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哀怨地看着老夫人,“祖母,我从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求祖母成全,若是她这么被杖毙了,孙儿后半生怕是都不好过。”
他跪在地上,连着给老夫人磕了三个头。因用了十足的力气,脑门处瞬间红肿了一大片。
老夫人到底是心疼这个孙子的,见他这样,就知道是动了真心了。
心里更坚定了除掉江尘月的决心,只不过为了沈昭,想缓一缓。
“沈昭先去祠堂跪着,江尘月先在平湖居禁足吧。”
“此事先这样,有什么事明日再细说,今日就这样吧。”
怕李朝云有意见,老夫人又把李朝云叫到身边安慰解释了一番。
可李朝云却不认可老夫人的话,说什么人肯定不能留,不过就是空话。她今日能因为心疼沈昭,先留这贱人一命,下一步是不是就该给名分了?
若是拖上一个月,这贱人有了身孕又怎么说?
但是李朝云没跟老夫人多说,嘴上表示理解,心里却另有了打算。
沈昭一听保住了江尘月,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又回到江尘月身边安慰道:“你放心,我祖母说禁足,就不会再要你的命。”
江尘月心里却没底,沈昭被罚跪祠堂,到时候这些人再动手怎么办?
但是眼下这个结果,己经是最好的,江尘月也不敢再说什么。
紧接着,沈昭被带去祠堂,江尘月被送回主院禁足。其他人,也都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就连李朝云都匆匆离开了。
苏清妤却落后了几步,走到老夫人身边,“我送母亲回去吧,路上还能陪母亲说说话。”
沈之修在婆媳两人后面跟着,静静听着不插话。
出了平湖居,老夫人对苏清妤说道,“过几日,我会找个机会,除掉那个女人。”
“我以为母亲是真的想保住她。”
老夫人摇摇头,“保不住了,我能容下她,郡主也容不下。”
又叹了口气说道:“这夫妻啊,最怕像他们俩这样。你瞧着吧,往后因为纳妾的事,还有的闹。”
苏清妤不解,“母亲这话怎么说?”
老夫人被这事闹的,也没了困意,索性和苏清妤聊了起来。
“这高门大户的夫妻啊,分三种。一种是不纳妾的,有的是因为感情好,有的是因为家里的规矩,还有的是妻子管的严,男人也认。”
“总归男人心里都清楚,这妾室不能纳。”
“还有一种,是妻子同意纳妾。管好内宅,给家里开枝散叶,这样的占多数。”
“这两种都能夫妻和美,家宅安宁。”
苏清妤认真听着,“那第三种呢?”
老夫人沉声道:“第三种就是沈昭和郡主这样的,管不住男人,还强硬的要管。家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这么下去,只有两种结果。一是李朝云认了,以后安心打理内宅教养子嗣。二是沈昭被李朝云打服了,从此再不敢沾别的女人。”
“但是有一点,李朝云没她母亲的手段,所以结果如何,还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