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秋抱着她去了卫生间,一落地,她跪在马桶前吐了出来,最后只剩干呕,人也变得更加绵软无力。
这一晚,她吐了三次,体温计显示的低烧。
严宁心头的恐惧又升起,尽管她知道,就算是艾滋的急性期也不可能这么快出现症状,但她还是用沈长秋的衣服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不露出一点皮肤。
头晕目眩的她想让沈长秋走,可沈长秋守着他一直没合眼,直到窗外的雨停了,天空泛起白。
或许是强烈的药效已过,严宁出了一身汗昏昏沉沉睡去,沈长秋也抱着她终于闭上了眼。
直到早上十点闹钟响起,沈长秋去给她拿早晨的药,顺便问医生副作用的事。
医生说这套方案已经是副作用最小的,具体反应也是因人而异。
“你去看书吧,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她毫不犹豫吃下了药,苍白的脸笑着对沈长秋说。
沈长秋拦腰将她抱起,抱进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严警官盯着我,我更能看进去。”他坐在一边的书桌前。
严宁还是吐了,根据两小时还没消化完的原则,她补服了半粒,陷入了更加无力的眩晕与噩梦惊醒。
再一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在他怀里。
“别了,你去看书吧……还有很久呢……我真的没事。”严宁想要推开他,声音更闷更小。
“别动,我在背单词呢。”沈长秋拍了拍她汗湿的背,将放在她背后的单词书翻过来给她看。
“……那第一个单词什么?”
“perform,演出、表演。”
沈长秋念英语的声音很标准,低柔清澈。
严宁楞了一下,嘟囔道:“你骗人……第一个单词不应该都是abandon吗?”
沈长秋笑着说:“这是考研单词,不是按字母排的。”
“沈长秋你笑话我……”严宁气鼓鼓锤了一下他胸口,“不过……你说英语真好听……下一个呢?”
“performance,和刚才的perform一个是动词一个是名词。”
“那不都是p打头的……那后面是不是q打头的。”
“不是的,这个单元,p最后一个是pessimstic。”
“什么意思?”
“悲观的。”沈长秋轻轻说,“下一个是optimistic。“
“那……又是什么意思?”
沈长秋放下书,抱紧她说:“乐观的,阿宁。”
严宁也搂上他的腰,“变得……真快,它们挨得好近啊。”
“是的,悲观只要继续看下去,下一个,就会是乐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