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鸣道:好。
妖王俊美的面庞上,眉头微微拧起,似是对自己今晚的归宿显出几分不满,但又不发作出来只是憋闷在心底的样子。
他的表情看着挺唬人的,如果季星淳不会读心,那么此时恐怕已经担心北鸣不喜欢自己这样潦草地对待,然而
【今晚得注意一点,不能把这个也给弄塌了。】
北鸣摆着那副极具欺骗性的脸孔如是想着。
见对方如此自觉自律,季星淳也忍不住为自己的潦草办法感到了几分心虚,开口承诺道:总之你今晚先凑合一下,明天我再想想办法。
说完季星淳默了一下:等一等,自己这话怎么说得好像北鸣要在这里长住了???
他并不讨厌北鸣,诚实地说这位妖王陛下看着也是十分的赏心悦目,但问题就出在这个赏心悦目上啊!
哪怕他季星淳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但怎么说现在都是一个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年纪,万一一个不慎做出了某些非常尴尬社死的行为
光是想象一下,季星淳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僵着脸,季星淳返回卧室,掏出了闲置在柜子里面的睡衣以及枕头被子,又找了条没有用过的男士内//裤然后一股脑塞到了北鸣手上。
随后他丢下一句你自己铺一下床我也去洗个澡,便匆匆冲进了卫生间里。
北鸣手里抱着那一摞厚厚的被子,双眼跟着季星淳移动,直到青年的身影被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给遮住不见,这才收回了视线。
总感觉哪里不对。
为什么他感觉季星淳在自己的面前,好像变得越来越拘谨了?
偶尔还会心脏一阵狂跳,流汗变脸色
难道是终于想起来他的原型是虎妖,后知后觉害怕了??
这不靠谱的猜想刚冒出来就被北鸣自己给掐灭了:他跟季星淳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对方之前也没有表露任何类似忌惮或者恐惧的表情,他干嘛要胡乱猜测?
北鸣这么想着,将被子放到沙发上,随后看了眼之前青年给自己准备的男士内衣以及睡衣。
睡衣是简单的深蓝色,大小季星淳穿起来会有些宽松,而北鸣穿上却是正正好。
而内衣是黑色四角形状,纯棉材质的,中规中矩挑不出错误。
北鸣:有点紧,不太舒服。
露出一个带着点嫌弃的表情,北鸣走到卫生间门口,想问里面的青年有没有更大一号的衣物了,然而在听到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时脚步无端一顿。
玻璃门的中段是磨砂的,因此北鸣只能看到季星淳脖子以上和小腿往下的部位,中间全都被模糊成了一片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