干净,用布把他的性器和被精液沾到的其他地方擦干净后,便专心开拓他的后穴。

很快,那只手退出去了,一个特殊的东西尝试触碰他的后穴。同为男人,穆哲当然清楚那是什么……

那人一点点地进入,动作很轻柔,却让穆哲体会到巨大的羞辱,让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

“怎么?这么久的前戏还疼?”那人说着,但动作一点都没停,越来越深,几乎让人窒息,“我以为你十九岁被人轮着干的时候习惯了,会很爽?”

听到这里,穆哲的后穴下意识缩瑟,他的声音猛地从情欲回笼道:“你是当年在场的人?!畜牲!你们都是畜牲!”

男人剧烈地挣扎起来,带着深切恨意的怒吼连同肉体一齐禁锢在绳索之下,终究是徒劳。穆哲被那根东西一次又一次贯穿,他曾经被开发过的私处重新记起了那段黏腻压抑的记忆,慢慢屈服顺从地流出肠液。男人咬紧嘴唇,不放出一丝堕落呻吟,可两人交合处咕叽咕叽的摩擦声在这空荡的地方格外引人注目,显得色情非常。

“好紧啊宝贝,你后面好舒服……”

那人动作越来越迅猛,把穆哲的身体撞得绯红,他的嘴巴传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很明显,这人的情欲手段很高,处处都按在穆哲的高潮点上。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观察着被自己干得失神的男人——他的手握拳明显是带着恨意。

穆哲的性器又硬了,刚刚射过一次,龟头带着淫靡的粉色,马眼看上去热乎乎十分有活力。

他背后的人仿佛不太像个正常男人,过了这样久性器也没有软下来,甚至一次都没有射,只是抽插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些。但那梆硬的阴茎却一次进得比一次深,几乎次次顶到他的前列腺,让人腰眼酸麻。

那只带着手套的右手又摸上他的龟头,狠狠蹂躏。

“啊!!!——不!不要!”

尖锐的快感从前后两端交汇,在脑海里炸开烟花,穆哲忍不住往前挺挺腰,夹紧了屁眼里的物什,又往那人环成管状的手里插获得高潮。

穆哲觉得自己淫荡极了。

他好像回到了那个十九岁夏季的雨夜,从一个板正阳光的少年,被人玩弄抚摸身体,一开始什么都不会,就被他们用各种手段调教,变成一个怪物。穆哲只记得直至窗户缝透出一抹天光时,他已经沉沦进色欲之中,乖乖听从他们的话,舔弄他们的阴茎,又用自己的屁眼去一根一根地吃下去。直到最后,他们这场多人的闹剧终于结束,只剩下他含着一肚子精液和尿液倒在床上。

那种扎根在灵魂里的痛苦又钻出来了,可在身体上,穆哲变成了一台性欲机器,生理的快感让他又射了。

“你好骚啊宝贝,还是这么乖……”

那人没有射,把性器撤出来了,看到穆哲红通通的屁眼一张一合不禁莞尔。穆哲的阴茎已经彻底变得软趴趴,当那只手再次摸上来并且他意识到这人想强行撸硬他时穆哲心中警铃大作。

“再射一次,时间还很长呢……把你这根东西用废好不好,你看它多可爱……它也很兴奋呢……”

生殖器不争气地颤颤巍巍立起来,不知何时穆哲的眼泪已经透过遮住眼睛的布条沾湿脸庞。

“宝贝别哭,你越这样,我越觉得你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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