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血也叫天葵血,这玩意有点克鬼,虽然不知道鬼帝能不能害怕,但涂在身上洞房时候怎么都能让她有点小麻烦。
白姑这亲戚来的正是时候,她拗不过我,于是便从了,而且她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宠幸她,就当最后一次给我送别了。
完事以后这天也快黑了,白姑还有事要忙,匆匆穿上衣服离开了我。
临走的时候对我说道:“我与你也算夫妻一场,如若你被那女鬼抓去黄泉,他日我也必定烧与你纸钱,希望你小心。”
没想到白姑对我还有点情意,让我颇为感动,早知道刚才温柔一点了。
天黑之时,苏家门庭大开,白灯笼一挂,我见很多鬼提礼飘了进来,而侯门的苏家子弟倒是从后门进入,然后匆匆穿上家人喜服,该忙活的忙活,该吃席的吃席。
一眨眼的功夫,苏家来了不止百鬼,不是苏霆的面大,而是鬼帝的面大,毕竟我们风水师跟鬼没有什么好交情。
这些鬼一个个都是带着厚礼来的,法宝也不少,苏霆这回可赚大发了,狗东西,居然靠着老子发财,我去李奶奶的。
我一看时间已经快午夜了,师傅能来吗?她在修炼,不会不知道此事吧?
现在苏家的人让我下不来台,我是被苏霆摆上去的,师傅不来没人给我解围,而且我已经迫不得已答应了。
苏家门庭若市,吃席的鬼已经喝了起来,快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苏霆在门口烧了三柱香,然后点了一个火盆。
“时辰快到,也该迎新娘了。”
苏霆将收到的一大堆宝贝收了起来,然后站于门前等鬼帝大驾光临,以后这些鬼见到我们苏家的人也要给三份薄面,鬼帝嫁入苏家,阴阳两界都要忌惮几分。
没多久四个脸冒绿光的小鬼出现了,它们抬着花轿,从黑夜中一步一步的朝着苏家走来。
百鬼相迎,纷纷站了起来,苏霆更是命人放响鞭炮,然后沿路撒纸钱。
“跨过这个火盆,你就是我们苏家的鬼了,白姑准备好东西,拜堂!”
苏霆吆喝着,白姑立马跑了进去,这下我不愿意了,我爹妈不在,二叔也不在,这意味着我要跪拜苏霆,老子能答应吗?我跪一条狗,也不会跪苏霆。
这时候我也得出去了,在众人的簇拥下,我来到了门前,背新娘,跨火盆,然后拜堂成亲,礼成我们就是夫妻了。
从此以后,我名草有主,多了一位鬼妻,这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说,狐仙知道了得炸雷,说了不让碰鬼,现在倒好,直接娶了。
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去解决这件事,事到如今,所有苏家人都看着我,百鬼羡慕着我,我这能怎么办?
“接新娘!”
苏霆对我喊了一声,而与此同时,轿子直接停在了苏家门口,四个小鬼放下了大红花轿,然后直接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我被簇拥着向前,百鬼起哄,苏家的人也是一个个都兴高采烈的,娶了一只鬼都这么兴奋,也幸亏是一位绝美鬼帝。
我连忙弓在了花轿前面,这时候鬼帝从里面飘了出来,然后伏在了我的背上,她盖着红盖头,身穿古代嫁衣,一身红,跟血一样。
她一点重量都没有,跟之前在阴间一样,毕竟是鬼,背了好像没背。
我正想跨过火盆,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鼓掌声从远处传来。
我们全都被掌声吸引了,夜幕中走出了两个女人,我定睛一看,这不是黑洮和白凌吗?她们没死在昆仑山上啊?全都平安回来了?
她们这时候来干什么?苏家有请她们吗?好像没有吧,苏霆说了,不请外人,百鬼是鬼帝请的。
黑洮一边走过来,一边鼓着掌,然后冷冷说道:“好,好啊,这喜酒怎么不通知我来喝啊?怎么,把我当外人?”
黑洮话里有话,白凌手提一个礼盒,挺大的,而且有点沉甸甸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
她们会这么客气?我结婚还给送礼,不能吧!
苏霆见黑洮出现,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但随后转脸非常快,一下子就笑脸相迎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苏家结的是阴亲,不请其他人,毕竟风水师跟鬼结婚,大请其他阴人不合规矩,你也是知道。”
“哦,是吗?”黑洮冷笑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我背上的鬼帝,随后出言讥讽,“我当为什么你们苏家言而无信呢,原来娶的鬼不简单啊,这么多鬼能来喝喜酒,是个硬茬,告诉我,苏阳娶的谁啊?”
苏易眼看不对劲,立马喝道:“你适可而止,今天我们苏家虽然是结阴亲,但也算大喜事,就算你们是女娲后人也不能闹事,不要怪我不提醒你。你要是来喝一杯的,我们苏家欢迎,你要是来闹事的,那我们苏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苏易的话不但没让黑洮退让,反而是火上浇油,她看着苏易,立马劈头盖脸痛骂一顿:“我闹事?别忘记了,你们苏家是先与我联姻在先的,你们这是背信弃义,还敢责怪于我?就算解除这个,你至少也要跟我说一声,一声不响就找个了不起的女鬼算怎么回事?怎么,把我们女娲后人当空气吗?当日可是你们把苏阳塞给我的,想他娶鬼,先问我同不同意吧!”
女娲后人居然是来抢我的,但我并不算意外,因为她们亲眼看见将臣把盘古之心交给了我,而后面的事情她们也不知道,所以她们以为盘古之心就在我的手上。
女娲一族找盘古之心那么久,而盘古之心在我的身上,她们怎么可能放我走,所以这婚事,她们女娲一族打死都不同意。
苏霆也没有想到女娲后人会突然插只脚进来,这在他的意料之外,因为女娲后人只把我当工具人,从来没有说过要跟我成婚之类的,只是口头上有个联姻的约定,然后苏家有难,女娲后人就会伸出援手,之前魔窟事件苏恩就去找过她们,只是来迟了。
我冷笑了一下,有好戏看了,这婚恐怕没那么容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