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俄国的军队,还在学习那些英国佬啊,卡顿先生,我不是针对您,您现在也是美国公民了。”
而那位卡顿先生,确实是英国人,他岳父也是英国人,不过现在都是美国人。
“这无所谓,帕特森先生,您只是还没有习惯这个身份而已。”这些英国佬变成了美国佬以后,还是喜欢插科打诨,有时候说话还挺损的。
当然,得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才会说话带着损味,还不至于打起来。
“是的,可是我的女儿伊丽莎白,她不听从我的建议,嫁给了一个法国人,真是可笑。那个法国人,法语说的还没有我女儿好”
“这信息量有些大啊,帕特森先生。米哈伊尔·索洛维约夫,近卫军中校。”
“您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中校军官了,一定也有头衔吧?”
“不过是男爵而已而且我们俄国的贵族,只要是合法的儿子,头衔是人人有份的,搞得好像是无限均分了一样。”
“在西欧就没有这种情况,可能也是俄国比较遥远您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们是在巴尔的摩停靠,准备返回欧洲,这当中要找个港口补充给养,还有就是来看看一个独立不到20年的国家,是个什么样子。”
“啊,那你可找对人了,迈克。”
米哈伊尔在英语里经常是迈克尔,叫他迈克貌似也没有错。
“如果把迈克的m去掉一条腿,我想以这个牌子来制作纺织品,会有英国人喜欢的,毕竟容易取得胜利。”
索洛维约夫一直觉得说话用美国腔比较累,还是和这些实际上独立不久的美国人交谈轻松一些。
“听起来就是个好点子,至于商标呢?”
索洛维约夫画了个钩子,他纯粹是一种恶趣味。
“这样太简略了,不过也容易让人记住。要不要到我家里去喝一杯咖啡,新大陆的特产就有这个,或者是热可可,还有茶.”
“只要不是英国人的茶,我想还是不错的,比如锡兰红茶。”
帕特森先生还是邀请索洛维约夫到家里去,卡顿先生和他是邻居,两个人也快要结为儿女亲家了。
但是长女伊丽莎白嫁了个法国人,确实也让他头疼。
不过这个法国人,索洛维约夫倒还没有摸清楚情况,只是在帕特森先生的家里见到了。
说起来伊丽莎白·帕特森小姐,现在还不知道她丈夫姓什么,是个健康活泼的美人,但是精心打扮,还是改不了南方大妞的底色。
当然,她还算不上是红脖子老妹,只是再怎么打扮,还是给人感觉有些土。
帕特森先生的宅邸倒是有些气派,毕竟在巴尔的摩也是有名的商人,这就意味着生活要比较体面一些。
而且,他是马里兰州第二富有的人,最富有的那位,是卡顿先生的岳父,美国独立宣言起草时的发起人,马里兰州的代表查尔斯·卡罗尔。
这位先生在乡下有个大庄园,不过最近也会到巴尔的摩来,看望自己的女儿一家。
至于邻居家里一直喧闹的很,他也有些无奈,毕竟两家人关系还不错,而且自己的外孙女,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也会嫁给帕特森家的长子罗伯特。
儿子们一直让这个富商感到骄傲,他们都很上进,在严格要求之下都还能够向着父亲要求的目标前进.这老父亲掌控欲也够强的,跟索洛维约夫的父亲谢尔盖男爵正好相反。
索洛维约夫还是原来那个小米沙的时候,就不愿意经商而跑去参军,虽然也不能拒绝给老爸当信差,直到现在这个被推荐到掷弹兵团当副官,发展方向就自由起来。
而帕特森先生,显然希望长子继承家业,而次子将来可以去从军或者从事个有前途的行业,但是对女儿就比较忽视。
伊丽莎白·帕特森是不满足仅仅在巴尔的摩当个家庭主妇的,于是她选择嫁了个法国人。
“我很好奇,帕特森先生,您的女儿选择了一个怎样的丈夫?我和‘企业’号上的一位军官聊天的时候,就提到了在巴尔的摩闲置的那艘法国军舰。”
“就是那艘船的舰长,好像是姓阿尔伯特”
“不,那个下巴,还有这五官轮廓.法国人怎么可能姓阿尔伯特呢?而且您这样说好像,其实也意味着,您知道他的身份。虽然让人气恼,但是又不得不接受。”
“是的,在圣诞节结婚以后,他就坦白了。”
热罗姆把人家女孩哄到手以后,就公开了自己的这层身份毕竟是法国第一执政的幼弟,这个身份和地位,虽然有着各种问题
要是闹出来私奔的笑话,那丢人的只会是帕特森先生本人,那是他管不住自己叛逆的女儿。
毕竟他自己也有情人,而且还有私生女,对女儿教育的疏忽,只会带来笑话。
至于热罗姆本人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也知道岳父大人家里经常会来形形色色的访客。
只是这回来的,是个绿眸子的俄国人。
帕特森先生的家里,其实也经常会有个沙龙,只不过在这里讲到的都总是美国地面上发生的事情,跟在巴黎那种大家热衷于讨论不稳定的政治,肯定是不一样的。
而卡罗尔先生,今天也会过来。
这地方成分,确实也够复杂的。
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和俄国人五个带善人都快给凑齐了,而且又是茶会又是要共进晚餐的,也确实需要见识一下。
尤其是那位卡罗尔先生,确实地位够高,虽然因为是天主教徒的关系并不能直接出任公职,不过也长期担任马里兰州参议院议员,早年间更是参议院当中马里兰州的议员。
(本章完)