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风尘仆仆,满身兽皮的小杜,我自然是欢喜无比,上前招呼。
小杜上来,确定了我的身份之后,欢喜得发狂:“卧槽、卧槽、卧槽……”
随后两边寒暄,小杜这才知道我们赶来此处,却是被逼无奈,当下也是说道:“瘟疫那老娘们儿我知道,祂觊觎这边已经有段时间了,我师父跟祂都干过三回仗了,每一次把祂干跑,换个寄身,又搞过来,烦死了……”
这回轮到我震惊了:“卧槽,莫道长这么牛逼?居然能把那瘟疫之母给干趴下?”
瘟疫之母,据说可是域外天魔,据说是有“神位”的存在呢……
小杜说:“那是……”
说到这里,瞧见旁边那小浣熊的贼笑,他这才赶忙找补:“瘟疫之母这厮,受限于天地规则,无法本尊降临,只有透过投影降临……”
我忍不住点了个赞:“这也很牛逼啊!”
小杜被我夸得满脸笑容,谦虚地表示:“也还好了……”
随后我立刻问:“小杜,那咱师父呢,人搁哪儿呢?”
我这里是在盘算,有莫道长这种大神级别的高手坐镇,那么我们其实是可以反攻——甭管那以瘟疫之子为主的五方联盟,到底有多少高手,只要莫道长这么一个大杀器在,他们都得跪……
老子之前被追成狗的仇,似乎也可以报了。
但小杜的回答,却让我很是失望:“我师父?他跟人喝酒去了,走了都有半个月,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修行呢……”
喝酒?
我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跟谁呢?”
小杜说:“跟一个划船的……”
我问:“能联系上他不?”
小杜摇头:“不能。”
呃……
我有些失望,忍不住吐槽道:“你们师徒的关系,很一般啊……”
小杜也是一脸委屈,说:“对呀,上一次带我去跟人踢馆,结果我输了之后,就带我到了这片鬼地方来,硬生生让我熬了一年,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
一年?
我很是诧异:“不对啊?这距离我们上次分别,不也没几个月吗?”
小杜指着周围说道:“这个地方,时间流速跟外界不同,外面可能只过了几个月,这里却已经有一年了……”
我听了,忍不住问:“这个地方,是天上吗?”
都说“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又有“斧柯尽烂”之典故,所以我多少能够理解。
小杜却摇头,说:“南辕北辙,完全是两极——这破地方,据说是世界的边缘之地,规则错乱,反正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都有,也足够凶险——正因如此,我师父才留我在这里练剑,说不练了有点名堂的剑境出来,就不放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