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盛夏,耶律宁穿得如此单薄,恐会着凉,他本是临产之身,倘若在受了风寒,身体怕是更加虚弱。
梓昕抚到耶律宁略有些湿润的衣衫,微蹙眉头,“我为您在换上一身干净的里衣吧。”
耶律宁微微摇头,他不想让梓昕再折腾了,刚才孩子太过闹腾,他出了一些汗,过一会就干了。
“湿衣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您坐着就好,我帮您换下来。”梓昕俯身翻出了一件衾衣,解开耶律宁的衣领,脱去被汗水浸湿的里衣。
耶律宁的上身完全□□,腹部异常突兀,宛若过度发福了一眼,他看向梓昕的视线,抬手似想掩盖着。
“梓昕,别看了。”耶律宁微微低下头,面上略有一丝羞愧,平日有衣衫遮掩还好一些,现在突兀的身材完全□□在外,似乎连他都觉得有些不堪直视。
梓昕微微笑了笑,蹲下身吻上了耶律宁腹部的肌肤,“主上还如原来一般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梓昕近会睁眼说瞎话。”耶律宁虽这般说,但面上还是有一丝笑意。
梓昕生怕耶律宁受凉,迅速为他披上了衣衫,纤细的指尖却留在了胸前的疤痕上,轻轻的顺势滑过。
“怎么了。”耶律宁看着梓昕有些忧伤的神色,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胸前的那道伤疤,梓昕陪他共浴的时候都看过多少次了,但每每抚上都异常轻柔。
“主上是怎样伤的。”梓昕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很难想象当时的情形,倘若在稍稍偏差半分,或许他就无缘陪在耶律宁身边了。
“时间太久,不记得了。”耶律宁握住梓昕的指尖,轻松的说,过去他所付出的一切只为了登上王位,保护身边之人。
“主上身边不是有暗卫保护吗?”梓昕记得上一次刺杀的时候,长廊周围布满的侍卫,杀手无一逃脱,而当时耶律宁又怎会伤得这般重。
耶律宁轻笑了一声,他为了诱敌深入不得不以身为饵,然终有失误的时候,他现在有了心爱之人和孩子,不能再像过去那般不顾惜自己的性命了。
耶律宁看着梓昕似乎犹在执着刚才的事情,微微叹了口气,“好了,我答应梓昕,以后不再受到一丝伤害。”
梓昕陪伴在他身边多日,他又如何不了解梓昕的性情,如若梓昕真正爱上一个人,就会付出全部的心意,甚至不顾惜自己的性命,正如梓昕现在待他一般。耶律宁有些担心梓昕爱得过于执着,若有朝一日他离开了,梓昕恐会追随他而去。
或许是他多心了,梓昕未比他小多少,他们会相伴一起看着辰儿渐渐长大。
梓昕看了耶律宁一眼,这种在天意的事情又岂是耶律宁一人能决定的。
“主上,我们上床休息吧。”梓昕扶着耶律宁躺在床上,为他盖上了一旁的被子。
耶律宁将身侧之人拥在怀中,看着他清丽的面容,他们比父王与爹爹幸运了很多。他没有父王那般的残暴,愿真心待心爱之人,而梓昕亦不像爹爹那般决绝。
“主上,闭上眼睛。”梓昕看着耶律宁碧蓝色的双眼,突然觉得如此的美丽动人,他见耶律宁执意不动,也只好抬手轻轻抚上耶律宁的面容。
梓昕轻柔的拍着耶律宁的后背,直到过了许久,身边之人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他缓缓放下手,微微闭上双眼,但却仍未睡熟。
梓昕侧过身体似乎感觉耶律宁的呼吸有些沉重,他将手探入被中,抚上了突起的腹部,掌心下孩子的动作异常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