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尔爵士接到的报告,只不过是接触到了俄军一个普通的猎兵团。而索洛维约夫这边,因为英王德意志军团当中各部队的衣服颜色,和一般的龙虾兵有些区别,因此情报也摸得更准。
“这下可好,真的把咱们总司令的老乡给等来了!战况怎么样?”
“刚刚开始接触,今天天气不好,团长也没让我们使用光学信号来传递消息。”
“这样就对了,有时候需要你们在第一线的判断。”
索洛维约夫这会儿也开始调兵遣将,既然有总司令和康斯坦丁大公的背书,他这边的行动还是很快的。
“卡尔,距离最近的是哪支部队?”
“是塔夫里德掷弹兵团,他们距离前方战场有半普里。”
“半普里?以后能不能换个俄国人能听懂的距离?你这么跟我说话,我倒是能明白,也就是3俄里左右,要是换成个没文化的粗人,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俄军当中,训令有时候采用的度量衡也经常是俄制,像是阿尔申这样的长度单位和俄线这样代表口径的单位。
克劳塞维茨今天是顺手这样写的,他随后就完成了换算,毕竟索洛维约夫下令的时候,行军距离还是比较喜欢使用俄制。
“这是目前的情况,米克,我们要调动部队的话,可以先后投入四个团去支援前沿,只是各团要是行军到位的不一致,就像是你说的,变成了‘添油战术’,反而效果不很理想。”
“那再派出骠骑兵去打击被发现的英国轻龙骑兵,我们现在动作一定要快,粘住前面的敌人,就不要让他们跑掉。”
对于英军来说,这一次遇到的对手确实也比较棘手,主要是在远距离上打的比较准。
他们以前和法国人交战的时候,也经常会在开头被一通火力放倒一些人,可没有像是今天这样,哪怕是散开的轻步兵,也经常会被击中。
至于派出轻骑兵,英军骑兵虽然不是瑞典骑兵这么拉胯,可是他们遇上俄军的这些猎兵,完全是白给,成了猎手的猎物。
被连人带马放倒的英军也不在少数,这导致骑兵不敢轻易的以小队的形式靠近。
战斗打起来,等到距离较近的时候,俄军甚至还在射击破坏英军队形以后,以散兵线发起了刺刀冲锋。
说实在的,这种战斗打的还算训练有素的英国人,都一直是晕头转向的状态。
他们最后决定退入了村子,此时俄军这边的后续部队也到达,英军那边,穆尔爵士派出的援军也靠近,双方就在这种状态下停战,而且开始各自选择营盘和休息的地方。
英国人的损失不小,伤亡超过了600人,而俄军这边的损失都没有过百,算是新式轻武器的见面杀。
约翰·穆尔爵士擅长轻步兵战术,他看到伤兵和一些阵亡士兵身上的枪伤,就已经判断出来了俄军这边是个什么情况。
“狡猾的对手,把精锐猎兵放在前头,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怕是正在调动大队人马过来进行会战。”
“sir,那我们该怎么办?”
“俄军只有精锐部队才会配属传闻中的新式步枪,我知道的是近卫军的三个老团和猎兵团,还有一个掷弹兵团,多了的话,俄国的军事工业也负担不起。”
穆尔爵士也在思考对策,至于后续部队到达,他也是要深思熟虑的,至少要保证己方军队能够安全撤退。
至于索洛维约夫,他知道前线遇到了英国人以后,相对来说也比较谨慎。
如果这些人吹奏着“大清不妙曲”过来,也是训练有素的线列步兵。
康斯坦丁大公一般也只会给自己两个近卫团一起投入战斗,这一次虽然是特例,把普团和猎兵团交给他,可是他一共有11个步兵团和7个骑兵团,又习惯性的在手里捏着预备队,因此手上握着3个新式步枪团,还都是精锐部队,一般他排兵布阵也只在前面放一个。
大公对他这个做法,倒也没有评论,毕竟他本人对科西嘉来的法国皇帝还是比较推崇的。
可索洛维约夫的风格么,多少是蹲在那里,让己方比较安全,更愿意让敌人来犯错。
于是他在考察过战场以后,就把己方部队都部署在了反斜面,只有步兵线列的前排暴露出来,炮兵在步兵之间有部署,留出来一些给骑兵冲击的通道。
要是知道了索洛维约夫的布阵,英国人怕是会直呼内行的,这不就是走我们的路,让我们无路可走么?
是的,索洛维约夫喜欢蹲坑防守,而且现在英军既然也开出来了,他判断的是穆尔爵士应该也是主动求战,因此才这么布阵。
至于英国人那边,他才不管呢。
双方都采取的是以我为主的策略,这样的话,自由度都很大,都不是奔着一战而胜去的。
哪怕是之前索洛维约夫连续三次大胜,也只是把瑞典军打的伤筋动骨,可是回来以后还有大量的兵力,一时间也不能最后取胜。
毕竟打掉了两万人,瑞典人虽然不多,可是噶韭菜一般就能够征兵差不多的人数来补充。
而英国人在这里的损失,考虑到伦敦那边的情况,补充大概是不可能,毕竟皇家海军那边缺水手的时候,还经常抓美国人来充数。
人力资源,在带英的大缺大德之下,还真是一种难事,更何况议会制此时的优势,大概就是互相扯皮,顺便对着前线来个质询什么的。
哪怕是威灵顿连续对法国人取胜,都会享受这种待遇,可以说带明的正统怕是在带英了。
要是打输了,大概麻烦还更大,这种特殊的体制问题,也伴随着和英国有继承关系的那些殖民地国家的政治制度,可以说是一种黑色幽默了。
至于进一步双方的战斗,那就要看索洛维约夫和穆尔爵士的斗法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