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指尖顿了顿,说:“你这儿有药吗?吃头疼的药。”
“吃不了,药的副作用会影响我工作。”陈自原说话缓,抓住了陆衡的手,捏两下,“明天就好了。”
陆衡其实想问问沈竹钦说的那些事儿,可陈自原看着实在太累,他心疼,到最后也没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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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抗吗?”
陈自原有点儿懒,“没事儿,扛得住,我习惯了。”
陆衡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没习惯,“我看冰箱里有菜,我给你去煮碗面,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不饿,不想吃,”陈自原搂着陆衡的腰不肯撒手,“你别走。”
陆衡对球球的撒娇应付自如,但他对付不了陈自原,杀伤力太大。陈自原碰哪儿他哪儿就麻。
“原哥……”这声儿喊出来也像撒娇。
陈自原含糊不清地笑了一声,“我上星期出差了。”
陆衡说嗯。
陈自原的胡茬磨陆衡的脖子,“一个研讨会,进去就得交手机,每天晚上后半夜才结束,”他跟报备行程似的,“没敢跟你发信息。”
陆衡被骚挠得痒,他舔舐着下唇,问:“为什么不敢?”
“怕你还躲我呢,不回我消息。”
陆衡柔声说:“我没躲你。”
陈自原喟叹:“嗯,我知道了。”
他真困得要死,明天早上上班,晚上还要值班,得睡了,迷迷糊糊揽着陆衡躺下。
陆衡被闷出一身汗,他已经不局促了,就是喘不上气,于是扒拉陈自原搂在自己腰上的手。
给陈自原弄醒了。
陆衡窝在他胸前,抬眼小声说:“原哥,你稍微松开我点儿。”
陈自原被陆衡搞出心理阴影了,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又要跑,“你要走?”
陆衡哭笑不得,“凌晨两三点我走哪儿去?”
陈自原说哦,下巴杵在他头顶上,问:“怎么了?”
“热。”
陈自原听闻,轻蹙一笑,“你现在酒醒了吗?”
于是陆衡心跳又快了起来,说:“还没呢吧。”
陆衡这话说得黏糊,陈自原的比他还黏糊。他把脸挨过去,唇落在陆衡的面颊上,不轻不重地摩挲,最后再缓缓靠近陆衡的唇。
陆衡慌乱起来,掐红了陈自原的手臂。
陈自原特别坦然,最后在陆衡的唇角停留下来,似是而非地表露自己的想法。
“还热吗?”他问。
陆衡快烧起来了,他只能由着酒壮怂人胆的借口,不躲,但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就直愣愣地挺着。最后挺不住了,脊背一软,放弃挣扎了——
行吧。
陆衡的头稍稍朝里侧一偏,微微开启的唇瓣划过陈自原的唇,蜻蜓点水一下,都能得到满足。
“睡觉。”他说。
陈自原简直能飘起来,说嗯,晚安。
陆衡这一觉睡得挺踏实,被闹钟硬生生吵醒了。他坐起来,神志不太清明,迷茫地望向四周。陌生环境,熟悉的气味,一切不真实,手心下柔软布料传递的温度反复提醒陆衡昨晚发生的事情。
陆衡:“……”
完蛋了。
他唇角烫而不灼,血色蔓延到了耳垂,整个人处在随时能蒸发的状态。
还是太冲动,陆衡心想,舌尖轻舔,也在忍不住回味。
卧室门关着,没留缝,陆衡听见门外脚步声从客厅走过,好像往厨房那儿去了。他深吸一口气,稳了心态,从地上捡起衣服穿好。
陆衡做足心理准备后出去了。饶是如此,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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